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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她必須想辦法阻止他才行,而且眼前只有一個辦法——告訴他有關於她夜探軍營的緣由。

  耶律焰的吻一直往下延伸,這一切都一直在逼迫著淩姬快向耶律焰坦白她逃婚的事情,讓他知道她已經名花有主,讓他沾不得的。

  「耶律焰……你不要這樣,我已經算是別的男人的妻了了,你不能這樣待我,不行的——」淩姬一面推著他的身體,一面喘息地說。

  她話才一說出口,耶律焰就馬上停止了所有動作,他抬起頭看著她,眼中有著一絲驚訝與震怒。

  他又生氣了!

  淩姬馬上領悟了這點,她知道自己欠他一個解釋,天曉得等她和他說明有關一切事情的緣由時他會有多震怒,他一定會很生氣的,這點淩姬可以打包票證明。

  「你必須把你剛才所說的話給我解釋清楚,姬姬。」耶律焰整個人坐在床上,口氣森冷,目光嚴厲得嚇死人。

  「我已經可以算是個有夫之婦了,耶律焰,這是容不得你懷疑的。」淩姬儘量讓自己的情緒由方才的激情中調過來。

  「你真的是別人的妻子?」耶律焰十分懷疑,依她方才的反應來判斷,她應該是第一次與人有這種甚為親密的行為,她不可能是一個已嫁作他人婦的女人才是。

  「我是大宋尚書淩儒士的女兒,今年十六歲,三個多月前我受人逼迫要我遠嫁大遼,否則就要誅連我九族,我基於這種原因才不得不披上嫁紗。」

  「可是你三個月前與我相遇時,你並末披嫁紗,反倒是一身銀袍,有若一名將軍般——你可別告訴我你們大宋的新娘子全都是身著戰甲出嫁的。」耶律焰提出了他心中的疑慮。

  「在送嫁的行列到國境時我就——逃走了。」淩姬怪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畢竟一個大姑娘家逃婚是件令人滿難啟齒的事。

  「那件銀袍又是怎麼回事?」

  「那是我的嫁妝,我逃跑時挾帶出來的,我本來是打算投靠大宋軍營,沒想到卻跑到大遼的軍營,之後的事你就應該十分清楚了。」說到了最後,淩姬還是隱瞞了她是大宋定國廣靖公主的事情,她並不打算讓耶律焰知道這件事,她認為他知道與否對整件事並沒有什麼幫助。

  耶律焰聽完了她這一番話之後,並沒有顯得十分驚訝,關於她會逃婚這檔事他並不意外,在她和他在一起的這一段時日中,她也是滿腦子逃亡的念頭。

  見他沉默不語,淩姬顯得十分坐立難安。

  他知道了這一切之後會怎麼處置她呢?把她重新送回大宋讓她再嫁一次嗎?

  天!一切簡直糟得讓人無法想像了,她的名譽雖然保住了,但她卻得再度遠嫁大遼,哎!什麼天無絕人之路,那根本是騙人的嘛!明明就是「天必絕人之路」!

  「你打算怎麼處置我?我先告訴你,你別妄想要把我給送回去,我是寧死都不要回中原去,我要去的地方只有高麗。」淩姬先下手為強,要耶律焰打消送她回老禿驢那兒的念頭。

  「我何時說過要送你回中原?我不會送你回中原也不會放你到高麗,你——只能乖乖地給我待在將軍府,等著一個月後的成婚大典。」耶律焰不動聲色,冷冷地說。

  「誰要成婚了?」

  「你和我。」耶律焰簡潔有力地回答她。

  聞言,淩姬差點沒有從炕上跌下來,他在說什麼?他要和她成婚?

  「你沒搞錯吧!我不是都告訴你我已經算是個有夫之婦了嗎?你怎麼還要我——」淩姬剩餘的話消失在密合的雙唇中。

  「你放心,我在洞房花燭之夜之前是不會動你的,我不管你那在大遼的丈夫是誰,你現在在將軍府,就是我耶律焰的女人,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的。」

  耶律焰說完這幾句話之後,瀟灑地起身離開了房中,只留下呆坐在炕上的淩姬。

  他在說什麼?他要娶我為妻?可是他不是已經有一位公主新娘了嗎?

  不行,我一定要——抗爭到底!

  喜兒急急地跑過回廊,往自己的房裡沖去。

  她真的嚇到了,原來將軍早就知道了一切,她從前總是對將軍府為何安排她住在「楓居」感到疑惑,不過,今天她完全明白了,將軍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是咄羅家的人,所以才待她有如貴賓一般。

  她沖入房中,掩上房門,心還是飛快地跳動著。

  「喜兒,你怎麼了,怎麼跑得那麼喘?」

  是迄平律,他果然如將軍所說在房中等她,喜兒一顆心跳得更快了。

  「迄平律……將軍他……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你的逃妻——咄羅喜,沒想到他一直都知道……」喜兒氣喘吁吁地說,她沒想到這「赤發羅刹」竟是如此厲害。

  「原來如此……他真不愧是我大遼的將軍,一切事情都逃不過他的雙眼。」迄平律眼中露出了敬佩之色。

  「既然將軍已經知道我是誰,那我就沒臉待在這裡了,所以我決定——離開。」喜兒鼓起勇氣,當著迄平律的面說出這些話來,她知道自己遲早要和他攤牌的,而現在就是最好的時候。

  「你要走?」迄平律微挑高眉,語中帶著一絲疑問。

  「嗯,沒錯,我要離開這將軍府。」

  「到哪裡?」迄平律繼續追問下去。

  「一個沒有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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