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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看著他失望的眼神,卻仍堅持的心意,我好抱歉。

  我真的好討厭這麼不誠實的自己,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才好?

  我好亂、好無助,希望在他身邊,可是又害怕失去他,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患得患失?

  我想告訴他心裡的恐懼,但是那恐懼雜亂無章,又無任何依據,連我都不知道為何而恐懼,所以,我根本不知該怎麼說出口。

  我怕他會以為我無理取鬧,這麼情緒化,只是故意想引他注意,我不是這樣的女人,我喜歡他,真心想喜歡他,但是面對他的愛,我真的感到好痛苦、好痛苦。

  一想到他濃濃的情意,我的胸口就快被痛苦炸開,我好想嚎啕大哭,可是我哭不出來,除了流淚,我真的哭不出聲音……

  子日,我的心足不足病了?

  我內心的掙扎和旁徨,不是不想對他說,而足怕他擔心我,我不要他擔心,我要他認為我定快樂的,定無憂無慮的,所以只好向你傾吐。

  鍵盤濕了,手指在發抖,腦海裡想著他,心卻進退兩難地掙扎著。

  今天晚上變得好冷,四周的黑暗,好象圍牆似地將我困住,我看不列方向,我好怕自己一個人獨處,黑夜,我不敢睡,怕惡夢來擾……

  這封又慌又亂的求救信,看得他的心緊緊揪起,這種感覺,在看到初秋雨中那淒惻的側臉時,也仿佛出現過?

  他突然異想天開地聯想著——小梳子會不會就是秋雨中的她?

  他的心為這懷疑鼓動著,他甚至希望,小梳子和她就是同一個人!

  直到今天,秋雨中有著痛苦神情的女孩,仍令他掛懷、不安。

  每每看著照片,他都想知道她心情是不是好些了?他真後悔當時沒追上她,如果小梳子就是那道背影,那麼他很想為她分憂,讓她看見這多彩的世界,不要心隋沉重到只想閉上限,拒絕與這世界接觸。

  可是小梳子信裡的痛苦,又為何這麼像滿心痛苦,卻呐喊下出來的家曼……

  又看了一遍信件,他忽然好擔心今晚情緒脆弱的家曼,於是他忍不住撥了她的手機號碼。

  「家曼,是我,睡了嗎?」

  「還沒。」

  「怎麼鼻音這麼重?」他們分開後,她又哭了嗎?

  「沒什麼,只是氣溫突然下降,鼻子有點過敏。有事嗎?」家曼吸吸鼻子問道。

  「沒有,只是想知道你睡了沒?」

  「你今天交代了一堆的工作,如果明天開展之前沒做出來,你又有理由要我做苦工將功贖罪了。」家曼故意輕鬆地說道。可是她旁徨的心正在狂泣,才向「子日」傾訴完自己的掙扎,競立刻接到孔仲言的電話,她不禁更慌亂了。

  「嗯,那別太累,早點睡。」

  知道她沒事,他放下了心,卻也突然好擔心「小梳子」,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好些了?他視她為朋友、妹妹,不想她和家曼受到同樣的痛苦,於是他回了信。

  小梳子

  你的痛苦我能明白,愛說不出口真的定一種折磨。

  或許女人對愛本來就患得患失,你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順其自然地接受,愛得簡單,才能愛得自由自在。

  如果你選定無法放得開,你儘管對我傾吐心事,沒關係的。如果有能力,我會儘量為你解憂的。

  希望你快樂。

  按下了傳送鍵,他不禁歎氣。

  勸慰了小梳子,但他又該怎麼做,才能讓家曼也能自由自在的愛他呢?

  在商場上運籌惟幄的他,此刻卻感到無計可施。

  「家曼?怎麼這麼早?」才要出去散步的蘇恩德,看了一下表。六點零九分?他皺了眉頭。家曼很少這麼早起的。

  「爸,我和你一起去走走。」家曼的聲音有些沙啞,精神不是很好。

  昨晚她又一夜難眠,腦海裡想的全都是孔仲言。

  思考了一夜,她還是無法找出自己如此害怕失去的原因,如果無法放開心愛他,對孔仲言真的很下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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