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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他無聲地走到她身後,幫她揉捏著後頸,她舒服得差點呻吟出聲。

  「要不要泡個澡?」他有力的手揉捏著她僵硬的肌肉,一邊溫柔地問。

  「還有時間嗎?我不能太晚回家的。」她要看表,卻被他攫住她的手。

  「你有門禁?」他話語中有著不悅。

  她發覺他也頂孩子氣的,有些時候甚至有些任性。「我姊是不會管我,但是太晚回去她總是會擔心的。」

  「打電話回去,今晚留下來。」他的手指來到她耳後,揉捏的力道放輕了許多,卻多了幾分魅惑。

  「可是……」這樣好嗎?

  他拿起無線電話遞到她面前。「要我幫你說嗎?」

  「才不要!」那不就什麼都說白了嗎?雖然姊姊可能不會干涉,但那總是……讓人羞赧的!「我自己打。」話說回來,這男人可真霸氣啊!

  結果她還是打了電話,雖然三兩句話就結束,但她發現他倒是乘隙幫她脫起了衣服,她的背後已經空空涼涼的了。

  「我自己來,你可以去別間洗。」她躲過他的魔手。

  「別間?我家沒有別間浴室。」他的手又伸了過來,完成他未競的事。

  沒有別間?!瞧他說的這哪一國話!他家明明有三套衛浴設備的,她來過這麼多次,難道會不清楚嗎? 「那你先洗。」跟他爭辯是浪費口水,這男人擺明瞭在胡鬧。

  「不行,這樣你怎麼執行你的賭約?」說話間,他三兩下剝掉了她的連身洋裝。

  「唉呀!」她鬼叫著。「你不要每次都來這招!」她縮著要躲過他帶有電力的手,但是怎樣都躲不過。

  「我是為了你好耶!」男人為了欲望,什麼瞎話都能說!就算要他承認狗屎可以吃,恐怕他也會承認的。

  「你這個壞人!」她尖叫著跳上彈簧床,誓死捍衛她僅剩的貼身衣物。「我警告你別過來了哦!」

  他看著她可笑的防禦姿態,緩緩地笑了。「不然咧?」他開始解著自己的衣服,先是襯衫,接著是褲子,轉眼間他就快要完全赤裸了。

  啊!他那身壁壘分明的肌肉真的透著勻稱的美感哪!雖然他不是肌肉糾結的那種類型,但是仍然有一身富含彈性的肌肉,那肌膚摸起來的感覺是不可思議的好……

  天哪!她在想什麼?!

  他都脫光光了呢!

  「啊!」她叫著捂住自己的眼睛。

  他哈哈笑著往前一把抱起她,引起另外一陣尖叫。

  緊接著當然是免不了一場春意盎然的追逐了……

  她昏昏欲睡地泡在熱水中,背靠著的是他寬厚的胸膛。

  「累壞了?」他撩起她一綹髮絲把玩著,發現她的發真是好摸,柔柔順順又滑溜,跟那種染燙過度的發就是不同。

  「還好。」她紅了紅臉,即便兩人已經如此親密,她仍舊不能習慣。「你跟我聊聊天吧!」說實在他們能這樣悠哉的時間還真不多,因為他的工作實在太忙了。

  「聊什麼?」他繼續玩著她的頭髮。

  「嗯。」她偏著頭想了想。「聊你的家人好了,你家人不住臺北?不然你怎麼一個人住?」

  「我父母旅居在加拿大,另外有一個弟弟跟一個妹妹。弟弟也住臺北,但他有他的住所;妹妹現在還在紐約念書,短期內不會回臺灣或是去加拿大。」他倒是挺喜歡這種無拘無束的生活。

  「你們怎麼不住在一起?」有家人是多麼棒的事情!可惜她只有姊姊。所以她希望以後就算結婚也不要跟姊姊分得太遠,最好是住在一起。

  「各有各喜歡的生活方式,不一定要住在一起吧!」他淡淡地說。「你呢?現在跟姊姊住一起?」

  「能跟自己親人住一起是很棒的。」她淺淺地歎了口氣。「我只剩我姊,我姊也只剩我一個親人。」

  姊妹相依為命?他訝異地頓了頓。「父母親都不在了?」

  「我爸爸、媽媽本來是做小生意的,家裡開一家小規模的貿易行。當時我父母急著把公司擴展,偏偏遇上貨幣貶值,他們的生意一敗塗地……」她的聲音淡淡地,聽不出太多喜怒哀樂。縱使她再不能接受,已經發生的事情畢竟發生了。

  「然後呢?」難道是太操勞,所以早早就雙雙去世了?

  「他們被債主逼得受不了,有一天就約好一起去死。於是我跟姊姊就成了孤兒了,啊!也不能這樣算,因為年紀也不小了,連孤兒都稱不上了。」

  他的手臂猛地收緊,整個人受到了震撼。

  「那時候你多大?」他疼惜她的苦,想當然耳的苦。將她的臉按在他胸膛,讓她貼靠著他的心房,仿佛這樣便能安慰她受過傷的心。

  「我跟姊姊都還在念大學。」她吸了吸有些酸的鼻子。「我們很艱難的把學業完成,這之間打過無數工,我跟姊姊每天兼好幾個工作。幸好債主沒有硬要我們父債子還,否則我跟姊姊鐵定念不完大學。」

  「你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學髮型設計?」他好奇地問,心裡對這一對不負責任的父母簡直是憤怒極了,但他沒有多說什麼,他想善良的沐樺不會喜歡聽他批評她的父母的。

  「對啊!我有一份兼職就是在美容院打工,所以我才練就洗頭髮、按摩的功力啊!」根據他三不五時就賴著她要洗頭、按摩,就知道她的手多有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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