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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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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早已盤算了這一招!格格不回王府,便只有永琰一個人知道格格的下落!原本她以為能眼不見為淨、故意冷落欺淩那孤雛的妙招,想不到如今卻讓永琰得以拿來威脅自己! 恪瑤疑慮……她是否太輕看自己這個「三兒子」了! 平貝子聽到這裡才明白,原來格格並不住在安親王府內。 如今格格已不在他府中,連他也不知道格格的去向! 而平貝子原以為,只要上安親王府提親,便一切可解決,然而他萬萬料想不到,如今永琰卻冒出來從中作梗! 「三貝勒,您這話的意思,老夫不明白!」平貝子收起笑臉,寒聲問。 他眼中犀利的鋒芒,與平日那老好人的模樣大相徑庭,已再也掩藏不住他內在包藏的機心。 「永琰,」恪瑤插嘴:「我不是讓你照看她?怎麼會——」 「平貝子,舍妹性情頑劣好動,您既與她相處過數日,應能瞭解一二。」永琰維持一貫淡冷的口氣,他冷眼直視平貝子。「舍妹既能隨你回家,小住數日,那麼如今她又野到哪兒、上哪戶哪門遊樂玩耍,這個就連我這為兄的都不知情了!」他咧開嘴。 廳外,阿布坦聽見這話忍不住偷笑。 說格格頑劣,這倒是真的! 「額娘與平貝子若執意要訂下婚期也成!」永琰接著道:「不過屆時,我就不能保證格格的人,會如期出場了。」他笑著把話說完。 廳上其餘兩人臉色難看。 「兩位慢談。」 扔下話,永琰轉身走出大廳,阿布坦緊隨主子的腳步離開。 平貝子瞪視福晉,眼中轉過幾個思量,卻都不能解決他的疑慮! 而恪瑤的臉色難看至極…… 她沒料到,永琰會在這個時候反對自己! 永琰的態度,全然不是恪瑤所認識的那個三兒子——莫非他知道了什麼? 恪瑤寒著眼,心底已開始盤算計較…… 永琰不讓她回潤王府,禧珍心底一千個不平! 每回有什麼好玩的事,永琰總是一個人攬著,不讓她參與,這叫禧珍越來越相信,永琰肯定想悶死她! 這夜禧珍翻來覆去睡不著,躺在床上一直想著那平貝子到底有什麼古怪、什麼陰謀陽謀? 禧珍想著、想著,越想越覺得放心不下,她終於從床上爬起來。 「不行!」禧珍坐在床上,嘀嘀咕咕地喃喃自語:「這麼有趣的事兒,我怎麼可以不參與呢?這樣豈不是有違我的本性,豈不是讓永琰稱心如意?不行,說什麼也不成!」 黑夜裡禧珍終於「痛下決心」,於是低頭摸黑在床下找鞋,打算效法上回前去趙府一樣,這回就來個「格格夜探潤王府」! 禧珍壓根兒沒想過,那潤王府豈是能容她隨意來去的地方!然而禧珍可不管這些,只要能滿足她「夜探」的欲望,她就心滿意足了! 穿妥鞋後,禧珍還沒來得及踏出房門,春蘭已經揉著惺忪睡眼走進禧珍房間。 「格格,你一夜嘴裡嘟嘟嚷嚷些什麼呀?」春蘭揉著眼睛,走到禧珍跟前。「我在前頭睡著,擔心您不會跟小碗上回一樣,生病了吧!」 「呸呸呸,我好好兒的,怎麼會生病呢?就算有病,那也是給悶病的!」她對春蘭說。 「悶病?」春蘭不解。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禧珍眼珠子一轉,笑眯眯地對春蘭說:「春蘭呀,我睡不著睡,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你陪我好不好?」 「現在?散心?」春蘭霎時瞪大她的眯眯小眼睛。 「對呀!」她怕黑怕鬼,當然要拖著春蘭一塊兒去。 「可是——」 「你去不去?不去的話,我可要自個兒走了!」她威脅人家。 惡勢力下,春蘭果然乖乖就範。 禧珍於是帶著春蘭,兩人躡手躡腳地穿過四合院的中廳,一路左顧右盼、小心翼翼地走到前廳。 她可清楚,那永琰就像長了第三隻眼,她想幹什麼事兒,他好像全都知道!禧珍甚至懷疑,連自個兒心底想什麼,永琰恐怕都比她還清楚! 等走到大門前,禧珍才稍稍松了心。 「好險,這回我臨時起意,他可料不到了吧!」她得意地。 不過禧珍仍小心翼翼地拉開門栓,儘量不發出半點聲音,打開大門後她依舊躡手躡腳走出去,不發出半點聲音,然後將門掩上。 「呀呼!」 出大門後,她快樂地跳起來,拉著不知什麼狀況的春蘭大聲歡呼——她終於能有一回,成功脫離永琰的「魔掌」了! 於是禧珍高高興興地趕著夜路,朝潤王府的方向而行,殊不知—— 人家早已立於屋簷上,冷眼旁觀著她那副歡欣鼓舞的傻瓜表情。 禧珍快快樂樂的趕路,卻沒料到眼前突然冒出個程咬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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