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針葉 > 鎖定目標,追!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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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理他。 「又對你的米組長看不順眼了?」他常聽她感歎上司魅力不夠。 不是。她心裡回一句,懶得開口。 「不是嗎?那是在街上遇到沒禮貌的人?也不是?那是身體不舒服?也不是?是加班太累吧……」他也不管懷中人是點頭是搖頭,逕自在那兒自問自答猜猜猜。 「不是不是都不是。」被耳邊的嘮叨念得更煩,何涵煙握拳捶打,「是那個該死的汪于時。」 汪于時?這人他知道,是涵煙仰慕者名單中的一員,而且,是個男人。 這點讓他不爽了很久。 「他欺負你?」一向溫柔的聲音夾了些冷酷。 「對,就是他,他以為自己是誰呀,會破案了不起呀,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吃飽了撐得慌,米組長都沒批評過我,他憑什麼?」 忍了近十個小時的怒氣終於爆發,何涵煙一骨碌從杜瓦身上爬起,坐在地板上開始抱怨:「以為自己個子高了不起啊,簡直是浪費紡織工人的心血;以為長得帥了不起啊,還不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以為當組長了不起呀,米組長的領導風範比他強多了。」 「對。」杜瓦點頭附和,非常同意她的說法。雖然他與那個汪什麼的素未謀面。 「他是個蛋白質、老王子、自以為是的混蛋。那個狗屁倒灶的傢伙居然自作主張派任務給我,最可惡的是米組長,居然讓別人指揮自己的手下,他到底知不知道身為領導,就要有領導下屬的職責和為下屬謀福利的義務。」 吸口氣,她醞釀著接下來要罵的臺詞。 「對。」坐在她身側,他贊成,不過,老王子是什麼意思?「涵煙,你可不可以告訴我,老王子是什麼意思?」 「老王子?哦,就是老王八羔子。」吞了吞口水,她繼續:「那個頭上長紅斑狼瘡,腳上生新幾內亞熱毒的傢伙,害我一下午死盯電腦,坐在辦公桌前動也不能動。他根本是想讓我被電腦輻射,居心不良。在網上掛了半天也不能進到那個該死的黑莊中介網,連在網上開房間也要排隊。有沒搞錯,不過是一個BBs,還要排隊,排上了隊還不知道能不能被中介聯繫上。這與守株待兔有什麼分別?現有還有那麼笨的兔子嗎,你說是吧,杜瓦?」 她好可憐,盯了差不多六七個小時的電腦,眼睛都腫了。 「是。」揉著她的太陽穴,他心痛。 「早晚我給他個過肩摔,看他跩不跩。」得到贊同,她滿是怒氣的心總算得到一絲平靜。 」涵煙,我幫你教訓那個汪什麼的,好嗎?」環她人懷,拍著她的背順氣,他輕聲問。 鮮少見涵煙因工作氣成如此模樣,最多不過抱怨兩句。像現在氣得日不擇言,甚至想借運動來發洩怒氣的,這是第一次。 真氣得不輕哪! ☆☆☆ 敢欺負他的人,那傢伙是該教訓一下。不然,當他這個射手星雲守護使不存在嗎?雖然已是過期的稱謂。 「好。」猶自生氣的人滿口答應,「找個應召女去勾引汪于時,然後我們捉姦在床,把他們拍下來。警務人員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不,這樣太麻煩。」深幽的黑眼冷冷一眯,閃著少有的噬血和猛狠。 「那找個兇殺案嫁禍,讓他百口莫辯。」靠在他懷裡,清新的沐浴香氣平息了剩下的怒氣,她轉轉眼珠,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太麻煩。」他仍是不輕不重。 「那你說有什麼簡單又可行的方法?」兩個都不行,不如他給點建議。 「斷他一隻手或一隻腳,或者把他拉到平流層然後扔下來,摔得連他姥姥也不認識。再或者,成為宇宙垃圾。」輕描淡寫,好似說笑話。 「哇,這麼血腥,你最近看什麼電視了?」只學壞的不學好的,當著她這個警察的面敢說這種話,膽子不小。 「他惹你不高興。」而且是很不高興。 「就是就是,不提那個討厭的傢伙了。」氣吐完了,心情也好了。特別又是在心愛男人的擁抱下,何涵煙氣鼓鼓的腮終於回歸原來面貌,她聞著淡淡乳香,有些渴睡。 「哈——」優雅地打個呵欠,整個人乾脆直接趴在他腿上,她靜了靜,低聲叫他:「杜瓦!」 「嗯?」 「我們乾脆用布袋蒙著他的腦袋,揍他一個飽。」看來她仍沒放棄。 「你高興就好。」他含著笑,看她用頭髮纏他的腿。她的頭髮很順,束起來真像條小馬尾巴。 「杜瓦!」她又叫,語中怒氣已殆盡,帶了些撒嬌的味道。 「嗯?」 「你剛才在家有沒有想我?」她可是身在電腦前一心繞杜瓦轉。 「有。」這是實話。 「嗚……又敷衍我。」她歎氣,不信,「你什麼時候才能愛上我呢?」 喃喃自語,閉著眼睛倦意襲來。 「我已經愛上啦!」他理所當然地答道。 「真的嗎?」半睡半醒,她有點聽覺模糊。 「真的。涵煙,別在地板上睡,快去沖涼,到床上休息去。」見她氣息漸漸平穩,他驚覺地板的涼意。 十一月初的天,晝夜溫差十多度,中午熱到三十一二度,夜間卻清涼得只有二十一二度,落差不容忽視。 「嗯,好。」被他搖醒,她爬起身,揉著惺忪睡眼挪向臥室。 直到搖擺的身影沒人衛生間,杜瓦從地面一躍而起,準備泡牛奶。 電腦屏幕上,是方才玩到一半的搭橋遊戲,屏幕界面上,連線玩家的頭像因久未聯繫而急速閃動。 然而,泡牛奶比玩遊戲重要,他得讓涵煙睡得舒服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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