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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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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既然有了決定,他優閑的站起身子,順了順身上的縐褶,一派風雅的朝內院走去,停駐在一間簡陋的小屋之前,靜默了會,旋即霍的抬腿踢開了那扇早已破舊不堪的門片。 屋內的人明顯的受到驚嚇,瞪著雖染著風霜,卻依然韻味十足的美目,驚懼的望向他。 「怎麼?這麼多年了,還不習慣你相公——我的出現嗎?」靳王爺走近她,眼中閃著惱怒。 女子淡淡的撇開了眼眸,對他不理不睬。 「哼,不理我就可以躲得了嗎?別忘了,你的身子早被我嘗過百遍、千遍,每一寸都染上了我的氣味,想擦都擦不掉。」靳王爺邪邪的笑道,霸道的將她捉了過來。 女子極力的抗拒著她的碰觸,無奈喉嚨無法出聲,只能在心中呐喊著。 「想要我放開你?」看著她厭惡的目光,他輕易的就能讀出她的心思。 「呵,到現在你還天真的以為我會放了你嗎?」想起她當年咬舌自盡時的驚心動魄,他冷笑,「這麼多年了,你就是不願意瞭解我對嗎?難道你不知道我一向最喜歡接受挑戰跟抗爭嗎?」 女子愣了愣,頹然垂下雙肩停止了掙扎,二十多年的抗爭,她真的好累、好累,若非為了她的心肝寶貝,她是斷不會苟活至今的。 「啐,無趣。」見她放棄抵抗,靳王爺也倏的失去了逗弄她的興趣,將她甩到一旁。 女子的身子因為被甩的力道而掉上地面,虛弱的趴臥在地上。 「別擔心,我今天來就是想成全你,讓你好好的休息休息,不再感到疲累了。」他蹲在她面前,佈滿皺紋卻依然精瞿的目光閃著陰險。 女子倏的抬眸,警戒的直視著他,她知道他的話必定帶著隱喻,絕非僅僅代表著字面上的意思。 「沒錯,跟你想的一樣,我的確是沒這麼好心。」他粗魯的抬起她的下巴,凝視著那張雖已染上歲月的的刻痕,卻依然美麗的容顏,「這次,該是做個了結的時候,哈哈哈——哈哈哈——」 他奸邪的笑聲在空蕩蕩的屋內回蕩著,每一聲都撞擊著女子的心頭,讓她頓感毛骨悚然的輕顫起來。 今日的風吹得讓人心慌,秦潔絮才梳洗整齊,便沒來由的不安浮躁,總覺得好像即將發生什麼事似的,讓她無法平靜下來。 該不會是檠出了什麼事吧?這麼一想,她才憶起昨夜好夢方酣之際,一個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交頸而眠,隨後檠便匆匆離去,迄今都還沒捎回任何的消息。 難道……真的跟她的預感有關,檠遭受到了什麼危難嗎? 種種的臆測想像霍的充斥她的腦海,增加她的疑慮與不安,她必須親自去找到他,證明他平安無事才能夠安心。 打定了主意,秦潔絮匆匆的隨意披了件大衣,提步便往房門外沖。 「你想去哪裡?」靳檠納悶的望著猛衝往自己懷中的嬌小身軀,輕輕的蹙起眉頭,怎麼他才片刻不在,她就想出去遛達了嗎? 「檠?!」秦潔絮驚喜的微瞪杏眼,旋即舉起雙臂抱住他,「你沒事吧?真是擔心死我了。」 她的反應讓他微微詫異,彎起俊薄的唇片道:「你在擔心我?」 「嗯,昨夜你走得這麼匆忙,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我當然會擔心呀。」秦潔絮佯嗔的嘟嘴,抗議他的毫無訊息。 「所以你是想出門去找我嘍?」一股暖流滑過他心頭,頭一次他感受到有人關心自己的溫馨。 「當然啦,與其在這裡坐立難安的踱步,還不如出去找你來得實際,不過我的運氣好,還沒出門你就回來了,否則咱們又要錯過了。」 靳檠長歎了聲,用力將懷中的人兒摟緊,「放心,就算我真出了什麼事,我的魂魄也會回來向你道別的。」 「呸呸呸,我不許你說這些不吉祥的話,你怎麼會出什麼事呢?又不是要上戰場打仗。」她不依的道。 他的身子不著痕跡的僵了僵,而後又恢復平穩,「傻瓜,我只是說笑罷了。」 「連說笑也不許。」她噘唇道。 靳檠無奈的搖搖頭,發現自己一個堂堂的貝勒爺竟然會讓一個女人管,說出去怕不被其他三個人笑死才怪。 「怎麼了?你在想什麼?」她仰頭看他。 他扯扯唇,將她拉到炕邊坐下,納入自己的懷中,將唇移到她的耳垂邊低喃道:「我在想你。」 「想我做什麼?」她嬌羞的垂下眼睫,心中甜滋滋的,這是當初決定留下時所沒有料到的結果呵。 他將她的臉捧向自己,黑眸中滿是深情,「昨日我回家去了。」 「回家?」她的眼睛實著疑惑。 「我額……我娘最近身體不是很好,所以我必須回去住一陣子。」他隱瞞了自己的身份,怕她會打退堂鼓。 「既然如此,你當然應該要趕緊回去才是呀。」她緊張的抓著他的手,催促道。 「我會的,而且我要帶你一起回去。」 「可是……我怕他們不會喜歡我……」 「這就是我打算給你名分的原因,這樣你就不用擔心自己該用什麼身份跟我一起回去了。」他老神在在的說出自己的打算。 他顧念到她雖讓她感到喜悅,可卻也帶著些許淡淡的惆悵,「你想怎麼做?」她記得他只表示過要她做他的女人,他能給她什麼「名分」呢? 靳檠頓了頓,臉上閃過一絲狼狽,可卻仍然硬著心道:「你知道,我跟你……」他懊惱的低咒了聲,還是決定開門見山的說:「我要娶你當側室,你願意嗎?」 他在問她願不願意當小的?呵,真可笑,有誰會願意跟別的女人分享自己最愛的男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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