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鄭媛 > 丫鬟 > |
| 五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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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心想起,他的確長年離京身在江南,只是這偶然的相遇,實在太突然。 「不過,今日我離開驛馬酒樓,卻是為了去見你。」他卻說。 「見我?」她一怔,心揪緊。 他跟她,還需要再見面嗎? 「縱使你現在已不是我的奴婢了,難道就不能再見面?」他像懂得讀心術。 因為這話,織心眉心深鎖。「貝勒爺找我,有事?」他低笑。 「總算不再自稱奴婢了?」她無語,臉色凝肅,無法像他那般自若,談笑風生。 因為她想到,他應該已經娶妻。 「您如何會知道,我人在江南繡莊?」她問,之後又想,這是多此一問。 他知道她在江南繡莊,必定是玉貝勒告訴他。 「到你的繡莊再說。我有話,要跟你好好敘敘。」他對她道。 敘敘?織心想不出他要對自己說什麼? 「走吧!」他忽然伸手挾住她的腰肢,隨即抱著她一躍上馬。 織心驚呼一聲。 她幾乎騰空而起!「你怕?」他已將她安穩置於馬背,有力的左臂仍緊摟她的纖腰。 她白著臉,搖頭。「不怕。」 「不怕?」他低笑。 然後,像是故意,他雙腿一夾馬腹,駿馬立即向前沖出。後方兩名隨從,隨即跟上。 織心雙肩在顫抖,他看在眼底。 她單薄的背貼緊他——顫抖地貼緊他! 「還不怕?」風馳電掣中,他貼住她耳畔低語。 她咬緊唇,仍然搖頭。「不怕。」 他一笑,再夾馬腹,駿馬似箭般射出。 「現在,怕了?」他問。 「不,」她還是說,指尖掐進了他的手臂,卻不許語調有一絲不穩。 「原來,這就是雙腳踏不到泥上的感覺。」她逞強說。 雍竣沉下眼。「好!」他將韁繩扯到最緊。 駿馬以最快速疾馳,人在馬背上,已似騰雲駕霧。 織心就要反胃,然而她仍然固執,固執著要撐到紅豆繡莊。她賭以此刻馬行的速度,她的折磨不會太久。 雍竣並未憐香惜玉。 他信她真的不怕!撇嘴,他鐵臂箝緊她纖細腰肢,一路看著她臉色煞白…… 直到紅豆繡莊。 田七看到雍竣,顯然十分驚訝。 他雖未出聲,可織心已注意到他驚疑的臉色。 「你知道他是誰?」織心問田七。 屋後,織心在下處梳洗,好不容易才壓下強烈的反胃。 她臉色嚇人的慘白。 「姑娘,您沒事吧?」 「我沒事,」她搖頭,唇無血色。 「你知道他是誰?」她再問一遍。 此刻雍竣正坐在後堂,正在等她。 「不清楚,只看這位爺氣派非凡,我猜他定不是普通人。」田七含糊其詞。織心雖懷疑他的說法,可也沒再追問田七。 因為雍竣等在後堂,她知道,他向來沒什麼耐心。 回到後堂,織心已命人端來一壺新沏的茶水。「貝勒爺,您喝茶。」她親手為他倒茶。 「即便我已不再是你的主子,你還是這麼周到,這麼殷勤。」他隱晦的眸深深盯住她。 織心別開眼,有意無意,走到角落邊最遠的椅上坐下。 「貝勒爺要對織心說什麼?」「繡莊的生意好嗎?」他問。 「不好。」她答得太老實。 在他面前,她說不出謊話。 「既然不好,為何不答應如意軒的條件?」他提起。 織心睜大眼看他。「您怎麼會知道這件事?」他咧嘴,並未直接回答。 「依我對如意軒的瞭解,她不會輕易罷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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