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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嗯……」感覺到自己被一片溫暖包圍,她發出一聲幸福的喟歎。猶記得自己昏睡前明明像是掉進冰庫般的寒冷,沒想到現在一睜開眼,居然感覺到全身無比溫暖。

  頭還有點昏,可能是因為自己睡得太多了。呼,全身的筋骨似乎有點沉重酸痛,她幾乎以為自己已經睡了一百年,但是……管他的,能像睡美人那樣睡一百年也挺幸福的。

  嗯,喉嚨也有點幹。不過她覺得身體很重懶得爬起來,那還是再睡一下好了。

  想要伸一個懶腰來舒展就要睡到硬掉的筋骨,打算換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不料才伸展到一半便遇到了阻礙。右手邊有一個溫熱的東西……哪來的東西在她的右手邊?!

  她驚跳起來,以著破鑼嗓音輕叫出聲,「是誰?!」

  床面突然的震動以及傳來的驚叫,擾醒了另一個還在熟睡的人。

  「早。」麥秉修張著惺忪睡眼淡淡的招呼了聲。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他他他居然睡在自己的身旁?!

  「這是我的床,我不睡這裡要睡哪?」麥秉修伸手撥開垂在額前的發,但是沒上髮膠定型的發仍是由他指縫間滑落下來,感覺多了幾分年輕與稚氣,少了平常那種老成世故的感覺。

  他大手一伸,出其不意的把她整個身子拉過來,額頭輕輕抵著她的額。

  這麼近距離和他接觸,叫她當場血液沖竄腦門。

  「不錯,果然是退燒了。嗯,能尖叫得這麼大聲、這麼有力氣,我想也應該是沒事了。」他剛睡醒的聲音低沉得直震入人內心深處。「只是都退燒了,怎麼臉還這麼紅?」大掌接著襲上她紅通通的小臉。

  「那都是因為你荷爾蒙過度旺盛的原因。」她紅著小臉拍開那只毛手,再這麼刺激下去,她的心臟一定會爆炸。

  「荷爾蒙旺盛?」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被她不知所措的慌張反應給逗樂了。「要不要來個早安吻?」他火上加油的問道。

  「麥……麥秉修……你你你……」

  「我怎麼樣?」

  「為什麼我要——啊!」她的反駁聲突然轉為尖叫,然後又被迅速消音。因為他直接低下頭吻住她。

  這個該死的採花賊!她什麼時候說要給他吻了?

  但是她沒有辦法對此發出任何抗議的嘶吼,他的唇牢牢的覆住她的,讓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腦袋更是在一聲轟然巨響後,瞬間炸成一片空白。

  她全身散發著熱氣,呼吸裡也全部都是他的氣息,張開眼看到的亦是他溫柔又狂野的眼神……

  一吻結束後——

  從她紅成一片的臉頰及頸項,以及她不再掙扎看來,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一早起來吃三明治其實也挺不錯的。」三明治,其實比他所以為的好吃太多太多了。

  他低下頭又在她的頸項烙下幾個吻,眷戀地再輕啄她的紅唇一下。

  「舅——」不期然的房門突然被人打開,服部澈睡眼惺忪的站在門口,冷不防撞見這幅春色無邊的景象。

  森茗芝嚇得連忙將麥秉修推開。

  「姐姐,你為什麼可以跟舅舅睡在同一張床上還親嘴嘴?」

  這下好了,居然全部都被小澈看到。她垂著頭無聲的呻吟,她以後在小澈面前已經無名譽可言了。

  「舅?」從她那裡得不到答案,很有求知精神的服部澈把目光轉向麥秉修。

  「這個你下次去問你媽。」他四兩撥千斤的把問題丟了回去。「去,你快去刷牙洗臉。姐姐感冒生病,今天要好好休息,你可不要過來吵她。乖一點,早餐舅舅幫你泡你最愛的巧克力奶昔。」

  「好!」一提到食物,服部澈什麼都說好。只見他揚著高興的笑容,一蹦一跳快樂的出去了。

  輸人不輸陣,雖然面子已經掛不住,還是得撐一下。

  「你吻得不錯,有進步。」她清了清喉嚨,淡漠的提出批評。

  「謝謝。」麥秉修彎腰行了半個紳士禮。「把感冒傳染給別人是最好的治療方法,我可是犧牲自己來幫助你快速痊癒呢。」

  這傢伙真的只學會「禮義廉」三維而已。

  「自命不凡的老不修。」她忍不住咕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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