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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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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試著發出聲音,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比蚊子叫還難分辨。更慘的是,她發現自己的聲帶根本不受控制。 「你才剛從鬼門關回來,想下床的話起碼要再躺上個把月。」段寅粗嘎的嗓音突然由床側傳過來。 心宓連轉頭去看是誰在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但是她知道現下坐在自己床畔的人是誰。 「我怎麼……怎麼會在這兒……」 段寅沒直接回答她的疑惑,僅是說道:「一會兒我替你運功,你會很熱,但必須忍耐。」隨即解開她身上的羅衫。 「你做什麼……」 心宓想伸手推開他,可是卻一分力氣也使不上。 「運功的時候不宜有外物隔開,況且等一會兒我還得替你更衣。」他忍著笑,輕描淡寫地道。 縱然她病到動彈不得,他仍能看出她眼中的山自願懊惱。 「你——你別碰我……」 心宓全身顫抖,因為她想抬起手拒絕,兩條手臂卻像不是自己的,根本就不聽話。 「很抱歉,情非得己必須「碰」你。因為你在地牢裡染了病,沒有一個人能接近你,除了我。」他解釋,低嘎的語調隱含一抹揶揄。 染了病?心宓想:可是她分明是凍暈的! 頃刻間兩層外衫已經教他褪盡,只剩下內裡一件肚兜,暴露出大半的肌膚。 「不要……」她不但全身發熱、連臉蛋也熱得發燒。 他自然沒有理會她的拒絕,一徑任意施為。縱然不是第一次見到她的身子,親眼所見她雪豔的胴體,段寅仍然為之屏息。 「不要……」心宓僵硬的聲音轉為哀求。 她害怕他看著自己的身體時,那發亮、又發暗的眼神,害怕他靠自己這麼近的時候,他身上那熟悉的氣味……段寅扶起她虛弱、如一灘柔水的身子,讓她倚靠在自己的身上,一掌貼著她赤裸的心窩,然後開始徐徐灌入真氣。 *** 心宓再次醒過來時,驚愕地發現自己身上已經不著寸縷。 床邊段寅正俯首凝視她,然而她的身上甚至連一床蔽體的被子也沒有! 「你——」 心宓滿臉通紅地抬起手遮住自個兒的身子,忽然她驚訝地發現——她的手已經能動了! 「明日再運一次氣功,過後只要好好調理,身子就能回復了。」他沉著聲解釋,語氣教人聽不出一絲波瀾。 「你、你可不可以先給我一床被子……」心宓紅著臉,囁嚅地問。 他咧開嘴,從一旁的衣箱中抽出一件薄被。 一拿到薄被,心宓立刻密密實實地蓋住自個兒的身子,事實上屋子裡很暖。空氣又幹,角落共有五個炭盆,就算不蓋被子也是不打緊的。 現下她知道他真的是為了救自己,除了一點點彆扭的的情緒,她心底開始對他有了感激。 「謝、謝謝你,方纔我誤會你了。」心宓的性子向來很大方,如果是自己的不對,她會認錯。 他似笑非笑地盯住她暈紅的粉靨。「我們必須在這間房裡共處一夜,希望你別介意。」 「共處一夜?」那是什麼意思? 「換句話說,」他伸展壯碩的軀體,語調有點慵懶。心宓直到這時才注意到他身上只著了件單衣,強壯的男性體魄簡直完美得礙眼。「我們必須關在這房裡一起度過一夜,直到你完全康復為止。」 心宓默默地瞪著他——他說的可是天方夜譚? 「你是說我們要一起關在房間裡一整夜?」如果現在她有力氣,她會扯開喉嚨尖叫。「為什麼?」不過因為稍稍有了力氣,她現在的音量也夠大聲了! 「因為你的病會染上其它人,只有我絕對沒事。」他道。 事實上她昏迷這幾日,他們一直共處一室,晚間都是他抱著她入睡的。 「為什麼你沒事,其它人就會有事?」她問,頭皮漸漸發麻。 「因為我得過。」他淡淡地解釋。 心宓苦著一張臉——現在她終於明白自己究竟得什麼「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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