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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知道筱筠願不願意跟我……」唉~~

  「怎麼?經過那一夜,你們什麼都沒談?」李睿梅覺得不可思議極了!假如換成是她,早就拿刀逼問了,怎麼這兩個小輩動作這麼慢,在搞什麼飛機?

  白柏軾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的工作排滿了,我們獨處的時間並不多。」

  「喂,小子!」不滿地揍了下他的肩,李睿梅可受不了細火慢熬。「追老婆不需要梁媽媽教你吧?這種事旁人可幫不了你!」

  白柏軾受教的點了點頭。

  「知道就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嘍!」搓了搓手臂,越晚天氣越冷,她受不了的連忙回到屋裡,留下白柏軾一人在陽臺「納涼」。

  天空飄下些許雨絲,白柏軾掏出口袋裡的煙,點燃。

  是不能再拖下去了,他非得快點找出躲在暗處意圖傷害筱筠的人,不能容許筱筠再受到任何傷害!

  至於他和筱筠之間的情事……那丫頭要談也罷,不談也罷,遲早有一天得面對的。

  由口中吐出煙霧,在細雨飄揚的夜裡形成模糊的影像,是張女人的俏臉,似笑、似怒、似嗔,令他不由自主的勾唇笑了。

  沒錯,遲早得面對,晚一天不如早一天,套句梁媽媽說的,有錢沒錢討個老婆好過年,加油!

  入夜,雨越下越大,空氣裡的濕氣越來越重,雨滴打在窗上,嗒嗒嗒地擾人心煩。

  腦子裡反覆出現菁柔和何碧倩交疊的臉龐,梁筱筠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她懊惱的掀開棉被,起身走出房間,然後愕然的發現自己不是唯一失眠的人。

  暈黃的小夜燈下,白柏軾搖晃著手上的酒杯,雙眼凝視著未開啟的電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喂,你怎麼還沒睡?」她管不住自己的腳,緩步朝他走去。

  抬頭看著她,他的眼在不甚光亮的空間裡發亮。「想你。」

  露骨的坦白令筱筠來不及穩住心神地紅了臉,所幸燈光昏暗,或許他沒看見她的羞意。

  「我?……有什麼好想的?」羞赧的左右腳互踩,她像個小女孩般感到不安。

  「來。」拍拍身邊的位置,朝她招招手。「我好像還沒正式跟你說生日快樂。」

  厚~~這個男人是怎樣?趁著她進房的時候偷吃糖嗎?說的話怎麼變甜了?害人家的心也跟著變得甜滋滋的。

  「神經,不過是生日快樂嘛,幹麼這麼正經?」難得乖順的坐到他身邊,看慣大場面的她發覺自己竟不知該怎麼擺放自己的手腳,不禁覺得好笑。

  「你不知道我是很正經的人嗎?倒是你,什麼事這麼好笑??」她這麼說真教他傷心!他以為他們之間有很多事可以聊,畢竟他們對彼此的瞭解都不多,而今晚正好是個起點。

  不過在開始敞開自己之前,他對她的笑比較好奇,不明白她為何突然發笑?

  「沒什麼啦。」她搖頭,自是不會招供這麼可笑的事實。「說說看,你想怎麼跟我祝賀?」

  「這好像應該問你吧?你是壽星,就由你來說吧!」

  有經紀人夫婦請她吃飯,而她的雙親也買了蛋糕,雖然前者的過程不甚愉快,但至少對方表達了道賀的心意,而他,什麼都還沒做呢!

  「喂喂喂!這麼慎重很奇怪耶!要是我說『以身相許』,看你怎麼辦?」說著冷笑話,自己都覺得好好笑,她掩著嘴頻頻發笑。

  「壽星最大,你說什麼都好。」如果她真要他以身相許,也算解決他一個心願,因他正有此打算,而且哈得要死!「要是以身相許不夠的話,我還可以許你一輩子。」

  笑容在唇邊斂去,梁筱筠的眼眯了起來。

  「欸,我隨便說說,你可別當真……」

  「你不是會亂開玩笑的女人,既然你說了,我就當真。」他倏地由口袋裡拿出一隻紅色絨布盒。

  時間仿彿在他拿出絨盒之際靜止——

  隱約猜得出那裡面是什麼東西,她的心臟控制不住的猛烈跳動,視線遊移在他和絨盒之間。

  在她的凝視下,他打開盒蓋,裡面躺著一隻炫目漂亮的鑽戒。「筱筠,在往後的每一年,你慶祝生日這天,是否願意和我一道慶祝求婚紀念日?」

  「你……你早挖好坑讓我跳?!」形容不出此刻的激動,她的嗓音變得沙啞。

  這個男人分明有預謀,連鑽戒都準備好了,是想甕中捉鼈嗎?可為何她這只心知肚明的鱉,心裡會有難掩的欣喜?!

  「你要這麼說也行,這顆鑽戒我帶在身邊好幾天了,本來想早點交給你,誰知道又是慶生會、又是吃蛋糕的,好在你睡不著,不然它可得要拖到明天天亮後,才有機會跟你見面。」他蹙眉小小的抱怨了下。

  其實在他們的初夜隔天,他便準備好這顆鑽戒,若不是恰好遇上她生日,他還真找不出適當的時機開口。

  男人嘛,最不會講那些所謂的甜言蜜語,聽起來怪肉麻的。

  「噢,它真漂亮……」雖然她自己買得起鑽戒,雖然她不愛珠寶、名牌,但因為是他送的,那附加價值遠遠超過這顆鑽戒本身的有價價值,令她感動得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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