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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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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說什麼,更不知如何接話,只好回頭忙祿。 半晌後他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忽然低頭貼在她耳邊說:「我要額娘把你給我,你說好嗎?」 她愣住,心跳驟快。「奴婢已經是貝勒爺的人。」她背他說。 「你明知不是這個意思。」雍竣低笑,湊著她耳旁粗嗄低語:「我是男人,也想要你。」 聽見這話,她倉促轉身,不意與他面對面。 他故意接近,與她之間幾乎沒有距離。 「你身上真香,擦什麼樣的香粉,能有這樣魅惑人心的香氣?」他沉聲問,還深深嗅聞。 他的舉動,讓人心亂。「奴婢沒擦什麼香粉,也許是發上香花的氣味。」她別開臉,紅痕卻已經蔓延到頸根。 他笑。「我看不是。」嗄聲說:「這是你身上的體香。」 這話撩人意味深濃,她倉皇退開他身邊。 這舉動之突兀,如受驚野兔,惹他發噱。「你怕我?」他還笑。 織心不明白,他竟能若無其事,笑臉迎人。「奴婢去瞧瞧,晚膳是否已準備好。」她繞過他,匆匆跨出房門。 他沒阻擋她離去。 反正,他也需冷卻一下,她撩起的熱潮。 屋裡還殘留香氣的余溫,他嗅得出她的味兒…… 他的織心,已是一朵開得美盛,正待男人採擷的嬌花。 晚間用過膳,織心在屋裡找不到雍竣,冬兒進來看見她在找人,便告訴織心:「貝勒爺帶紅玉姑娘騎馬出去,夜遊京城了。」 織心聽見了,發怔一會兒,然後問冬兒:「晚上還出門嗎?」 「現在還不晚,再說晚間這時候外頭可熱鬧了,紅玉姑娘說想出門游賞,貝勒爺便依她。」冬兒答。 冬兒說完話後就出去了,留下織心,她呆在屋裡,心不在焉地收拾著屋子。 「竣兒呢?」綠荷攙扶福晉走進來,見織心一個人,福晉便問。 見到福晉,織心先福個身,然後答:「奴婢聽冬兒說,貝勒爺與紅玉姑娘一起出門了。」 福晉皺眉。「天都黑了,怎麼還出門呢?」 織心沒接話,她走到桌邊給福晉倒茶。 接過茶,福晉說:「用膳前你的爺在屋裡,有沒跟你提起,那個叫孔紅玉的姑娘什麼事?」 織、心搖頭。「沒有。」 福晉神色不豫。「一個姑娘家,怎麼會跟個大男人一道回家裡作客?成何體統?漢人難不成是這樣教女兒的?」 福晉難得口氣不好,綠荷看了織心一眼,吐吐舌頭。 「織心,你替我仔細留心些,」抱怨完,福晉交代織心。「要是你爺在屋裡提起那個孔姑娘的事,你就得來跟我一五一十說個明白。」 福晉交代了,織心只得答:「是。」 籲口氣,福晉看看織心與綠荷兩人,又說:「我不喜歡這孔姑娘,你們必定能瞧出來。我不喜歡她,先是因為她一個大姑娘家,這麼拋頭露臉的實在不討我喜歡,再者因為她是漢人,」福晉頓了頓,細察兩人臉色。「倒也不全因為她是漢人我便不喜歡她,你們兩個女娃兒也是漢人,我便喜歡你們。可那個孔姑娘不一樣,我不明白竣兒帶她回家是什麼意思,倘若沒其他意思倒罷,要是有什麼用心,你們倆想想,咱們是什麼樣的人家?貝勒爺豈能與漢女沾上邊?竣兒說這孔姑娘是貴客,這是什麼樣的貴客?未納福晉之前,我可不許他有別的心思!否則不但我不會允准,王爺更不會答應!」 織心與綠荷都低頭,沒說話。 「你們都明白我的意思,是不是?」福晉望向織心。「特別是你,織心,剛才我吩咐的事兒你得照辦,明白了吧?」 「奴婢明白。」織心答。 福晉點點頭,似暫且放心了。 「綠荷,扶我回房吧!」福晉起身。 「是。」綠荷忙伸手扶上。 福晉離去後,織心站在屋裡,回想剛才的話…… 過了良久,她回神才發現自己的雙拳握緊,掐紅了她的掌心。 接連數日雍竣都不在府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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