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子澄 > 不敢說我愛你 | 上頁 下頁 |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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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敢看我?還是擔心自己洩漏真實的清緒?」凝著她緊閉的眼,鐘克允都想哭了。 好好的一張臉,竟然會腫得像麵包一樣,那個該死的男人下手真重!敢對他的女人出手,他絕對會好好的回報那個傢伙。 游武美微顫了下,逞強的睜開水眸。「都不是,我只是……有點累了。」 是嗎?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若不是她有傷在身,他真想揍她美麗的小屁屁。 「那睡吧,睡醒之後什麼都給我忘乾淨,不准留下任何不愉快的記憶。」他暗歎一口,大掌覆上她的眼,為她遮去滿室燈光,捨不得再對她施加任何壓力。 其實換個角度想想,汪凱博是很可惡,但也因為他醜陋的想占武美的便宜,反倒激起他急欲保護武美的勇氣。 逃避到現在,他累了,也個想再讓自己的心臟因為嫉妒而頻頻作痛,所以從現在開始,他將把武美納入自己的羽翼下,不會再讓她受到絲毫傷害,一丁點都不行!他以男人的尊嚴對天發誓。 明明是關心的好意,怎麼從這男人嘴裡說出來,全成了命令式的教條?這男人的嘴巴還是學不甜呵! 「大少爺。」他的手好溫暖,溫暖得讓她開始感到困了。 回應她的是一片沉寂,可他的手明明還覆著她的眼,難不成他沒聽見她的叫喚? 「大少爺?」她不死心的再次喚道。 「你在叫誰?」他終於出聲了,聲音明顯低啞許多。 「你啊!」他是這個家的大少爺,她可不記得這個家裡還有哪個大少爺。 「沒記錯的話,我的身份證上登記的不是這三個字。」盯著她張合的唇,他的血液控制不住地在體內急速奔流;這張小嘴不該那樣喊他,現在不該,以後也不准那樣喊他。 游武美嚼了下,猶疑的咬著下唇。 身份證上登記的三個字? 難道他要她直喚他的名嗎? 不對,她沒有那個權利,除了猶如幻夢般的那一晚……不敢去思索他話裡的意思,她終究沒敢再喚他。 「別咬著唇,莫非你嫌身上的傷不夠多?」他可不准她再添任何新的傷口,尤其是這張紅唇,那是他的所有物,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准動,連她自己都不行。 「……謝謝你。」深吸口氣,她跳過不知該如何叫喚的稱謂,直接表達心中的謝意。 他明明之前也有說過,不需要對他說謝謝、對不起,怎麼這女人就是聽不進去? 「睡吧。」 他暗歎一口,直到躺在床上的人兒肌肉慢慢放鬆,呼吸逐漸調勻,他才緩緩收回覆在她眼上的大掌,低頭仔細的審視她毫無防備的睡顏。 她不會知道當他接到她的電話,由她斷斷續續的敘述中獲知她遭遇的清況,全身的血液猶如逆流般質怒奔騰,痛苦,心疼,不舍混雜在他奔騰的血液裡,穿刺著他的四肢百骸,瞬間奪去他的理智,整個人像是脫韁野馬般沖出家門。 好幾個傭僕都因想阻攔失去理智的他,而吃了他的拳頭,真是委屈他們了;不過這樣也好,因為他的衝動不啻向鐘家所有的人宣告自己對武美的保護欲,以及武美對他的重要性,相信他們未來應該能輕易接受他和武美的新關係。 還有,他甚至不記得自己花了多少時間翻到故宮,恐怕接下來他會收到監理站寄來為數不少的紅單吧? 其實連他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麼將車安全的駕駛到她身邊,當時的他腦中一片空白,回蕩在他腦海裡的只有一個信念——無論如何都要將她帶回到自己身邊,然後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保護她,就像童話故事裡扡衛公主的英勇騎士。 沒錯,今後他將化身為守護公主的騎士,忠心不悔的守護著公主,而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公主…… 游武美絕對不是一個安分的傷患,等不及身上的傷變好,隔天她就下床忙東忙西,主要的工作自然還是陪伴鐘老太爺。 詭異的是,前一晚大少爺不僅讓她睡他的床,更睡在她身側陪她入眠,雖然兩人並沒有發生什麼事,卻讓她彆扭極了,隔天一早便趕緊落跑,當晚也極自然的回到自己房間。 但她以為如此天經地義的事,在某人眼裡卻成了不可原諒的罪行—— 「誰准你回到這個房間來的?」就在她洗過澡換上睡衣準備就寢時,大少爺闖進了她的房間,神色危險的對她說道。 「……這裡本來就是我的房間啊!」這間房換別人住了嗎?怎麼沒有人通知她?她一臉的茫然。 「不再是了。」 就像前一天被救回來時的情景一樣,他直接將她攔腰抱起,不由分說的將她抱回他的房間,由不得她抗議的執行前一晚的「體罰」——睡他的床、和他共寢,害她清晨起床後全身酸痛,因她整夜不敢或動,像個木頭人一樣在大少爺床上「躺」一整晚。 開什麼玩笑,這樣下去別說是照顧老太爺了,她自己恐怕會先行嗝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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