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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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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商若梅堅定地保證。「不要分心在姐身上,你得多注意自己的功課 「我知道了,姐,我收線了。」商若青歎了口氣,他終於明瞭姐姐對他的關愛,就像只保護小雞的老母雞!看樣子,即使她真受了什麼委屈,為了不讓自己擔心,她勢必不會明講,他落寞地收了線。 商若梅心事重重地放下手機,臉上黯然無光。 「誰准你接電話?」歐南楓沒好氣地瞟著她。 「我……」商若梅一震,頓時收起心頭的迷思。 「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他心頭漾起不悅,從他說要她當自己的奴隸那天開始,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每天像個遊魂似地無聲無語,除了他刻意桃起話題。 更讓他氣惱的是只要一觸碰到他,她立刻就像刺媚一般豎起渾身尖刺,仿佛恨不得紮他滿身傷!嗟! 「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她囁嚅地輕聲說道。 「誰准你出去了?」他快煩斃了!每天重複用的都是命令句,她就不能變點新花樣嗎? 「有事?」她問。 「你該不會忘了剛才醫生交代的事了吧?」剛折了石膏的腿癢得難受,即使醫生才剛上過藥。 「腿不舒服?」她怯怯地看了看他的腿。 「嗯,又酸又癢。」他簡潔地回答,全然不多費唇舌。 「那……我幫你按摩一下,好嗎?」終於有些正經事可以做了,她眉開眼笑。 數日來,她所接到的「工作」,不是為他清洗醫院的無菌服,便是要她擦地板,這些事情明明有專門負責的人來做,但他偏偏指使她做這做那的,害得她都快忘了自己的身分是個「看護」。 「看我不舒服,你很高興是不是?」他嘴裡說著言不及又的話,但心知隨著她淡笑柔媚的神情,他那晦暗的心靈竟奇異地被牽動了,逐漸明朗起來。 「你誤會了……」她斂去淺笑,卻斂不去眼底的笑意。 「哼!」他冷哼。 「可以嗎?我可以幫你按摩——下嗎?」她難掩興奮地問道。 他撇撇嘴,試著挪動僵直且毫無知覺的腿,鬥大的汗珠由額際流下,他懊惱地槌打著才卸下石膏的右腿。 「不要這樣!」商若梅驚呼,忙捉住他傷害自己的手,不忍他繼續自殘。 「它沒有知覺,一點都沒有!」他揮開她的阻擋,憤懣地繼續槌打著腿並大聲叫囂,對著無辜的她發洩自己滿腔怒火。 「不要!」情急之下,商若梅以身體覆在他的右腿上,一個結實的拳頭就這麼無情地落在她的背—— 「咧!」背部傳來一陣刺痛,她疼得流出淚水。 「你……」歐南楓的震驚並不亞於她,他慌亂地攫住她的手臂,用力地將她由腿上拉起。「你這是做什麼?痛不痛嚴 「我……我沒關係,只要你別再做這種傷害自己的事——」他的腿已傷得夠重,她不希望他的蠢行再度加重傷害。 他一愣,深深地望進她的眼眸,似要看穿她的靈魂。「你關心我?』 「我……」商若梅的臉上迅速堆起兩朵可愛的紅雲,不知怎地,她的心口竟惴惴地狂跳。「我只是想儘早離開——」 他霍然狂鷥地銜住她的紅唇,不想讓她說出任何自己不愛聽的話。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就不能說些好聽的話哄哄他嗎?動不動就把「離開」兩個字掛在嘴邊,分明是想把他給氣死! 懲罰性的吻很快地變了質,她敏感地發覺他的身體逐漸發燙,呼息也變得粗喘,她不安地以小手推擠他,惴度的胸口益發跳動得無法控制。 「咳咳——」門口陡地傳來虛假的輕咳聲,商若梅羞澀地推開他。 「你來幹麼?」歐南楓一見來人,沒好氣地瞪著他。 嗟!真是個壞人好事的傢伙! 「打擾了。」陸澈嬉皮笑臉地站在門口,滿意地看著商若梅羞怯地奪門而出。「噯!壞了你的好事,對不住啦!」他自顧自地拉了張椅子坐下來,看也不看滿臉青晦的歐南楓一眼。「什麼事啦!」歐南楓不悅地問。他很清楚這人來准沒好事。 「下禮拜你要回加拿大,麻煩你跟外公報備一聲,就說我跟南靖今年不回去了。」他輕鬆地交代他一個「簡單任務」。 「你們不會自個兒說去,幹麼拿我當炮灰!」任誰都知道爺爺的脾氣,他不發火時一切好說話,一發起火來可是十匹牛都擋不住! 「噯,你就說我跟南靖忙著為他找孫媳婦,保證他絕不發火。」陸澈納涼地說。 歐南楓場起眉。「你的事我是知道,南靖呢?他甘心跟駱巧儂定下來了嗎?」事關他的蓮花跑車,不先打探消息就怕南靖到時候不認賬。 「天曉得,反正這麼跟外公說准沒錯,除非你想被外公扒層皮。」陸澈危言恫嚇,就怕南楓沒確實將消息帶到,屆時麻煩的可是他跟南靖。 歐南楓怪異地看了他一眼,經過半晌。「澈,『愛』——是怎麼樣的感覺?」 陸澈頓時蹙起眉,神色詭譎地看著他。「怎麼,有想愛的對象?」 歐南楓搖搖頭,說不上心頭濃稠的感覺。 「事情都過了那麼久,還沒釋懷?」算算日子也過了十年有餘,還有什麼舍不下的呢? 歐南楓撇頭望向窗外,眼神逐漸迷惘—— 「你有六、七年沒回加拿大了吧?就為了一個無力改變的事實而拋棄所有的親情,值得嗎?」陸澈知道他的心底事,他輕聲問了句。 「我還有你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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