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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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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瞳,你沒事吧?」賈善已經在她身後觀察很久了,等到確定沒人將注意力放在他們的身上,他才趨前關心的問著。 「呃,是你啊。」她收起眼底閃過的驚慌,擠出一抹笑容。 他應該沒瞧出她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吧? 「你在等別人嗎?」賈善促狹地道,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沒有,怎麼可能呢?」芮瞳乾笑幾聲,將目光放遠,以免讓他看出自己的不安。 賈善狐疑的打量了她一會兒,旋即緩緩道:「他那天沒有對你怎麼樣吧?我很擔心。」 「沒、沒,他不敢。」芮瞳雖然想要掩飾真相,可惜那迅速緋紅的雙頰卻洩漏了端倪,讓賈善的眼神倏地沉了下來。 「抱歉。」他悶悶地道。 「為什麼?」奇怪,他怎麼沒頭沒腦的冒出這句話來? 「我沒能力保護你,枉費你將我救了上來,我真是太沒用了。」他沮喪的垂下頭,一副懊惱至極的模樣。 「你……」糟糕,難道他真的知道了什麼嗎?提著心,芮瞳怯怯的問:「賈善,你、你都知道了嗎?」 果然是如此,賈善眯了眯眼,勉強扯了扯唇道:「放心,我知道你是被迫的,一切都是那個男人的錯,我不會輕易饒過他的。」他的眼中充滿陰險的恨意,跟往常的溫和截然不同。 「不、不是這樣的……」芮瞳尷尬的喃喃道,「我們不要談論這件事了好嗎?」 「你不用為他辯解了,瞳瞳,你的心地實在是太善良了,像他這樣的無恥之徒,本來就應該要有人好好的教訓教訓他,滅滅他的威風才是。」他根本不接受她地說法。 「賈善,你怎麼了?」芮瞳被他的神情嚇到,困惑地看著他,他的臉色陰沉得駭人,跟她以往認識的賈善完全不同。 賈善搖搖頭,臉色在瞬間恢復溫和,輕聲的解釋道:「我只是在為你抱不平,我氣地也不會是你,放心吧。」 芮瞳莫名其妙的眨眨眼,她根本不在乎他氣地是誰,反而覺得他有什麼好氣的?這可是她的事,根本不需要她為他抱不平。 「忘記這件事吧,我不會計較的。」沒等她開口,賈善又繼續說下去。 芮瞳無奈的翻翻白眼,也罷,只要不談這件事就好了。 「瞳瞳,我想了很久,有件事一定要問你不可。」 她望向他,示意他說下去。 賈善將身子朝她的身側移了移,清清喉嚨道:「到底……你將藏寶圖放到哪裡去了?我想應該是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吧。」 「藏寶圖?」天呐,怎麼又是這件事?「我丟了。」她已經不想再解釋了,反正也不會有人相信她根本連那張圖長得什麼樣都沒瞧過。 「丟了?!」賈善著急的捉住她的手腕,迫切的問:「怎麼會丟了,丟到哪裡去了?」 「好痛,你幹麼這麼緊張呀?」怪了,好像丟的是他的東西似的。 「呃,」察覺出自己的失態,他不好意思的放開她的手,解釋道:「對不起喔,我只是覺得很驚訝,你怎麼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丟掉?難道你不知道這代表好大一筆的財富?」 芮瞳聳聳肩,不以為意地道:「我才不在乎呢。」有錢又怎樣?她跟爺爺雖然沒錢,可不也過得愉快愜意嗎? 「唉,你真是太單純了。」賈善歎了口氣,旋即又眼睛發亮地道:「不過好險,你不是還記得地方嗎?那麼就算沒有藏寶圖也沒關係啊。」 芮瞳狐疑的瞅著他興奮的模樣,納悶地問:「為什麼我覺得你好像對寶藏很有興趣?」他的反應讓她有種怪異的感覺。 「不。」賈善的目光閃了閃,掛起了別富含意地笑容,「我的確是有興趣,不過,並不是對寶藏啊。」他深情款款的握住她的手。 芮瞳急忙想要收回手,不過卻被牢牢的捉住,抽也抽不回來,「你、你不要這樣,我們只是朋友,不會再有其他的關係。」她著急的左右張望,生怕有人瞧見又胡亂說什麼。 更怕的是讓赫連沆聽到,會以為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那就糟了。 「不要害羞,瞳瞳,我知道你心裡真正的想法,只不過礙于那個男人,所以你才不好意思說自,對嗎?」賈善根本沒聽進她的話,反而諒解的朝她眨眨眼,「我都瞭解,放心,這件事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不!」芮瞳堅定的否認,「我只是把你當朋友,若是你不能接受的話,那我們連朋友都當不成了。」她掙扎的想甩開他,不過仍然無效。 賈善深深的凝視著她,有一瞬間,她真的以為他瞭解她的意思了,可是下一瞬間她就知道自己錯了。 「我可以體會你的用意,你是在擔心我會被那位貝勒爺傷害對嗎?」他露出了欣慰地笑容,「天呐,你真是一位既美麗又善良的仙女呀。」 這下可好,他雖然放開了她的手,不過卻迅速的將她攬進懷中牢牢的擁著。 「放開——」 「該死!」 芮瞳的抗拒聲與赫連沆暴怒的吼聲同時響起,等她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時,賈善已經被狠狠的打倒在地上,唇角溢出血絲,狼狽極了。 「天呐,你沒事吧!」雖然他對她是無禮了些,不過也不至於該被打成這樣啊。 芮瞳驚呼一聲,趨前察看賈善的狀況。 「該死,你給我過來這裡。」赫連沆怒氣衝天的咆哮著,引起船上其他人的側目,紛紛圍攏上前,瞧瞧主子在發什麼脾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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