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鄭媛 > 替身娘娘 | 上頁 下頁 |
|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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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是說我珠兒有福報?」她知道格格會看相,聽格格說自個兒有福報,高興的了不得! 亭嫣笑個不止。「福氣跟福報是不同的!福氣是因為為人心地光明,所以有天上神佛保佑,行事順遂、運勢升平。可福報卻要自己行善累積,不行五惡、奉行十善,心心念念不離善根,最終才能修得善果。」 「格格,您這會兒又說什麼,珠兒又聽不懂了!」珠兒眨巴著眼睛,皺起眉。 亭嫣但笑不語。 片刻後兩人回到了宮裡,卻看到總管秦晉就站在府邸門口。 「少福晉,您總算回來了!」秦晉迎上前去,明顯地看得出來他滿額是汗! 「秦總管你怎麼了?大冷天的,怎麼流了一頭一臉盯汗?」珠兒取笑他。她在這兒住了幾天,和秦晉混熟了,一點也不怕他。 秦晉嘴巴撇了撇,撇出一臉苦笑。 「秦總管,有事嗎?」亭嫣坐在轎裡瞧出秦晉的神色不對,隔著簾子問。 秦晉看了轎子一眼,垂下了眼。「少福晉,爺在房裡……」 「爺在房裡我們當然知道,格格臨出門前還吩咐了不許任何人打擾,這還用得著你說!」珠兒搶著道。 「珠兒,不許無禮。秦總管,你往下說!」見秦晉一臉不自在,亭嫣心底隱隱有不安。 「爺在房裡……」秦晉接下去說。「正等著少福晉去見他!」 他愈說愈小聲。 「你——你說爺等著格格去見他?」珠兒一震,睜大了眼問:「他醒了?」 秦晉又癟了癟嘴。「可不是!」 珠兒猛地轉頭望向坐在轎裡的亭嫣,只見亭嫣呆在轎裡。顯然也被秦晉這話給嚇住了! *** 「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怕我醒來後找你算賬,逃回娘家去了!」 德煌就坐在炕床邊,兩臂抱胸,定定盯住剛走進門的亭嫣,房裡除了他還有另一名高大的漢子,那漢子就是趕來找人的喀爾。 亭嫣瞪著他精神奕奕的模樣,半晌說不出話來。 「不過你大概還不明白我的性子!既然你不明白,我可以先知會你一聲——」 他盯住她,俊臉緩緩勾出一絲笑痕,之後壓低了聲,慢條斯理道:「我這個人向來有不屈不撓的性子,就算你有本事逃到天邊我也會追到天邊揪你出來!」 亭嫣瞪住他,半晌終於能說出話來。「我沒有逃走的必要。」她冷靜地迎視他灼熱的犀利目光。 德煌挑了挑眉。「是嗎?」他嗤笑一聲。「那可真是個好消息!我昏睡了三天三夜,新婚娘子空閨寂寞,卻沒撇下我自個兒跑了,至少證明我的『魅力』不減以往!」他不正經地調侃,暗示著新婚那夜的事。 亭嫣驀地紅了臉,說話又開始結巴,壓根兒不受自個兒控制。「你……你醒了……」 「要不然你以為在你面前的是誰?難不成是假冒的?」他神情慵懶地由上至下掃視她全身,然後撇撇嘴,玩世不恭地道:「噴嘖嘖,怎麼你反反復複的!這會兒別又說不認得你的夫君我是真是假了?」 「你怎麼醒的?應該還有六日酒力才會消退的!」亭嫣沒理會他的不正經。 反倒是站在一旁的喀爾臉色尷尬,顯得很不自在! 「對一般人來說,十日醉或許真能讓他們醉上十日,可對我來說,快則三日、慢則五日,我必定清醒!」德煌說到這兒隨意一揮手。「你先下去!」遣退喀爾。 「喳!」 喀爾退下後,亭嫣也退離他數步,後背緊緊推著門邊。 「幹麼離這麼遠說話?我又不會吃了你。」德煌嗤笑,轉身坐回炕上,大剌剌地叉開雙腿,不怎麼正經地調侃她。 巧的是他額娘來看他時正巧他酒醒了,就在他耳邊嘮叨許久,簡直想煩死他! 亭嫣皺著眉頭,鎮定地問:「你……你想怎麼樣?」 德煌挑起眉,表情像聽見一個笑話。「搞清楚,是你先把我怎麼樣!別反過來一副我欺負你的小可憐模樣!」他帶點不耐煩地說道。 亭嫣瞪大眼。「我沒有。」 「沒有什麼?沒把我『怎麼樣』,還是沒裝可憐?」他故意把話說得曖昧至極,看到她粉嫩的臉頰上泛起的紅霞,他謎起眼,心口突然放鬆,便慢慢伸展軀體,悠哉悠哉地欣賞起來。 「我從沒否認過,我的確……的確在你酒裡加了十日醉的事實。」亭嫣兩眼一瞬也不瞬地對住他,表情沉著認真,勇敢地同他犀利的眸光對峙。 「也就是說,你承認的確把我『怎麼樣』了?」他勾起唇笑了笑,不正經地回應她的嚴肅。 「你到底想……想怎麼報復我?」不能忍受他一味地持續曖昧不明的態度,亭嫣直接問他。 「報復?嘖嘖嘖,你把我想成什麼樣的人了?我看起來有那麼小心眼、愛計較嗎?」他挑挑眉,然後朝她眨眨眼。 亭嫣愣住。「那、那你想……」 「我想?」他從炕上站起來朝向她是來,俊臉上的笑容明顯地不懷好意。「既然娘子開口問了,我只好實話實說!有關於『我想』的嘛……一則是咱們上床,完成新婚那夜沒辦完的事,免得往後你找藉口怨我,二則——」 「我不可能怨你的!」亭嫣衝口而出。 德煌挑起眉,撇起嘴嗤笑。「我倒忘了你好象挺怕那檔事!」 他再朝她眨眨眼,眼神曖昧得簡直邪氣。「不打緊,往後咱們多的是漫漫長夜,我一點也不急!」 他逼到她眼前,英氣勃勃的俊臉在她眼前放大,邪氣的笑容教她全身起雞皮疙瘩! 亭嫣咽下口水,直了眼盯住他的眼睛,視而不見地問:「二則……二則是什麼?」 「二則……」他抬起兩手,撐在她身側的牆面上,把她包圍在他強壯的雙臂間。「我是你的夫婿,咱們成婚已超過三日,我還沒陪你歸寧呢!」他幾乎是貼著她耳畔在吐氣! 亭嫣身子一頭,扭過頭避開他。「陪我……歸寧?」分不清是因為他的話,還是他過分親昵的舉止而發抖。 他撇嘴,慢慢勾出一抹笑。「當然,陪娘子歸甯是理所當然的事,有必要這麼吃驚嗎?」然後抬超手,極盡溫存地拂開她額上散落的秀髮。 亭嫣避也不是,不避也不是,只能僵在原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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