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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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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紀元又道:「那以後公司方面做公關的部分,就由你來。」 「什麼?」丁苡芩聽得一頭霧水。 「走吧!」 申紀元拉著她。 「不行,您不能帶她出去。」吳賜佑阻止著。 「這是我的兒媳婦,我帶她去哪裡,關你什麼事!」他推開吳賜佑,拉著丁苡芩就要往外走,好像已經把丁苡芩當成自家的專屬物品了。 「等一下!雖然我未來可能是你的兒媳婦,你也不能不問我的意見。」 申紀元驚訝地看著她,以前把著引尉的女人,一聽到他要帶她們出席公開場合,個個是擠破頭,因為那代表著申家媳婦身份已被認定。結果這個女孩不但不領情,還拒絕他?看來這個女孩不好操控。 「那你的意見呢?」 他形式上地問道。 「我不去。」 「你要想清楚,我可是要帶你出席親戚的聚會呢。」 「要認識申家的親戚,時機到了,引尉自然會替我安排。」她直率地說。 雖然申紀元是長輩,但是她從申引尉口中大約知道申紀元的個性,根本不想和他出去。她想,引尉應該也不會贊成她去。如果真得罪了申紀元,日後她再請罪就是了。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申紀元火大。 今晚他約了一大票的人在酒店,就等著他把丁苡芩帶到。如果他沒把人帶到,那以後他在親戚、朋友之間,一定會更抬不起頭。 「申伯父,對不起,我累了,您請回吧。」 「跟我走!」申紀元又急又氣地拉住丁苡芩,吳賜佑和小柔連忙阻止著。 「你這個老不死的,我就知道你上飯店,准沒好事!」 一沒有麻將可打,就時時盯著丈夫行縱的何海棠,突然像抓奸似地咆哮著,還手腳並用地毆打著申紀元,看得政年驚愕地張大嘴。 父母老是上演全武行,難怪申引尉會這麼渴望家庭溫暖。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幸福,雖然父親常打她,但她還有一個溫柔的母親。 「你這個瘋女人,快住手!」 但氣極的何海棠哪肯住手?反而愈打愈用力,打得申紀元抱著頭逃到首羊身後。 「申媽媽——」丁茵再阻止著,卻被何海棠甩了一巴掌,突如其來的意外,吳賜佑根本來不及阻止。 「閉嘴!不要臉的狐狸精,勾引我兒子不夠,還要勾引一個死老頭!」 「申媽媽,請你冷靜一點,申伯父不是你想的那樣。」 「對呀,我只把丁苡芩當兒媳婦,你是想到哪兒去了?瘋女人!」 何海棠根本不信。「別以為我是三歲小孩,我打死你——」她拎起皮包又要開打。 「夠了!」丁苡芩斥吼道。「你們這樣打來打去,難怪引尉對你們會這麼寒心,你們根本沒關心過引尉心裡的感受!」 「要你管!」何海棠叫道。 「你們的家務事我是管不著,但你們可曾想過,引尉他每天努力工作是為了什麼?還有,為什麼有足夠經濟能力他不搬出去住,反而待在天天都會上演全武行的家?」 「我……」何海棠看向丈夫,忽然說不出話來,因為她從來沒細想過。 「引尉對你們從來沒有任何要求,他只希望回家後能有一對笑著迎接他下班,等他開飯的父母,這些平常人做的平常事,引尉卻覺得夢寐難求。」 丁苡芩的話,讓兩老憶起那天兒子表白內心的痛苦,不禁感到有些汗顏和內疚。 「如果你們真的那麼相愛兩相怨,那就還引尉一個安靜的空間,乾脆離婚算了。」 「苡芩!」小柔叫道。人家都是勸合不勸離,政不怎麼能勸未來的公公婆婆離婚呢? 「我是要離婚,可是這個死八婆為了夫家的遺產,死都不肯。」申紀元捂著發疼的臉叫道。 「原來你把遺產看得比兒子還重要。」苡芩很傷心。 「為什麼針對我?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那個死老頭如果不在外拈花惹草,我還需要這麼辛苦嗎?」何海棠似乎在攤牌地叫道,還委屈地掉下淚來。 「如果你不天天在外打牌不回家,回家後還不讓我碰,我會出去找女人嗎?」申紀元也不甘心地抱怨道。 「所以,你們兩個人都有錯。」苡芩大聲地作出結論。 「關你什麼事,死丫頭!」申紀元和何海棠,異口同聲地叫道。說完後,兩人一愣,這份消失幾十年後又出現的默契,似乎正將心底的結悄悄打開。 「很好,總算同心協力了。」政等得意地看著他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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