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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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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他的那一天,她感覺就像是世界末日一樣,全部的悲愁跟不舍全都充塞在她的心中。但是昨天,她像是從地獄被拉上天堂,感覺那麼不可思議。 愛情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讓人為它哭、為它笑,為它憔悴流淚,為它歡喜欣悅。 她以前不懂,但是從痛苦中她學會了該怎麼看待愛情、延續感情,她慢慢瞭解到包容對方的重要。其實,她跟克庸一開始就是因為愛彼此才會結婚的,但是他不習慣敞開自己,而她是個對感情遲鈍、對愛懵懂的人,於是這一路走來雖然感受到許多幸福,卻也吃了不少苦。 愛一個人卻得不到對方回報的苦澀,他跟她同樣徹底地感受到了。幸運的是,他們其實是相愛的,最終還是突破了困難,交出了自己的心。人總是只看得到自己的受苦,卻看不到別人的。所以覺得自己在愛情中受盡了委屈,卻不知道對方也一樣遭受挫折。如果不能多替對方想一點,那麼雖說是愛,也太過狹隘跟自私了。 「想什麼想得出神?」克庸的聲音打破了她的冥思。 「你醒了?」她摸了摸他額頭的發,傾身親了他眉心。 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頰,細細地看著。「瘦了呢,連臉都變尖了。」 「瘦了也好,我老要你抱我,這樣你省力一點。」她笑著說。 「我喜歡你長點肉。」他說著手往下滑,落在她頗有肉的胸前。 她紅著臉瞪他,他還是依然故我,那只放肆的手一點也沒要停下來的意思。 「你今天不用上班嗎?昨天不是請假了?」 她知道他的工作其實很忙,一天沒去公司,肯定堆了滿山的事情等待處理。雖然她也很喜歡他陪著賴床,但是想到多偷懶一天,去上班時苦的還是他,她就捨不得。 她是個有米蟲信仰的人,但他卻是個嚴苛工作的人,為了他,她願意少當點米蟲,多體諒他一點。 「可惡!」他呻吟著。「我要請病假。」 「病假?」她摸了摸他的臉。「看不出來感冒了,有發燒嗎?」她調侃地說。 「嗯,有發燒,不然你摸。」他握著她的手,先是擱在胸口,那兒果然是一片溫暖。 「溫溫的,但應該還不到發燒的程度。」她笑著說。 「還有,你沒仔細。」他將她的手往下挪,這下子她非常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發著燙的部位。 她的臉整個都紅了。 「快點,打電話幫我請假,就說你老公發燒了。」他親了她嘴角一記,低沉的嗓音引誘地說。 「我才不要!」她紅著臉推他。這個人放肆起來還真是可怕,還要她打電話,她恐怕會先臉紅而死。再說他不是最愛工作了,現在居然這麼不正經地說要請假,真不像他。 「那你得先幫我退燒才行。」他說著一把抱住她。 她尖叫著,一下子格格笑出聲,一下子又尖叫,兩個人在清晨天未透亮的時候,展開一場追逐戰。 最終,情火蔓延,無可收拾。一向嚴謹出了名的他,在無端曠職之後的一天,又首度上班遲到了。他想,偶爾當只米蟲也不錯,因為這樣可以好好地抱抱老婆,不用離開家去工作。 再醒來時,已經早上九點了。 邵克庸已經起床換衣服,她還是穿著睡衣賴在被窩裡。 「克庸!」她坐在床上喊著。 「嗯?」手裡拿著一條領帶的他,穿著襯衫跟西褲走到床邊看她。 「我要起床。」她伸出雙手,要他抱她。 「起床就起床,幹麼張開手?」他好笑地問。 「可是我冷啊,腳會冷。」她微微噘著嘴說。 「那別起來了,回去睡,我去公司處理好事情,再回來接你。」他甚至拉起棉被要把她蓋起來。 「不要,我要起床,才能在你上班前跟你說說話。」她拉了拉他袖子,堅持地說。 他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然後認命地轉身蹲下。 他的幼稚老婆立刻開開心心地跳上他的背,讓他背著在屋子裡逛。「現在去哪兒?背你去浴室?」 「你要喝咖啡吧?背我去。」她勾著他的脖子,還不忘親他一記當作獎賞。 「好,感謝你。」他筆直走向廚房,然後彎身,讓她將昨天就設定好的咖啡機按鈕按下。「然後呢?女王?」 「然後回去更衣室打領帶,我幫你挑領帶。」她笑眯眯地說。 「好,就回更衣室。」他走了回去。「我看我們搬去住小套房好了,這樣我可能比較省力。」 「你還說我可以吃胖一點,現在你就嫌六十坪的屋子太大了?」她抗議地拍了他肩膀。 他笑了,在衣櫃前將她放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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