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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商若梅微蹙起眉,他的態度有禮,但為何她總覺得過於矜冷,不似面對長輩應有的姿態?

  觸及商若梅狐疑的表情,蓮姨連忙笑道:「本來我還打算為這位小姐另外準備一問房,看來是不需要了。」

  「我……」商若梅眨了眨眼,正想解釋清楚,冷不防地被他扯住袖口,她只得安分地認命接受。

  誰讓她的身分是個不能有意見的「奴隸」?她自嘲地苦笑。

  好在他的行動還「十分不便」,否則她的貞操絕對堪慮……

  「我是商若梅,您叫我若梅就可以了。」話說——半未免太過突兀,她自圓其說地圓了末竟的語意。

  「那好,你也同南楓——般,喚我蓮姨。」蓮姨顯然松了口氣。「你們稍作休息,待會兒便可以用晚餐了。」

  「我累了,不想參加。」歐南楓道。一累推萬事,身體微恙的人說話最大聲。

  「呃……」蓮姨的臉垮了下來。

  「蓮姨,我去廚房端進來給他吃就行了。」商若梅體貼地為蓮姨解圍。

  蓮姨僵笑地點了點頭,落寞地轉身離去。

  「要你多事?」歐南楓冷哼了聲,滑動輪椅進入海藍色的房間。

  「呀…你的態度很奇怪耶!」她坦白地告訴他。

  而她得到的回答,僅是滿室清冷的空氣——

  不知道為什麼,歐南楓總是排拒所有家裡為他安排的新春活動,冷傲地將家人的關心拒絕在外,一點都不像這個家的一份子,而且,他變得更加沉默。

  今天商若梅好不容易說服他到屋外走一走,溜了一圈下來,她的雙手凍得發紅,因此她不得不將手攏靠在唇邊,吐著氣搓暖。

  「累了嗎?幫我按摩一下。」可能因為氣候太冷,他的腿部是那麼僵直酸疼而且難受。

  「好。」這已經是他最近似拜託的口吻,對此商若梅有些感動。

  小手覆上他的大腿時,歐南楓蹙起眉。「很冷嗎??』屋裡有空調沒備,她的手為何冷得出奇?

  「嗯?」商若梅細細地推動他僵直的肌肉,輕哼了聲。

  「手很冰。」眸光停留在她忙碌不停的小手,停頓半晌,他可有可無地說了句。

  「那?」商若梅愣了愣,隨即漾開笑容。「有嗎?」

  「笑什麼?」看著她柔柔的笑,他感覺心頭厚重的雲霧撥開一角。

  「你的腿漸漸有知覺了耶!它開始可以感受到冰冷,那表示你就快復原了。」她難掩興奮地分享自己的喜悅。

  她持續努力了一個月,總算小有成就;雖然多少因為自己很「打拼」,一天三餐外加消夜,勤奮地為他做按摩。

  然而,他卻沒有預料中的喜悅,他好不容易逐漸解凍的面容再度冰封起來,商若梅沒有停下動作,卻可以感受他異樣的沉悶。

  「你似乎有心事?」她不喜歡挖人隱私,卻真心想拂去他眉心日漸深刻的皺紋,那道刻痕不該屬於一個年方二十八的男人。「可以讓我分擔嗎?」

  他看了她一眼。「過來。」

  她咬了咬下唇,認命地坐至他身側的床沿。

  修長的中指劃過她的輪廓,接踵手指而采的是他溫熱的唇,他細碎地在她臉上落下朵朵溫柔唇花,輕輕撩撥她心裡似有若無的情愫。

  商若梅閉上眼,任由他的手撩起上衣,直往胸口的溫軟攀爬。

  連月來同床共枕,他日復一日逐步融化她的矜持,沒有強取豪奪,有的只是淡淡的侵蝕;分分吞噬她的倨傲,寸寸侵佔她柔軟的心。

  不可否認的,蠶食較鯨吞更教人難以自持,商若梅心知肚明,她已不再似以往害怕他的觸碰,甚至在不知不覺中,暗自期待「某件事」的發生——

  她歎了口氣,自知心已淪陷——

  「歎什麼氣?」讓她在海藍色的床上躺平,並在白如雪的頸頊印下屬於他的烙記,他問。

  商若梅搖了搖頭,放任他肆無忌憚的毛手在自己身上四處煽風點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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