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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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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死你、燙死你、燙死你!」 邊做還邊碎碎念,他得到的這個跟班真是太心甘情願了! 一把扯住她要離去的身子,他聲音平穩地開口:「幫我刷背。」 「刷……刷背?!」她瞪大了眼睛,聲音有點發抖。 她的目光很用力地控制在他頸部以上,光想到他什麼都沒穿的坐在那裡,就算沒看到,她的臉也已經蒸紅了。 她的目光忍不住往下移動一些,他壯碩的胸膛在燭光下看起來依然雄壯威武,不知道當初自己哪來的熊心豹子瞻,真的敢綁架這麼一個強壯的男人。 「我……我不會刷背。」她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要熟了,他居然還不放她走。萬一等一下他要起來穿衣服,那她不就會看……看到了?! 「果然是一個很沒用的跟班呢!」他歎了口氣。 酒兒被激得馬上拿起一旁的布巾,用力地刷起他的背,還讓自己站在他背後,不讓他看到她困窘的模樣。 霍競天的心思開始飄搖,隨著那雙小手的移動,她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氣也跟著在他四周飄動。 雖然她故意很用力地刷他的背,但依然無法傷害到他,他甚至心猿意馬、情生意動,就這樣即將失去控制。 他想要將她拉過來,用他強壯的手臂鎖住她,不讓她離開。他想要吻一吻那朱紅的唇,看看是否如記憶中一樣的甜美。 他想要…… 天哪,該死的他想要! 「好了,技術太差了,你去洗我的衣服好了。」他的聲音有點沙啞,酒兒卻以為是因為她刷痛了他。 「我又不是生來當你跟班的,當然做不好啊!」她嘟囔著拿起一旁他脫下的衣物往外走,完全不知道最好別跟欲求下滿的男人爭辯。 酒兒走到客棧後方的水井旁邊,將衣服隨便泡了泡,搓了兩下了事。然後就在那一刻,她覺得背後有種奇怪的感覺,迅速地回過頭去,卻什麼也沒看到。 天暗了,這後院根本沒什麼人走動,她左看看右瞧瞧,還是沒看到人。她蹲回去繼續搓衣服,耳朵卻拉長去聽四周的聲音,但是除了前面客棧的人聲之外,什麼也沒聽到。 不過那種被監視的感覺仍在。 她開始覺得毛骨悚然起來,會不會是鬼啊? 腦袋瓜子一旦閃過那個字眼,眼前就閃過不少可怕的畫面。天哪,她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站起來了。 「啊,好可怕喔!」她將手裡的衣服一丟,人就沒命似地往前面客房跑,一路還喊著霍競天的名字。 她沖進他房間時,他正穿上最後一件衣物。 「怎麼了?」看到她慌張的模樣,他警覺地問。 「我……我覺得後面水井那裡好奇怪,好像有人在看我。」酒兒看到他,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有人在看你?什麼人?」他皺起眉頭就往後院走。 酒兒跟了上去,一邊說著:「我看了半天好像沒人,你說會不會是有鬼?」 她看起來是真的被嚇到了,手抓著他的袖子死不肯放。 「鬼?這該不是你不想洗衣服的招數吧?」他低頭瞄她一眼。 「胡說,我已經洗了,在水井那邊,你自己看。」』她指了指水井旁邊那盆隨便揉在一起的衣服。 霍競天猛翻白眼,決定還是要自己動手洗一下,以免明天會穿到髒衣服。他四處查探了一下,馬上就抓到了她所謂的「鬼」。 「我想這兩個應該就是你說的鬼吧!」霍競天從角落拖出兩個低著頭不願抬起的身影。 酒兒倒抽口氣。「金銀、財寶,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一左一右像兩隻小老鼠被拎在霍競天手上的,正是她那兩個跟班,金銀跟財寶。霍競天松了手,兩個人還是猛低著頭不敢看酒兒。 「你們幹麼躲著嚇我?」酒兒想到剛剛自己的神經兮兮,差點沒鬧出笑話。「快說啊,舌頭不見了啊?」 霍競天在旁邊沒說話,只是抿著嘴偷笑。 「小姐,我們……我們是追著小姐來的。」財寶終於肯面對現實,抬起頭來小聲地說。 「你,臭金銀,我不是叫你留著跟我爹說我去京城了,然後還寫了信讓你拿給我爹看,那你跑出來了,我爹知不知道?」酒兒怎樣都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他們兩個。畢竟再沒多久就可以抵達京城了。 「小姐,我不敢面對老爺。你走了一點事都沒有,但是我如果跟老爺說,老爺一定會殺了我啦!小姐,我只好……」 「只好也跟著逃了?還順便帶著財寶出來?你這臭小子!」酒兒忍不住罵人。 「小姐,我……我把信放在老爺房裡頭,他應該知道了。小的不敢回去,所以就決定來追隨小姐,服侍小姐。」 「服侍我?!」酒兒瞪他一眼,恐怕他是逃命為真,服侍為假。「好吧,那你現在馬上去把那盆衣服洗乾淨,快點。」她指了指剛剛被她隨意泡著水的霍競天的衣物。 「好好好,我馬上去洗。」金銀感激涕零地趕緊洗衣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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