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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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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小在宮廷長大,習慣了她皇阿瑪後宮無數粉黛佳麗,知道男人不會只要一個女人為滿足。 「有你這個小麻煩就夠我頭痛一輩子。我哪還有心力去理會別的女人?」他似尖非笑地調侃她。 「什麼?你才是麻煩呢」不滿地皺起眉頭嘀嘀咕咕。「往後還不知道有多少蒼蠅,蝴蝶的飛來飛去,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辛苦!」 「嗯,那可真是辛苦你了,娘子。」他挑眉,無奈地低笑。 歎口氣,想來小妮子是不會懂得,他為她吃的醋也不小,幾乎要顛覆他和庫爾一輩子的友誼了。 「當然啦!之前要不是我趕到大廳解救你,那個牛頭頭的女兒就要把你生吞活剝了。」她一下擠眼睛、一下皺眉頭地利用誇飾法,強調牛婛雲的虎狼之心。 納真盯著她看,微笑地默許她的誇張,縱容她孩子氣的小心眼和一切、一切可愛,淘氣的小動作。 「納真,我問你,之前我在大廳罵牛頭頭的女兒是黃鼠狼,你會不會又說是我不對?」她忽然仰著小臉,很認真很認真地間他。 他嘴角的笑容擴大,琢吻了下她可愛的小嘴「也許你呈口舌之能是不對,但牛婛雲確實有害人之心。事實上,我一直不相信你會故意推她下水,我只是希望你能對失足落水的人懷有一點柔軟心。」 「她掉下水的時候,那時我是想要救她啊!可是我不諳水性,要叫人的時候,她的侍女就跑過來了——」 「我已經明白了。」他溫存地撫摸她的額頭,柔情地說:「我說過,不相信你是我的錯,往後我們之間再也沒有誤解。」他誠心真意地說,堅定地盯住她的眼睛。 她把小頭靠在他懷裡,他寬厚的胸口一直是她最眷懋的暖窩。 兩人沉靜地倚偎了半晌,嫿婧忽然間;「納真,有件事我一直沒弄清楚,到底那卷預言詩——」 「不該知道的事,還是別知道的幸福。」 嫿婧安靜了片刻,半晌她甜柔地笑開。「也對,從那洞裡出來之後,我就再也沒作一些奇奇怪怪的夢了。既然如此,就不必再自尋煩惱了。」滿足地倚偎他懷裡,玩弄著他前襟的布扣。 他抱著她,忽然看到懸掛在床邊的流蘇穗子,他順手取下。 「一個流蘇穗子而已,當時你還不肯給我這個東西呢!」看到他手中把玩的東西,她噘著嘴說,模樣兒煞是可愛。 他輕笑,把流蘇穗子遞到她眼前。「之於我而言,它代表的意義不僅止于一個流蘇穗子,這是我娘生前親手替我做的。」 聞言,嫿婧睜大眼,怔怔地問他:「既然是這麼重要的東西,你為什麼肯把它給我?」 他忽然撇開嘴,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痕。 「不給你,就要得回來嗎?」低語地調侃當時死皮賴臉、硬是賴走東西的當事人。 嫿婧嘟起嘴,用力抱住她夫君的頸子,甜甜的聲音繞口令似地念著:「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咱們都是夫妻了,還計較什麼呢?喔?」 小嘴裡一邊說著甜言蜜語企圖蒙蔽她夫君,那串流蘇穗子早已經被她搶回手裡,小手握成了拳頭,握得可緊了! 看這情形,納真心知肚明地仰頭無聲歎息。事實上該是「他的就是她的,她的還是她的才對」! 看來這輩子他是讓「小老婆」給賴定,怕是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婧兒,記不記得我曾經告訴你,出仕求功名只是為了圓滿我娘的心願?」看她捏在手中的流蘇穗子,他忽然問。 她點頭。抬起小臉望入他的眼。「如今,你已經達成額娘的心願了。」他是她的夫君,他的娘親當然就是自個兒的額娘了。 「如果有一天,我要你陪我長期移居大漠,你可願意?他俯首問她,語調低柔平靜。 不知道她是嫿婧之前,原本打算找回格格,以及完成太后交付的任務後就不辭而別,沒想到會意外戀上婧兒。 一開始是小麻煩硬賴上他,之後她成了他去不掉也捨不得的包袱,他獨來獨往的人生,從此多了一個甜蜜的負荷。 「當然好啊!」嫿婧馬上高興地道。「咱們住在科爾沁部嗎?那兒有庫爾在,肯定很好玩的——」 他皺起眉頭。「不去科爾沁!」接著忽然緊緊把她揉往懷裡,霸道地說:「咱們換別的地方去!」 嫿婧撇撇嘴,忽然「璞嘛」一聲笑了出來。 「咦?你吃醋了嗎?親愛的夫君?」故意拿手肘撞人家的胸部,然後再替他「呼呼」。大白天的乘機吃她夫君的豆腐。 納真眯起眼,這才弄清楚原來小丫頭故意逗他!「好啊,你敢捉弄我?」 他做勢要給她搔癢,嫿婧一看就嚇得咕咕笑個不停。「啊——好嘛好嘛,我不對,你饒了我嘛……親愛的夫君。」 他住了手,抱著她輕輕擁吻。 「現在你還是會吃庫爾的醋嗎?納真?」她甜甜地問他。一邊嘖嘖有聲的學他夫君親吻,亂親一通的結果,是把口水沾了他一臉。 「這個時候不許提他的名字。」他堵住小丫頭的嘴深吻,一方面是不讓她再提庫爾,一方面是以防自己的臉被她的口水「毀容」。 「嗯……」 嫿婧合上眼,幸福的沉醉在他溫柔的深吻裡。 此時在她眼底心底都只有她的夫君,因為她明白,今生今世,她親愛的夫君和自個兒一樣,深愛不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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