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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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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開他已來不及,她的身子被他握在手上,衣衫在他掌下輕易碎成片片……她望進他眼中,為那其中闇合、深沉的欲望而全身顫抖。 「貝勒爺,您不能如此!」她反手掩胸試圖掩藏一片春光,然他的日光與鐵鉗似的五指似狼,令她的身子顫抖,心也發顫。 她掙開他卻摔倒在草地上,碧綠的草嫩玷辱了一身羊脂白玉,也催發了男人的情欲。 「你一直明白我想要你,織心,」他蹲下,未碰她,只是暗啞地道:「這壓抑已太長久!除了你,對其他女人,我從來沒有這樣的耐心。但現在,你再也擋不住我,再也阻止不了我了!」語畢,他伸手,如願握住他想握的柔軟。 織心倒抽口氣,她清澈的眸子掐出了水…… 閉上眼,她為自己逃不過的命運而默哀。 然而就在這時候,雍竣的手卻突然離開她的身子。 織心睜開眼睛後,竟然看見一道綠色身影在山坳間左右飛奔,並不時回頭與雍竣纏打——她睜大眼睛,這幕突然的變化,令她驚訝得回不過神。 突然,綠衣人竟然直直朝她奔來,同時一邊奔跑、一邊除下身上的披風,一直來到織心面前,綠衣人忽然將披風甩在她身上。 「披上!」綠衣人對她喊。 抓著披風,織心呆了半刻…… 她聽出,那道叫她「披上」的聲音,似乎是個女聲? 織心終於認出來,那綠衣人是當日擄走她的蒙面人。 她記得,那天那蒙面美人身上也穿著綠衣。 織心不再猶豫,她將綠衣人的披風緊緊裹在身上。 此時綠衣人忽然奔到竹屋之前,就在開門之際,突然轉身丟出一把流星暗器。那一把暗器雖不能擊中雍竣,然頃刻間綠衣人已返回挾住織心,再回頭奔進竹屋內。 「你——」織心話末出口,綠衣人已蒙住她的嘴一路奔跑到屋後,再踹開一道竹窗。竹窗外,緊臨一道水瀑深淵。 令織心驚訝的是,那綠衣人竟挾住自己,跳到那險象環生的窗臺上。 就在此刻,雍竣已經追進來。 眼見他奪門而入,綠衣人終於不再遲疑!她毫不猶豫,抱著織心一起跳下窗外那道深淵。 跌下萬丈深淵那刻,織心看到雍竣已追到窗臺邊,伸手卻不能抓住她下墜的裙角:——墜落時,她只來得及看到他震驚的臉孔,聽見他狂怒的叫聲…… 她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但是她並沒有死,身上甚至連一點傷也沒有。 織心醒過來的時候,綠衣人已坐在床邊,正在裹傷,同時等待著她清醒。此時綠衣人的臉,仍然以布蒙住。 織心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完全醒過來。 「你,你沒事吧?」織心先關心她。 綠衣人停手,似乎愣了一下。「沒事。」片刻後,她蹇澀地說。 「我記得我們跌下深淵……你是那時傷到嗎?」 「不是。」綠衣人搖頭,迅速裹好傷口站起來。 「三天已經到了,我要答案。」 織心低頭看到自己身上還裹著她的披風。「請你先給我一件衣服吧!我身上有了衣服,我們才能談話。」 綠衣人看了她一會兒,才轉身返回屋內。 片刻後,綠衣人走出來,手上已經多了一件月牙素衣。 她把衣服放在織心身旁。 織心拿起衣服,背過身去穿衣。 「是他傷的嗎?他傷了你?」她問。 綠衣人不答。 「我知道是他傷你的。」衣服穿好,織心轉過來。 「你,你為什麼要帶我走?」織心忍不住問她。 綠衣人怔立半晌,然後才答:「因為你不願意。」 織心胸口一緊。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那裡?」她別開眼,問了另一個問題。 「竹屋是我們的一個據點。」綠衣人答。 「但是那據點早已被掃蕩。」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織心恍然大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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