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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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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對方被她的尖叫聲嚇了一跳,冷不防的鬆開手。 她逮住了這難得的機會,一腳用力往對方的小腿踹去,趁著他因吃痛而半跪下來的當口,迅速的逃出鉗制。 你……這小偷居然敢攻擊人! 我才不是小偷。她忿忿的回過頭,瞪向那個膽敢吃她豆腐的登徒子。 嗯……這個人長得未免也太粉嫩了吧?透過月光,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張精細完美的男性臉龐。 以她喜愛猛男的標準來看,眼前這個男人雖然夠高,可是皮膚太白、太細,雖眉清目秀兼笑容滿面,但臉型不夠有棱有角,帥是滿帥的啦,不過是那種粉粉的帥,不是她喜愛的那種肌肉型猛男。 那你如何解釋自己擅闖入他人屋子的行為?他質問。 我只是來拿我的書的,呃……不、不是,我是來撿棒球的。映月努力的為自己辯解。 書?他並沒有漏聽她之前的那一句話。 算了,那個球就送你好了,我媽還在等我拿醬油回去哩。眼前的情況對她十分不利,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她決定先採取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改天再來拿回她、心愛的寫真集。 要逃就得趁現在,看對方離她還有點距離,她把握機會,三步一大滑、兩步一小跌的往門口方向奔去。 別跑!見狀,他立即拉近追殺的距離。 身後急速的腳步聲,以及她全身的細胞似乎都在告訴她,對方正以著飛快的速度接近她,打算再次將她擒獲。 危急時刻,手上的重量感突然點醒了她,是醬油!剛剛即使在被他抓著的最危急當口,她也不曾把這瓶醬油丟棄過。 映月知道自己可以利用什麼來逃命了! 她完全憑著直覺反應,回過頭,擺好丟保齡球的POSE,投出—— 哎呀!敵人立即應聲倒地。 好球! 拜拜!見到對方被絆倒,她開心的朝他丟了個飛吻,再轉身以囂張姿態頭也不回的直接往大門奔去。臨出大門時,她還和一個拿著一大堆掃具的老人家擦身而過。 沁涼的晚風吹過她寬大的加菲貓圖案T恤,那只加菲貓半斂眼瞼,像是對著豪宅露出一抹恥笑一般。 而此刻,中原標準時間,晚間七點整——是吃飯的時間了。 嗚……她的喉嚨好痛喔! 次日上午,映月苦著一張小臉,有氣無力的到學校去上第一節的日本文學史,兩個小時下來,她已經是頭昏眼花、四肢無力。 這感冒來得突然,讓向來不太相信因果報應的她也不禁開始懷疑,這或許是她昨天有辱媽媽賦予的使命,把買來的醬油丟到隔壁屋子的報應。 撐了兩個小時,下課的鐘聲總算響起,臺上的教授在做完簡單的交代後,終於放人下課,她也才如釋重負的深吐了一口氣。 呼!終於撐到下課了。 怎麼了,你不會又感冒了吧?過來關心探問的,是她們日文系的系花兼映月的好友蔣昭樺。 嗯。她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你喔,一天到晚都在感冒。常常看她感冒,蔣昭樺都已經習慣了。一開始她還會關心的要她去看醫生,久了也就覺得沒什麼了。走了、走了,別裝死,今天是送空堂表的最後一天,我們得趕快趕去語言中心才可以。 啊——聽到她的話,映月忍不住慘叫。 走吧。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蔣昭樺拖著她就走。 語言中心是K大文學院下附屬的機構,專門是在培訓外國人說中文,由於來K大的外國學生太多,兼任一對一的教師人數常常不足以應付,因此每年語言中心都會對K大文學院招考新任的中文老師來教學。 而映月和蔣昭樺雙雙都通過層層的訓練及考試,成為語言中心的兼任教師。 穿過日文系旁景色優美的湖畔,不一會兒,兩人便來到坐落在湖畔旁的語言中心大樓,直向二樓的辦公室走去。 走了這麼一大段路,映月覺得自己簡直就要昏倒了。 不行、不行,為了她可愛的打工薪水,她死都要撐到把空堂表交出去才行,而且她有重要的事要拜託辦公室的小姐。 學姊,這是我的空堂表。映月很有禮貌的以雙手呈交空堂表,對於辦公室的小姐,她們習慣以學姊稱呼。 嗯。你們下星期一就可以來看排好的課表了。 那個……學姊,可不可以拜託你幫個忙?映月好可憐的吸了吸開始有些阻塞的鼻子,既然要求人,姿態當然是擺得越低越好。 什麼事? 我知道來這邊教中文的老師是沒資格指定學生的,可是因為我是日文系的學生,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拜託學姊您幫我排個日本學生,最好是一句中文都不會說的,我想藉此來磨練一下自己的日文技巧,用直接翻譯法對學生進行教學。聽到她的話,辦公室小姐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可是…… 拜託啦,學姊。像是要增加效果似的,她還很可憐的咳了兩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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