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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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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澈!」森茗芝幾乎快要嚇呆了,只見她急急的提著東西沖了過來。 「不用急,我把他抓回來了。」扛著服部澈的高大男人——麥秉修,邁著大步往森茗芝的方向走去。「這個小鬼真是一刻都叫人不得放心,只要看到食物就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那邊沖。」 看見抓著服部澈的人是自己的老闆麥秉修,森茗芝的臉色微微發白。慘了慘了,沒顧好小澈還被老闆當場逮到,這下這個薪水優渥的工作一定會飛了。 「對不起——」她一臉慚愧的低下頭,等著挨駡。她之前借機欺負麥秉修利用小澈逼他吃早餐,這個男人一定會乘機報復的。 「這不關你的事。」出乎她意料的,麥秉修居然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耶?!」森茗芝一臉訝異的抬起頭。 「小澈我有帶過,知道他有多難帶。」他低沉好聽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看到食物就什麼也不管的呆呆跟人家走,只要有食物就超級好拐的小孩。對於自己外甥的習性他可清楚得很,剛剛他遠遠的就看到森茗芝低頭似乎是在找鑰匙的樣子,是小澈自己偷偷往其它地方沖。 「你不怪我?」 「沒什麼好怪的,下次小心一點就可以了。」語畢,麥秉修甚至還伸手打了下服部澈的屁股當作警戒。「告訴過你多少次,不准隨便亂跟人家走。」 跟著麥秉修身後走進大廈,森茗芝到現在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完全沒有受到任何責難。她剛剛差點把小孩弄丟了呢!這個男人居然還寬大的跟她說不要緊。 「我以為一般人應該會很生氣的……」跟著他走進電梯,她喃喃的說道。想到自己之前對他的惡形惡狀,她突然覺得有點慚愧,人家對她如此的寬大,可是她之前卻找機會欺負他。 照這樣看起來,這個傢伙似乎挺好的呢。 就在森茗芝還在思索時,一隻大手突然伸了過來,一把指住她的臉頰。 「你在幹麼?!」才剛覺得這個男人不錯,他居然就開始在欺負她了!森茗芝伸手抓開那只膽敢指她的大手。 「現在看起來好多了,至少有點血色。你剛剛被小澈嚇得臉白兮兮的,感覺難看死了。」他的嘴角揚起滿意的笑容。 「我哪裡有被嚇得臉白兮兮的,只是我最近打工多一點,累一點而已。」她別開臉,強迫自己不去看他那抹俊帥得幾乎要勾人魂的笑容。 電梯裡只有他和她以及小澈,明明是寒流來襲的冷天,可是她卻突然覺得電梯裡一瞬間因他的動作而熱了起來,她的臉頰似乎也熱呼呼的發燙著。 「打工?你還有做別的打工?」聽到她這麼說,麥秉修的眉忍不住的微微皺起。「每星期一三五在我這邊打工十小時,加上煮飯及管家的工資,一個月三萬多塊還不夠你生活嗎?」電梯門開啟,扛著服部澈的他大步的走出電梯。 「錢這東西,有人嫌多的嗎?」森茗芝跟著他出了電梯,掏出鑰匙打開他家的大門。 她一句話諸得麥秉修當場啞口無言。 這丫頭說得沒錯,錢當然是沒有人嫌多的。只是不知道怎麼的,他就是看不順眼,像她這樣才十八歲的女孩,不是應該每天高高興興的出去和小男朋友玩,盡情的揮霍青春享受人生嗎?怎麼有人像她這樣,每天以賺錢為目的的拼命努力。 森茗芝提著滿袋的食物走進屋裡,趁著麥秉修把服部澈放在客廳沙發的同時,她快步的走向飯廳,想乘機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袋子裡一盤盤熱呼呼的食物端上桌。 只可惜天不從人願,麥秉修在放下服部澈以後沒有待在那裡他玩,反而一反常態的往飯廳走來。 「你晚餐不是在我這裡煮的?」看到她把一盤盤的食物自特製保溫袋中取出,麥秉修俊帥的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的笑意。 啊啊!慘了!這下被抓包了。森茗芝端著糖醋排骨的手僵了一下,隨即她腦袋轉了轉,儘量以著最自然的姿態將菜放置餐桌上。 「我的室友生病了,可偏偏這生病的人脾氣特別壞,打死都不肯吃外食。所以我就帶著小澈回我的公寓煮晚餐給他吃,在那邊一起煮兩份晚餐,再把多的那份帶回來,省得我要煮兩次晚餐,洗兩次廚房。」她儘量維持臉上的平靜,不讓麥秉修看出一點端倪。 聞言,他挑了挑眉,臉上看不出任何一絲表情。 「還有問題嗎?」她心虛的多問這一句,不能讓姓麥的發現她已開始感到不自在。 小心翼翼的端出最後一盤開陽白菜放在桌上,森茗芝如釋重負的輕吐了一口氣,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要撤退。 「你到底是在追逐什麼?為什麼想要打那麼多的工?」他突然天外飛來一句。 「什麼?」她訝異的愣頓了下,停住原本要竄逃出飯廳的步伐。 「你應該已經很累了吧?雖然很累,可是為了錢,你總是拼了命的在努力,我不懂你在焦慮些什麼,你才十多歲,賺錢的機會還多得是。」他的表情是深思的,沉潛到她心靈最底處。 森茗芝從來沒有希望別人多注意她兩眼,可是如今卻無端遭逢這麼一個不相干的男人頻頻的關愛,老是對她散播著奇怪的關注眼神。 一下子注意她的臉色太白,一下子又嫌她打太多任務,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來著? 「神經病。」 好半晌,麥秉修被她的評論堵得啞口無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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