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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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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冷嗤了聲,旋即不發一語的走入大宅中,直奔自己的臥房,將門用力的關上。 只有在他一個人的時候,他才可以放肆自己的感情完全流露,真是可悲呵。 若是可以的話,他寧願選擇背棄鬼舞這個家族的詛咒,當一個默默無聞的平凡老百姓,擺脫這一切讓人幾乎要窒息的勾心鬥角與生活。 鬼舞紫眯了眯幽黑的雙眸,將自己施入貿大的床墊中,冰冷的臉龐顯示出他的怒氣與厭倦。身為鬼舞一族第兩百代的唯一繼承者,他從小就被迫剝奪了自己的理想與興起,只能照著家族的安排一步一步的前進。 在這個家族,親人之間永遠沒有親情,有的只是不斷的猜疑與互鬥。 怪只怪這個家族實在擁有過於龐大的資產,不但掌控了日本的政經界,甚至連臺灣這個曾經遭受日本統治的國家,也有大半的企業需要靠鬼舞才能存活。 而他這個身為這一代惟一的男丁自然身負重任。 除去早逝的父親,從小地就沒有感受過母愛,在他的記憶之中,母親只會教導他怎麼去討好爺爺及家族中任何掌權的人,一旦他沒有達到母親的要求責駡懲罰永遠不會少。 曾經他為了討母親的歡心,盡力的排除任何阻擾地接管鬼舞家的障礙,可這一切卻在一個夜晚讓他徹底寒了心,也瞭解自己再怎麼努力也只是白費工夫…… 呵,不過這一切對二十八歲的他來說已經不再重要,沒有親情又如何?他會照著母親的希望玩這場賭局,可結局卻必須由他來決定。 他是鬼舞紫,鬼舞家第兩百代的族長,沒人可以命令他做任何事,包含他的「母親」。 鬼舞紫緩緩的閉上眼瞼,窗外蟲鳴的聲音正熾,可他的心情卻異常的平靜,有如暴風雨將來的前夕般…… 第二章 「怪了……」宋琥珀看了眼桌上自己排出來的流年,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二十三歲時流樂不利,容易惹麻煩?有血光之災?」她今年不正是二十三歲嗎? 天啊,最近她是怎麼搞的?不管用什麼方式幫自己算命,算出來的結果總是讓她忍不住大皺眉頭。 雖然她大可以說這次只是失誤,不過……她已經用過塔羅牌、撲克牌、排命盤、紫微鬥數來替自己再三驗證,答案卻完全沒有讓她好過些。 該死,一定是那天那個男人帶衰,打從她為了他破財,雖然只是杯咖啡錢之後,她就仿佛諸事不順。 回想一下,今天要出門的時候還好死不死的踩到狗大便。 不行,她可不要這樣倒黴下去,這種帶衰的命格可是笨笨女安琪的權利耶,她可不想奪取他人的「風光」。 「嗯,看來我唯一的破解方法就是去把那杯咖啡的錢給要回來,可是要到哪裡找人哩?」宋琥珀南喃自語的道,一邊又把自己的星座圖拿出來看,「今天射手座的女人要往東方走才會比較好運……」 OK,就往東方前進! 收拾好東西,宋琥珀便開始了她尋人的計劃。 出了居住公寓的大門,她找到了往東的方向,邁出步伐往前走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則仔細的梭巡警四周來來往往的路人,不放過一絲一毫可能發現那個龐克男人的機會。 有了! 宋琥珀眼睛一亮,沖到左前方一個身形跟暗影很像的男人身後,雙腳一蹬,用力的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沒好氣的道:「你欠我的咖啡錢快還我。」 「吭?!」男人轉過身,一臉的不悅,可在見到眼前的漂亮面孔後,卻馬上換了張臉,激起了抹自以為充滿魅力的笑容道:「小姐,我們見過面嗎?」 慘了,糗大了,竟然認錯人? 「不好意思,我想我認錯了。」宋琥珀吐吐舌,雙手合十的道歉。 「沒關係,反正只是一杯咖啡的錢,我現在就幫那個男人還你好了。」男人滿臉笑意的道:「你想去哪裡喝咖啡?我奉陪呵。」 天,幹嗎連認錯人都有事啊? 宋琥珀無奈的暗歎口氣,搖頭道:「不用了,我沒空。」這個男人她連一個小時都懶得給他嘗試。 「役空?」男人皺皺眉,有點不高興了,「小姐,你不要忘記了,可是你先邀請我的。」 「我邀請你?拜託,我又不是吃飽沒事做,我根本就不認識你。」真是的,怎麼會有人這麼賴皮啊? 「你別忘記你剛剛捶我一拳,我現在開始覺得痛了,我想是傷到神經了。」男人扯扯唇角,逐漸露出邪惡的本性。 「傷到神經?不會吧。」她還沒用足力氣耶,這個男人分明是想要栽贓嘛。 「放心,我又不會要你陪我醫藥費,我只是要你陪我喝杯咖啡罷了。」男人垂涎著笑臉,伸手想要捉住宋琥珀的手腕。 「放手,你想要幹什麼?」她不悅的斥道:「光天化日之下想要非禮良家婦女嗎?」 「嗤,要是良家婦女,怎麼會當街找男人啊。」男人邪笑著。 可惡,真是天下男人一般討厭。 宋琥珀眯了眯漂亮的瞳眸,毫不考慮的弓起膝蓋往男人的胯間狠狠的頂了一下。 「痛——」霎時,男人的哀嚎聲響起,捉住她的手也松了開。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小看女人,哼。宋琥珀冷哼了聲,拍拍雙手走開。 真是奇怪了,明明今天往東方走是她的幸運方向,怎麼會遇到這麼倒黴的事情啊?真是怪了。 宋琥珀納悶的蹙蹙細眉,邊走邊暗忖著,該不會真的是被安琪傳染到倒黴運了吧?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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