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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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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琰坐在四合院內等了一夜。 子揚稍後回到四合院,還沒報告他離開的緣由,先看見眾人臉色凝重,他只好摸摸鼻子,坐下來陪著等。 到了隔日清晨,永琰的臉色已經不是「難看」兩字所能形容! 大夥兒沒人敢睡,全都坐在廳裡陪著等,眼看貝勒爺的臉色越來越嚴肅,新眉忽然想起什麼—— 「對了,我想到了!」新眉大叫一聲。 「你想到什麼事啦?新眉姑娘?」冷不防給嚇了一大跳,春蘭猛拍胸脯收驚。她倒很少見新眉這麼大驚小怪,這應該是她和她家格格才有的舉動才對。 「我想到昨天晚上,我曾經把一個名叫平貝子的人介紹給格格,我猜想格格她會不會——」 「平貝子?」這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 春蘭瞪大她的眯眯小眼睛,搔搔頭。 一聽見新眉提這個名字,子揚首先詫異地挑起雙眉——他失蹤一天,所調查之事,倒是與這平貝子有一絲干連。 至於平貝子與禧珍的關係,子揚當然也很清楚!因為當日就是子揚,將餘一得與福晉的談話稟報給永琰的。 「新眉,那個時候那麼亂,你怎麼會把平貝子介紹給格格?」阿布坦疑惑地問她。 新眉於是把當時的情況,重說了一遍。 「我也記起來了!那時打到二樓廂房,情況正不可收拾,混亂中我記得好似真有這個人不錯!」阿布坦回想起來,當時那人看起來嚇呆嚇傻了,杵在廂房裡動也不敢動。 「難道格格這一整夜,一直跟那個平貝子在一起?」春蘭突然插嘴。 她此言一出,所有的人皆噤聲低頭,忙著揮灰塵、擦桌子、玩手指…… 事實上,這裡在座的子揚、阿布坦和新眉,他們全都知道禧珍格格與那個平貝子未來的「關係」,只不過不能確定,此平貝子是否即為彼平貝子。 於是……沒有一個人敢把這昭然若揭的事實,這麼大剌剌地在貝勒爺面前說出來!至於為什麼不能說、不敢說…… 瞧永琰那張臭臉,就足以證實天曉得了! 「子揚,先說你昨日去了什麼地方?做了哪些事?」永琰雖一臉寒漠,但他仍然冷靜,足以注意到子揚的神色有異。 「昨日我在外頭轉悠,打聽到牡丹苑的鴇母,近日極力拉攏一個名叫趙天祥的販玉商人。」子揚道。 「趙天祥?」新眉接過話:「那不就是昨天晚上我應酬的客人?這麼一回想,我倒肯定鴇母待這個姓趙的確實比較特別!我瞧鴇母招呼這個名叫趙天樣的玉商,確實是比一般人還殷勤!不過這實在有違常理,因為鴇母眼中看的該是錢,而不是人!像趙天樣這樣的暴發戶滿街多的是,他儘管能使錢,能上那牡丹苑的豪紳貴冑又有哪個不能?鴇母沒道理對他另眼相看!」 「新眉說得對!」子揚道:「就沖著這點,我在那趙天祥身上下手,趁昨夜他到牡丹苑時,我已經潛進他的宅院裡轉過一趟。」 「咦?子揚公子,想不到你瞧起來這麼斯文的人,也會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春蘭聽出弦外之音,沒心眼地道。 阿布坦噗哧一聲笑出來。 「笑,笑得你肚子疼!」子揚對阿布坦翻個白眼。 阿布坦沒被威脅到,該笑的儘管笑個夠。 「想必你有收穫了。」永琰問。 「還是貝勒爺高明,一眼就瞧出我有了心得!」子揚轉個臉,想起昨夜,他露出古怪的笑容。「昨夜我在那姓趙的家中四處搜索,隨意點撥,沒想到竟然誤觸機關,進了一間密室。」 「密室?」祈眉、春蘭、阿布坦異口同聲問。 子揚點頭。「說起來還真怪!那姓趙的是個玉商,按理說密室裡應該堆滿了珍寶玉器,可這間密室裡頭卻什麼都沒有,就只牆面上供著一幅不知畫著啥玩意兒的圖像!」 「圖像?如果瞧不出來,那該不會是張藏寶圖吧?」阿布坦插嘴。 「是呀!你那豬腦袋,大概也只能掰出個什麼藏寶圖之流!」子揚嗤之以鼻。 「你聰明,那你倒說說,那是幅什麼玩意兒?」阿布坦反唇相譏。 「就算我知道,又何必告訴你?」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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