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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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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蕭鈞大感失望本以為皇上要留的會是自己,沒想到會是一名漢士壓抑住心中的妒意,蕭鈞忿忿的轉身離去,至於蕭朝文則是接受的朝韓仲謀笑笑,跟在蕭鈞身後下殿。 唉,真是煩死了,整天吵吵鬧鬧的,一點建設性都沒有。一待人全走盡耶律齊馬上示意韓仲謀坐下,臉上的線條放鬆了許多。 或許你應該割下多話人的舌頭,還可以圖個清靜。韓仲謀嘲弄的挑起眉,望向自己的主子與好友;在其它人面前,他是他的帝壬,可在私底下,他卻視他如友,就跟一般的朋友一樣,有嘻笑,也有意見不合而爭吵之時。 或許吧。如果他不想當個英明之君的話……耶律齊自嘲的彎彎唇,歎了口氣道:說吧,要如何向他要人?他指的便是宋仁宗。 八王爺的女兒?韓仲謀問的則是畫中人。 耶律齊撫撫唇,牽起一抹別具用意的笑容。沒錯,就是她。 我不懂,為什麼要指定她? 攤了攤手,他聳聳肩道:是誰都無所謂,不過,至少我瞧過那個女子的畫像,而她又恰巧是宋朝目前最有威勢的八王爺之女。得到地,正可以證明宋帝對我大遼仍心存畏意,也表示了大遼的強盛,足以振奮百姓之氣。至於女人,他想要就要,不想要的話,就扔在後宮。 總之,只要達到他試探宋帝的目的就可以了。 我懂了。韓仲謀瞭解的頷首,眯了眯那雙充滿睿智的黑眸,彎起唇角,一個計謀緩緩的在腦中成形…… 對宋人來說,他是個叛國賊;對遼人來說,他也是個賣國賊。 韓仲謀非常清楚自己在遼國的地位,即使他幫助遼國發展安定性的耕田織布、制鹽制鐵,與仿照漢字創止了契丹文字的種種經濟成就,建立大大小小的功績,但仍無法抹殺他是個漢人的事實;更因為他是個漢人,即使耶律齊與他的私交甚篤,依然無法公然提升他的地位,也無法讓他擺脫讓人猜忌的現況。 呵,韓仲謀苦笑的牽牽唇仰首飲幹了酒杯中的瓊漿玉液,那本該是酣美的黃褐色液體,此刻卻只是杯澀人心頭的苦酒罷了。 他只是個有滿腹理想,厭惡宋帝奢靡無度又不知知人善用的謀土罷了,對他來說,與其擁有滿腔的愚忠,還不如輔佐英明的賢君。 這也是他甘願冒者被控賣國、叛國的臭名而遠走大遼的原因,可這麼單純的原因,竟被扭曲為貪求富貴榮華、賣國求榮的卑劣手段? 嗤,荒謬! 現在不但宋人敵視他,遼人也瞧不起他,除了耶律齊私下的器重之外,他失去的,竟比得到的還多?呵。韓仲謀自嘲的勾起一邊的眉尾,歎氣搖頭,英挺的五官因為有志難伸而鬱鬱難展。 不過這一切都將有了轉機,他垂睫望著手中拿的有關八王爺之女的探子回報,目光專注在最後那一行字上——八王爺的四千金幾乎足不出門,尤其沉迷於數理的世界,可數日數夜鑽研問題而不眠不休。 呵,有意思,喜歡研究數理的女子,他還是第一次碰到,而這種特殊的嗜好,更增添了他成功奪得她的機率。 如果這次能夠幫助耶律齊成功的給宋帝來個下馬威,或許可以改變他在遼國始終無法翻轉的地位,也可以讓他得以一展長才,不再遭忌,真正做他想做的事…… 深邃的黑眸閃過一絲利光,那是大鵬即將展翅高飛的雀躍光芒。 小姐該用膳了。壬冬墨輕扣著書齋的門扉,手上端著的是特地為趙絡送來的飯菜。 書齋內一如往常的並沒有響應,寂靜得仿佛裡面並沒有人存在似的。 小姐再不收那本九章算術的話,我以後可要沒收不准你再看了喔。壬冬墨無奈的搖搖頭,假意威脅道。 通常這一招都可以成功的讓那個埋首書中的小姐回到現實。小姐知道她可還是個需要吃喝拉撒睡的血肉之軀。 一、二、三,她默默在心中數著那副嬌小身影出現的時間。 果然,在她還來不及數四的時候,趙絡已經跌跌撞撞的打開門,露出一張清麗甜美的臉蛋,無辜的瞅著壬冬墨。 不用撒嬌,以後再這樣,我可是說到做到喔。壬冬墨用手指點了下趙絡挺翹的鼻尖,將手中的託盤端到書齋裡放下,指指盤中的飯菜,快些吃飯吧,都過了午時了。這個小姐,只要一沉迷在書中,就完全忘記時辰,每每都要自己提醒她才知道清醒。 趙絡不好意思的吐吐舌,旋即又興奮的蹦蹦跳跳道:冬兒,告訴你幄,我今天又解開了一道問題那,沒多久,我就可以完全征服爹這間書齋中所有的書……哎喲—— 小心!壬冬墨適時扶住因為絆到椅子而差點跌倒的趙絡,關心的問:沒摔疼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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