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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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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澈,是誰啊?」屋內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 小澈?這個名字好像也有點熟。聽到小男孩的名字,森茗芝又略略皺了下眉頭。 「舅舅,有漂亮姐姐喔!姐姐說是來應徵保母的!」小男孩回過頭,對著屋內大叫。 「那你先請姐姐進來,我等一下就出去。」屋內繼續傳來聲音,聽起來那個男子似乎是在裡面的房間。 「好。」小男孩乖乖的點點頭,隨即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森茗芝。「姐姐你請進。」 屋門大大打開,歡迎著森茗芝的到來。 根據「墨非定理」,當你越是迫切需要某件物品或某個特定的人,它們往往會越讓你找不著;反之,當你越不樂意看見這些事物,它們就越喜歡冒出在你眼前。 而在今天,一月十號星期天上午的十點十五分,森茗芝以著自己的親身體驗,證實了這個定理的真實度。 剛洗完澡的麥秉修風采翩翩的端坐在客廳裡,向她擺出清朗倜儻的假像,當她看見這屋子的主人「麥先生」,居然就是之前那個「相見不如懷念」的麥秉修時,她嚇得手上的履歷表當場掉下。 第一眼看見來應徵保母的是森茗芝時,麥秉修的眼中有著驚訝,但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逝」而已,隨即一抹愉快的笑意輕輕的爬上了他的嘴角,只見他微微彎下腰,拾起了森茗芝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履歷表。 「森茗芝?」三明治?麥秉修念出了履歷表上的三個大字,隨即腦海中浮現出第一次見面時森茗芝硬要賣他的三明治。 看來他們還真的是挺有緣的。 「我知道我的名字念起來很像三明治,但是請你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好嗎?」森茗芝沉著一張臉,冷冷的說道。 唼!又見到這個居心叵測的怪人! 「我又沒說什麼,是你自己想太多了。我只是……很高興終於可以知道你的名字而已,畢竟我們巧遇了那麼多次,我好不容易到了現在才知道你的名字。」他沉穩的笑著,似乎她不安的表情讓他快樂。 「我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學生』,麥『大』教授您不需要記得我這『微不足道』人物的名字。」這傢伙只要有心,的確可以將人迷得團團轉。難怪演講過後,學校裡好多女生組織了他的後援會。 「你是我外甥的保母,怎麼可以說是微不足道呢?」他的表情像是抓到老鼠的貓兒,興奮又期待。 「我只是來應徵,又還沒真的確定了。」她一臉警戒的提醒他。這個工作雖然誘人,但是發現大老闆居然是這個傢伙,這下她還得考慮到底要不要接這份工作哩。 「我已經確定要你了。」他的一句話迅速的決定了一切。 「可是我——」 「小澈,從今天起,這個姐姐就是陪你的保母了。還不快跟姐姐打招呼!」他低頭交代坐在一旁看戲的外甥,技巧性的截斷了森茗芝的話。 「姐姐好!」服部澈很乖巧聽話的馬上喊人,對她展開甜甜的笑容攻勢,完全忘了之前變成人的「鹿鹿」。 「我想不想做這個工作還是一回事哩。」她沉著臉回應道,她沒忘記之前他是怎麼整她的。 打小孩牌對她沒效,她喜歡的是鈔票上的小孩,不是眼前這個。她挑釁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這個女孩真的很不一樣!這是麥秉修腦中第一個耀想的念頭,一般的女孩看到他的外貌又知道他的背景後,往往都是一副急於親近表示好感的模樣,只有她對他自始至終都是這種冷然、避之唯恐不及的調調。 「為什麼不想做?既然不想做,那就不應該來應徵。」他對她很好奇,也覺得很好玩。印象中的她總是來匆匆、去匆匆的,讓人想抓也抓不住。今天既然是她自己送上門來,他就不打算隨便放人走。 「我們之前有仇,誰知道你會不會借機報復?所以這份工作我想我還是要考慮一下。」她挑明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要說報復,我想我上次已經報復過了。我不是那種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之前的那些事我早就忘了。」 言下之意是暗指小鼻子、小眼睛,耿耿於懷的人是她呀? 森茗芝挑了挑眉,默不作聲。事實上,她已經開始考慮在這邊工作的可行性。畢竟這裡離她的租屋處不遠,小孩看起來也好帶,重點是錢也不少,過年前的工作總是不好找的。 就在她還在思考的同時,在大家都沒有注意到的角落,不知怎麼的,一隻原在地上爬動的深褐色生物突然凶性大發,展開翅膀往這邊飛撲而來。 「啊,有蟑螂——」服部澈一看到撲過來的是會飛的蟑螂,嚇得抱頭亂竄。 麥秉修的直覺反應是先閃過頭,躲過蟑螂的第一次空襲。 只有森茗芝像是反射性動作似的,隨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報紙迅速卷成筒狀,一把將朝她飛撲而來的蟑螂重重揮了出去。 蟑螂狠狠的撞向一旁的牆壁,然後順應地心引力的牽引,四腳朝天掉落到地上,奄奄一息。 「我之前在清潔公司打過工,常打蟑螂。」面對麥秉修質疑的目光,她一臉平靜的淡淡解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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