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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鳶蘿姐啊?她已經好久沒回店裡了,平常我跟她都是透過電話連絡的。」佳佳不疑有他的照實回答。

  她們互相看一眼,年紀最大的又開口,「那你知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佳佳打量一下眼前的一票女人,開始有了戒心,「你們說你們是她的家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在哪裡呢?」她可是從來沒聽過鳶蘿姐說過有關她家人的事。

  「我們一向不過問家人的事情,除非發生重大的事。」老奶奶的聲音中透露自然而然的威嚴,讓佳佳不由得敬畏起她來。

  「可是……我不能隨便透露她的去處,畢竟我還是不能夠確定你們是不是她的家人。」佳佳囁嚅著唇,遲疑道。

  「我是她奶奶,這位是她母親,這位是她的妹妹,你還有什麼好懷疑的?」老奶奶有點兒不耐煩了。

  「這樣吧,等我打過電話問她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告訴你們她的下落好嗎?」佳佳自認為自己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

  老奶奶搖搖頭,輕歎口氣,「也罷,既然問不出來,只有你出馬了。」她將視線望向自己的女兒。「讓我來吧。」中年婦人點點頭,唇角才剛剛彎起,佳佳就已經失去自我意識,仿佛被催眠似的呆滯起來。

  「我問你,紫鳶蘿現在在什麼地方?」中年婦人輕聲問。

  「她現在在金字塔企業集團總裁邢冶廉家裡。」佳佳仿佛機器人似的有問必答。

  邢冶廉?大家又相互望了眼,臉上紛紛出現擔憂的神色。

  「地址呢?」中年婦人繼續問,「他們的關係?她住在那裡多久了?邢冶廉是個怎樣的人?」

  一連串的問題讓佳佳沒有表情的臉上稍稍出現一抹潛意識的抗拒,不過隨即又屈服在中年婦人的控制下,娓娓的將所有她知道的事情完全供出。

  直到幾個女人消失在她眼前,她都還沒有自迷糊中清醒,呆呆的站在店門口好久好久才猛的回神。

  咦,那些女人呢?剛剛不是才纏著她問個不休嗎?怎麼一轉眼就全部消失無蹤?

  佳佳困惑的搖搖頭,邊走往店內邊納悶著,幾乎要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作了場白日夢了。

  第九章

  要如何開口告訴他,她其實不是人類,她是魔界的情妖?

  紫鳶蘿在跟黑羽見過面之後,在回到邢冶廉家之前的一路上,腦海中盤旋的都是這個念頭。

  雖然情妖跟人類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相異性,頂多只是多了些魔力,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特長罷了。

  可是要去跟一個人類說明自己是屬於魔界的情妖一族,實在還是件難以啟齒的事情啊,她一點都不希望會嚇到邢冶廉,更不希望會嚇跑他。

  可是該說的還是得說,躲也躲不了。

  說不定外婆跟母親早已經捺不住性子跑到人界來找她了,若她不在她們出現之前把邢冶廉搞定的話,她一定會被帶回魔界,到時,她真的就得紅顏薄命,消失於無形了啊……

  緊緊蹙著眉頭,紫鳶蘿心事重重的走進客廳,完全沒注意到一廳子焦急心慌的人。

  「回來了回來了,紫小姐回來了。」王媽高興的喊道,霎時所有的視線全集中在剛走進門口的紫鳶蘿。

  「該死的你,你究竟跑到哪裡去了?知不知道大家都快要把整個城市找翻了?」邢冶廉一見到紫鳶蘿,先是松了口氣,可旋即用怒氣宣洩自己的擔憂。

  「我、我只是出去走走,你們不用這麼緊張啊!」紫鳶蘿抱歉的笑笑,掩飾自已跟黑羽會面的事情。

  「該死,我有說過你可以出去嗎?」邢冶廉怒氣未消的咆哮,她知不知道他差點快要因為她的失蹤而心跳停止?

  「冶廉,你不要怪她,她可能是悶得慌,所以出去晃晃,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邢義夫趕緊出來打圍場。

  「是啊,冶廉,你有點反應過度了,簡直就像爸爸對待女兒一樣嚴格。」馬爾也跟著道,試圖緩和氣氛。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讓大家擔心。」對於他的怒氣,紫鳶蘿一點都不感到生氣,反而有些竊喜。

  或許他真的是很擔心她,所以才會這樣暴跳如雷。

  「跟我進房去。」邢冶廉深吸一口氣,低沉著聲音道。

  「呃,冶廉,你想要幹麼?你可不要再罵她了。」邢義夫擔心的道。

  「對嘛,幹麼進房去?我們一起在客廳聊天不是很好嗎?」馬爾還是第一次看到邢冶廉為了一個女人的行蹤這麼擔憂盛怒。

  呵呵,看來他想要否認自己愛上她是比登天還要困難。

  邢冶廉曖昧的扯扯唇,「我不認為我想跟她做的事適合在大家面前表演。」

  「冶廉!」紫鳶蘿驚呼一聲,為他的大膽暗示嬌羞的紅了雙頰。

  「呃,哈、哈,那你們快點進房去吧,我跟馬爾就不打擾你們了。」邢義夫樂於見到兒子的改變,雖然有點兒尷尬,但還是開心的笑道。

  「早說嘛,害我們替鳶蘿這麼擔心,那你就好好『懲罰』她吧。」馬爾一臉戲謔。

  邢冶廉淡淡的揚揚唇,在邢義夫跟馬爾與慵人開心的笑容下,拉著紫鳶蘿回到房內。

  一進到房內,邢冶廉便坐在床沿,沉默的一句話都沒有說,氣氛窒悶得叫紫鳶蘿有點兒要喘不過氣來,忍不住先開口,「你為什麼都不說話?還在生我的氣啊?」

  邢冶廉揚起長睫睇了她一眼,又不說話的靜默著。

  「你不要生氣嘛,算我不對,不該讓大家擔心,我向你道歉就是了。」紫鳶蘿嬌嗲著聲音,這樣的請求實在讓男人很難拒絕。

  果然,邢冶廉長長吐了口氣,一把將紫鳶蘿拉入懷中,「我沒有生你的氣,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氣。」

  「生自己的氣?為什麼?」紫鳶蘿困惑的自他的懷中抬起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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