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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資料?聽到她的話,洛克心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昨天嚴帶他去房間休息,並沒有要他填什麼資料啊!再說他來這裡,也只是來找嚴而已,有需要留什麼資料嗎?

  嚴昊薄唇上揚,做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但這並未軟化他的冷酷,反而更加懾人。

  「填了。」他言簡意賅的回答。

  填什麼?洛克疑惑的眼神飄向好友。

  「那這位先生是要在白水小築住上幾天呢?」澄空當場眼睛發亮,漂亮的黑眸裡閃著期待。

  「洛克,你這次來臺灣打算待幾天?」嚴昊轉頭看向好友,天外飛來一筆的問道。

  「呃,大概十天吧!」他問這個幹麼?

  嚴昊遂轉回頭,一臉正經的看向澄空。「他說他要住十天,蘭居的上等房。」

  等等等等,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到好友的話,洛克的臉上一陣慘白,不祥的預感在心中逐漸擴大,他看著澄空接過小晚遞給她的電子計算器,開始在一旁愉快的算錢記賬。

  他輕輕吞了口口水。

  「小姐?」他低頭看向還抱著他的大腿不放的小紅。

  「什麼事?」她一臉愛慕的抬起頭。好帥喔……他由上俯視她的這個角度,看起來也好帥。

  「請問,這裡是做什麼的?」他小心的問道。

  「這裡是溫泉旅館啊!」小紅一臉理所當然的回答。

  旅館?!聞言,洛克的臉上一陣鐵青,感覺就像是瞬間被人判下了死刑。

  不……不要!打死他,他也不要住在這間鬧鬼的溫泉旅館。

  周日午後,和風徐徐。

  白水小築前的梅樹,隨著風吹搖曳,地上的林蔭光影隨之搖動,如萬花筒般變幻萬千。

  被寒風吹落的片片梅瓣,在紅磚道上堆積。

  澄空水桶裡盛了半滿稀釋過的清潔用消毒水,手抓著菜瓜布,奮力刷著浴缸邊緣的殘垢。

  住了三天,洛克就提早先走了,雖然如此,他還是付齊了十天的住宿費用,外加為數不少的小費,讓旅館增加了一筆不小的收入。

  拿到錢,讓澄空的心情大大的好轉,連帶著她也更加努力的做著清掃工作,滿心希冀的等著下一個客人上門。

  嚴昊走進浴室,看到這種情形皺了下眉頭,隨即自水桶裡拿出另一塊菜瓜布,也幫忙刷著。

  「為什麼你每天都在做這些事?」他不喜歡看她像個清潔婦似的,每天在這邊打掃,他是她的女人,應該是被捧在手心珍寵的。

  「溫泉旅館的清潔工作是很重要的,一定要相當注重衛生清潔,這樣客人才會願意上門,而且溫泉含有硫磺,很容易有污垢會殘留在浴室的小角落,所以要更加努力每天清掃才可以。」她一邊努力刷著小污垢一邊解釋。

  就算掃得再怎麼乾淨,這裡也很難會有客人的。嚴昊在心裡暗暗回道,卻聰明的沒有說出口,免得她聽了會傷心。

  「你不用去上班嗎?」她努力和髒汙對抗,一邊這麼問著他,「你老是待在這裡,那工作要怎麼辦?」

  「我的工作即使不用進公司也可以處理。」他輕輕的推開她的手,幫她刷著那塊她怎麼也無法刷掉的髒汙。

  結果那塊不管她怎麼刷都刷不掉的污垢,竟被他輕輕刷個兩下就掉了。

  「你是怎麼辦到的?不過輕輕刷個兩下就輕鬆刷掉了?」她嘟著小嘴,不滿意自己這個清潔浴室多年的老手,會比嚴昊這個半途出家的清潔工還要差勁。

  「那是因為你受傷沒力氣。」他的眼底浮現一抹溫柔的笑意,並突然放下手中的菜瓜布,一把將蹲在地上的她抱起,走出浴室放在蘭居房間的床上。

  他抽掉她手上的菜瓜布,甚至連頭都沒轉的就往後一丟,菜瓜布竟神准的投進了浴室的水桶中。

  哇,好准喔!澄空的眼中閃著崇拜的光芒。

  「我是腳扭傷又不是手扭傷。」她耍賴的突然撲向前,使壞的把濕濕的手往他的襯衫擦去,沒一會兒就把手給擦乾了。

  嚴昊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輕輕的撥開她在他胸前胡亂擦著的手。這個單純的小女人,不知道她這樣的舉動,會對一個男人有多大的影響。

  「那樣蹲著對你的腳不好。」他的口氣雖輕,卻完全沒得商量。隨即他伸出大手,輕輕的在她受傷的腳踝上輕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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