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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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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他總是這樣,歡愛過後立刻就走。金鎖不明白,或者男人都是這樣的? 「有事?」 德倫回過頭,盯著床上全裸、身子豔紅的小妾,他忍不住想再要她一次! 但這樣對一個女人上癮並不是好兆頭,一個在戰場上必須帶兵征戰的將領不能軟弱、更不能有弱點甚至牽掛,他不容許自己為任何事物沉迷,何況是一個女人! 皺起眉頭,他催促她。「有話快說。」 「我……」 拉過了被子,金鎖垂下眼,囁囁地請求他。「貝勒爺……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留下一晚?」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讓他為難、會給他帶來困擾,因為他從不留在她房裡過夜。可她忍不住想,因為……「我還有事要辦。」他拒絕的很直接。 「已經很晚了,您不歇息嗎?」 「有事就快說。」他沒有正面回答,反而走到門邊。 見到他要離開了,金鎖急切地道:「明日——明日是我的生辰!」她希望一早醒來就能見到他。 德倫停在門口,狠心要跨出房門前,他猶豫了。 留下一晚又如何?反正他很清楚自己想從她身上得到什么女人的肉體、欲火的舒泄,也僅僅那樣而已!留下一晚不會改變什麼。 「既然是你的生辰,那我就留一晚吧!」回過頭,他咧開嘴沖著她一笑。 金鎖的眼眶裡莫名其妙地填滿了淚,她悄悄別開臉,揮手拭去眼底的水花。 「明日,金鎖早起給您煮一碗芝麻湯圓。」回過臉,她嬌美的笑靨如花,清亮的雙眸閃爍著幸福的光采……就因為,他竟然願意為了她留下。 「不必了——」 「一定要的,這是金鎖的娘教金鎖煮的甜湯圓,每年只有生辰那一日才吃得到的。」她像小女孩,心中滿滿的幸福感,像是又回到了小小娃兒的時代。 小時候她吃不到好東西,只有生辰這一日,娘親會煮好吃的甜 湯圓、暖她的心窩、甜她的嘴。 德倫沒有再拒絕。她高興就隨她,雖然他向來不愛吃甜食,反正屆時倒掉就成了。 「你是我的小妾,要什麼沒有?!難道還希罕吃一碗湯圓?」上了床,抱緊懷中的軟玉溫香,他取笑她。 她垂著臉,因為他留下而滿心幸福,沒有替自己做任何解釋。 她明白,他並不知道她到現在仍然做著一般婢女的工作,並沒有因為是他的小妾而不同。 答應做妾是因為對他的私慕,老福晉承諾過要給自己的好處,她從沒擱在心上過,因此就算一切沒有改變、她仍然只是個奴才,她也不曾怨尤。 「貝勒爺……」 柔聲喚他的名,她揚手解下系在頸子上的紅絲繩,連著紅絲繩上一把閃著光澤的小金鎖,一起交到了他手上。 「這是做什麼?」盯著手上的金鎖,他挑起居。 這把小金鎖她向來戴在頸子上,從來沒見她拿下來過。 「這是我娘臨終前給我的……我猜這是我爹送給娘的,所以、所以我把它送給你……」 偷偷企盼他能像娘一樣好好珍惜,可這話她沒說出口。 拈起掌心上這把小金鎖,他放在眼前、似笑非笑地把玩著。 「這把金鎖,手工倒很精細。」 「你收好,答應我,要仔細藏著。」她柔聲求他,希望他能明白她的心意。 她認真的神情,小心翼翼的模樣兒,勾起他強烈的征服欲! 壓向她香軟的身子,她一如往常那般柔順地承受他的粗暴和掠奪。 每回他總想用男人的霸氣征服她的一切,她卻像水一樣柔順,往往讓他以為捉住、卻又握不住什麼。 迷戀她勾魂的身子、迷戀她清麗、脫俗的容貌、還迷戀她身上那股獨特的香味兒……不同其它女人身上的粉味,她身上的味兒像是天然生成的,就像她的柔弱,淡淡的幽香往往一掠而過,要仔細嗅聞就無法捕捉。 「該死的……」 他喃喃詛咒,灼烈的男性眸子蒙上一層欲望的銀翳。 「貝勒爺……」 以為自己又說錯話惹他不高興,她不安地凝望他陰鷙的雙眼。 不發一言地,他忽然縱身騁進她的身體內——幾乎才剛開始,兩人就以不可思議的快速度,同時達到了高潮。 *** 早上天剛亮金鎖已睜開眼睛,醒來時枕畔的男人已經不見蹤影。 她知道,他不會當真留到天亮才走,雖然盼望著一睜開眼就能見到他、雖然心中有一絲遺憾,可他能答應留下,金鎖已經很滿足。 從炕上起身,腰側隱約傳來一股酸痛。回想起昨夜裡他要她好幾回,比平時還激切幾倍,金鎖就情不自禁地臉紅。 扶著腰、她拖著疲累的身子小心翼翼地下床……或者經過昨夜,她已經有了身孕,那麼她得小心些,保護這好不容易懷上了的孩子……「金鎖!」 在佟佳氏屋裡伺候的老嬤嬤,沒招呼一聲,就逕自推開門進來。 「老嬤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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