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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我似乎總是惹你落淚,為什麼?」以往他從未在意過任何女人的淚水,可是,她的淚水卻讓他心痛與無措。

  他低柔的聲音更觸動她的心,她開始在他懷中抽泣起來。

  「別哭,別哭了。」他不知該如何止住她那令他焦急的淚水,只好捧起她的臉,用唇吻去那不停滑落的珠淚,「你知道嗎?你哭得我有罪惡感,哭得我心慌呀。」看來,他的確是不再適合做一個殺戮戰場上的將士了。

  她吸了吸鼻子,張著濕潤的美目直望著他,「王爺究竟想拿芸兒如何呢?芸兒知道王爺已有福晉相伴,只想偷偷在心中喜歡你,可你卻逼芸兒說出心底話,這要芸兒如何再待在王府中?」

  「福晉?」他微蹙起眉,「是誰告訴你,我已娶妻?」難道她一直以來口中掛著的福晉,便是以為他已成親?

  「那日你跟福晉一起到成府不是嗎?」章芸咬著下唇,低語著。

  原來如此,藺兆祀的唇勾起一抹笑,「那你知不知道,我哥哥同樣也在那裡?那位福晉的確是藺王爺家的福晉,不過是我哥哥的福晉,這麼說,你懂了嗎?」這麼簡單便容易解開的誤會,她竟然一直拖到現在才問?真可愛。

  章芸霍的瞪大了眼,「是真的嗎?」一股放鬆的情緒在體內擴散,讓她感到有些不真實。

  「本來我以為可以利用你躲避我不想要的婚姻,沒想到,反倒墜進了你的網中。」藺兆祀低語,一邊俯下頭去輕輕的吻著她。

  這樣便夠了呵,章芸頭一次感到心中滿滿的,也是頭一次,在幸福之中將自己給了深愛的男人,那個集粗暴與柔情于一身的王爺。

  第十章

  天剛濛濛亮,定寧王府已經掀起一陣騷動,大門處傳來的撞擊聲,吵醒了府中的人。

  「外面是怎麼回事?這麼吵?」藺兆祀不悅的皺起眉,對於這擾亂他睡眠的聲音感到十分的不悅。

  怎麼了?章芸自他的懷中抬起頭來,想起昨夜的數次纏綿,再意會到自己現在光裸的身子,雙頰便不禁又燒紅起來。

  意識到身旁的人兒已然蘇醒,他鬆開了眉頭,撫著她的髮際道:「吵到你了?」

  她搖搖頭,對於他的溫柔感到有點兒不真實,她真害怕這只是一場夢,等夢醒之後,自己依然在灶前燒著柴火,而他仍是個高高在上的王爺。

  「我昨夜弄痛了你嗎?」藺兆祀發現自己最喜歡看她嬌羞的模樣,讓人興起一股想要保護她的欲望。

  「沒、沒有,我很好。」章芸羞赧的將被子拉高,蓋到下巴處。

  「不要遮掩,在我面前我不要你有任何的隱藏。」他將被單拉下,露出她潔白豐挺的柔嫩圓滑,「好美……這一切都屬於我,只屬於我。」

  「王爺、王爺——」門外傳來急切的呼喚聲,仿佛事態緊急。

  藺兆祀皺皺眉,不打算理會門外的喊叫,繼續自己在她身上的探索。

  「王爺,請王爺到前廳,敬親王來訪。」呼喚聲依然不停,仿佛不將他們喊下床誓不罷休。

  敬親王?藺兆祀身子一僵,不甘願的離開章芸,在她的臉頰上輕啄了下,低聲道:「等我。」

  她依順的點點頭,目送著他走出門,心中卻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個敬親王是誰?為什麼會這麼早便來找兆祀呢?

  身子的酸痛證明著昨夜纏綿的一切,自炕上起身,她對這樣突然降臨在自己身上的幸福感到害怕,她不過是個丫環,有資格擁有王爺的寵倖嗎?憂愁緩緩的爬上眉梢,充滿對未來的不確定感。

  若有所思的將衣物穿上,她決定找些事情來做,以免自己開始胡思亂想。

  她轉向因昨夜雲雨所弄亂的炕床,正打算將炕上的淩亂的毛氈整平之際,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將她嚇了一大跳。

  「你……芸兒參見福晉,福晉吉祥。」霍的轉過身,看到的是一向雍容華貴的利敏,章芸不禁怔了怔,片刻之後,才記得行禮。

  「免禮。」利敏瞟了眼章芸身後的紊亂,又將視線定在章芸身上,緩緩道:「我今兒個是特地來找你的。」她知道敬親王正和兆祀在大廳會談,她是恰巧跟在敬親王後進入定甯王府,她想現在正是她來找章芸的最好時機,也是彌補過錯唯一的機會了。

  「找我?」章芸困惑的道:「不知福晉找芸兒所為何事?」從未跟她說過話的福晉怎麼會特地來找她呢?難道是為了花瓶?「福晉,上回芸兒真的不是故意打破福晉送給成夫人的花瓶,請福晉恕罪。」說起來,她還沒向福晉道過歉呢。

  「花瓶?跟那件小事無關。來,先坐下。」利敏示意章芸坐在她身旁,深吸了口氣,她選擇直言,「我想知道你對王爺的心意如何?」既然用盡各種辦法勸兆祀都無效,她只好試試從章芸身上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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