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鄭媛 > 奪愛夫君 | 上頁 下頁 |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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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窩猛然揪緊……他真要找男人來糟踏她? 他冷笑,看穿她的想法。 「不,我還沒得到你的身子,絕不會讓其它男人染指。我會讓你開口求我……只准叫我的名字。」 …… 直到她快窒息了才放開她。唇舌轉攻她柔軟的耳背。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不許再有離開我的成時頭,明白嗎?」他溫熱的息噴拂在她耳際。 聽到這話,她頓時憂悒了。 「不可能的……你快有妻子了。」他一旦娶妻後,將置她於何地? 「這事無關緊要,你別再拿這當藉口!」他語不悅。他原本就只打算給臨真一個空名。 「無關緊要?」她臉色煞白。「難道要我當一名小妾?」是他第幾號小妾? 「你計較名分?」他眉眼倏沉。 「我計較的不是名分,而是兩相屬的絕對。」 他定定凝視她。「當真不是為了名分?」 她沉默了,原來他是這麼看她。 「為什麼不說話?」他當她默認了。 她澀然悲笑,為什麼總是她一再付出,而他一再傷她? 「真心,你懂嗎?」她輕訴,怎能盼得他瞭解? 他漠然的譏刺。「你眼裡若只見真心,又何須計較名分!」固執的扭曲她。 她淡淡地抿起唇,心底是風是雪。 「你要我不計較名分,只能屬於你,而你卻同時屬於許多女人……」她拉起被子,隔開兩人親昵偎依的身體。「不,我不能接受。」 「我只要你肯定的答覆。」他冷下眼霸道的道。 「你已經得到我了,等你膩了之後,根本不會在乎我的意見。」她自棄的自言自語,黯下眼眸。 德聿突然動怒的拉住她,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纖瘦的手臂。 「喔,即使你玩膩了,我也休想離開……你是這麼說的。」她不怕死的繼續挑釁他。 他突然冷笑,面無表情地瞅住她。「你明白就好!」 她搖頭,澀然苦笑。 「我明白卻不一定要服從你。」 她眸光飄忽了,德聿的心突然一緊。 「服不服從是你的事!總之你輩子休想離開我!」 她定了定神,回睇他。「你憑什麼這麼確定?」澄澈的瞳眸閃著透明的晶瑩。 德聿眯起眼。「你敢?」 她哀淡的笑了,指甲已戳入德聿的腰眼……「就不說再見了……」她自他渙散的眸中,讀出的最後一抹訊息是狂怒。 *** 意料不到的事,往往極為諷刺。 離開德聿後,顏水淨額上的花痕竟奇跡似的消褪了。她猜測師父將花痕染在她額上的作用,可能與一般女子手臂上守宮砂相同。 也許是師父一生情路坎坷,因此故意在她額上染上花痕,以為若有男子不計較她額上的痕跡而要她,必定是真心愛她。 世事往往不能如人所料。到底師父為什麼這麼做,她已經不願去追究了。 德聿的出現,意外地改變了她的一生。 也許離開德聿後,她真的擁有了自由。 她不再將自己囚居在山谷,她有新面目,可以重新面對世界。 「水淨,又要出去嗎?」柳湘柔見顏水淨背上背了木箱,遂出聲喚住她。 「嗯,想找一些罕見的藥草,順道替穀裡補充不足的物資。」她笑看眼前柔媚似水的佳人,望進柳湘柔那雙含著輕郁的水眸。 柳湘柔輕輕點頭,叮囑道:「出穀後自己小心一些,別耽誤太久,允禔會掛念你的。」允禔是湘柔的三歲兒子。 「我還要找允禔呢,這些天我不在穀裡,得先囑咐他記得替自己煉藥。」她研究著柳湘柔額上的輕愁。 湘柔姊是很溫柔,但三年來卻從未見她開心笑過。 「你待那孩子太好,把所有珍貴的藥材用在他身上,豈不浪費了你辛苦采藥的心血。」 「值得的。世事難料,也許有天咱們會需要允禔。」她笑著回答,突然沒來由地問了句:「湘柔姊,你很愛允禔的爹吧?」不然也不至於在身心煎熬的萬般苦痛下撐過來,生下允禔。 柳湘柔沒回答,那男人之于她是禁忌,也許是她沒勇氣吧!總之她的心已封閉,她跟自己發過誓,永不開啟。 「水淨,這次你回山谷與以前不太一樣了,是因為……男人嗎?」她把話題移到顏水淨身上,一方面也真是關心。這些年來相依相存的關係,猶勝親人。 顏水淨垂下臉,欲言又止。 「你愛他?」柳湘柔又問。 「愛,我想是吧!可是愛人好累,付出的不一定能收回,終於明白心不得不死。」她解下藥箱,坐在石凳上,臉上的表情是平靜的。 「是因為有希冀吧。」柳湘柔語道破。「因為人人都希望被愛,可笑的是陷入其中者往往以為自己一無所求,只單純地愛著,並不希望得到對方回報,卻忘考慮對方要不要自己的愛。」她雙眸陷入空澄,似在回憶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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