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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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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懷疑,因為自己不肯拒絕皇八爺的婚事,因此策淩在兩人幽會時故意約了皇十格格,讓她難堪。 然而這招梨花帶雨,卻意外地不再對策淩生效。「請便。在下還有話想私下對『皇十格格』說。」策淩冷淡地道。 若蘭張大眸子,錯愕地瞪著策淩。 頤靜瞪大眼睛。她美豔的眸子瞋怒地瞅著策淩,表面看似恨他,柔媚的眼波卻又勾引著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這勾魂攝魄的眼神飽含旖旎,就如同往常兩人在床上交歡時眼神交織的纏綿,策淩自然明白這意思。 然而他卻視若無睹地別開眼。 策淩冷淡的反應,讓頤靜一陣錯愕。下一刻,她望向若蘭的眼眸銳利得如同一把刀—— 「既然格格與爵爺有話要說,頤靜不該再打擾,告辭了。」抬起頸子,頤靜在策淩冷淡的日光下保持著驕傲優雅、假裝若無其事地笑著離開。 若蘭愣了片刻才回過神,她轉眼望向他。「你為什麼對她這麼說?你明明——」見到心蝶疑惑的眼神,若蘭欲言又止。 那一天她躲在大樹後聽見的秘密,她絕不會在第三者面前說出口,即使是心蝶。 策淩挑起眉。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她怎麼可以這麼說話?」心蝶氣忿難平。 「她是順親王府的大格格,頤靜。」策淩眸光深沉,英俊的臉孔因緊繃而顯得陰鷙。 他森冷的語調,喚起若蘭的注意。她多希望自己不曾經過這裡。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打擾了你們。」她對他說。 「格格?」若蘭的道歉引起心蝶的狐疑。 「我們?」策淩撇起嘴。「你實在很喜歡自作聰明。」他眸光放沉,冷冷地道。 若蘭屏息以對。 「走吧,心蝶。」她沒有生氣,逕自轉身。 她相信頤靜格格走後,他已經不再「需要」自己,爵爺沒有理由再擋住她。 然而策淩沒有讓開,他質問她?! 「為什麼道歉?你沒做錯任何事!」 「我知道我打擾了你們。」若蘭解釋。 策淩沉下眼。 「格格,你到底在說什麼呀?」心蝶被搞胡塗了。 若蘭繼續往下說:「如果我冒犯了什麼,全都是無心的更是無意的。我知道你針對我只為了保護『她』的名節,就如同那晚你為我所做的一樣。」雖然其中意義有稍許不同。她提醒他,她會如此坦然是因為什麼理由,然後直視他的眼睛。「我保證,那天所見過的任何事部不會從我的嘴裡洩露而出。」 策淩瞪著她,然後嘴角勾出一抹譏誚的笑。 他奇特的反應不像惡意,然而那抹笑容也沒有多少善意的成分…… 「你以為我在乎什麼?深宮裡的皇格格!」他瞪著她低喃。 若蘭迷惑地眨眼。 她清澈的眼眸坦蕩卻純真!策淩欣賞她的勇氣,卻不喜歡她的直接與大膽。 「一個男人在婚前或多或少難免有踰矩行為。」他盯著她深沉地道:「格格出身貴重加以久居深宮,極為珍視名節,自然不習慣這種事。」 若蘭瞪著他,一時無法解讀他話中的話…… 「我承諾,這些婚前放蕩不羈的韻事,婚後都會消失無蹤。」他的眸光變得深柔,語調低沉曖昧地對她道:「一旦成婚,我只會是我妻子一個人的丈夫與情人。」 若蘭瞪著他,他深邃的眸中彷佛有一塊磁石…… 然後,驟然間若蘭「聽懂」了他的話! 她屏息地瞪著他英俊的臉孔,就在他朝自己咧嘴一笑後,若蘭的雙頰瞬間燃起兩把灼熱的火焰…… 她退了兩步,然後拉起心蝶的手—— 調頭就走。 若蘭沒有花心思去多想,爵爺對自己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初次見面時,他輕浮的舉止仍歷歷在目。 正如爵爺所言,他「婚前」的韻事想必多不勝數,她不會可笑到幻想他所說的「妻子」會是自己,充其量,爵爺只是曖昧露骨地「暗示」她,可能成為他「韻事」裡的其中一樁戰利品。 很快的,若蘭把那輕浮男子的輕佻言辭拋諸腦後。 她有更重要的事必須心煩。 她明知道心蝶說的對,貿然前去四知書屋一定見不著皇阿瑪,她肯定會被公公們攔在屋外。 而今早她得知皇阿瑪一大早就上太后寢宮,若蘭只能從西暖閣回到自己的屋子裡,靜心等候晚間於主殿舉行的夜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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