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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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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貴賓?我爹根本不安好心。他成天談那麼多生意,什麼時候要我去見人來著,這肯定有陰謀!」酒兒邊說著邊不情願地站了起來往外走。 金銀在身後籲了口氣跟上。 其實酒兒猜得沒錯,她爹平日是不會讓她隨便出去見客的,主要是怕她一見客會破壞自己名聲,被人家發現雷老虎的千金不僅不是柔弱的大家閨秀,還是個成天往外跑,古靈精怪的丫頭。 想著想著,酒兒才繞過回廊,就看到自己的爹爹朝她焦急地走過來。 「我不是早派人去叫你出來了,怎麼這麼慢?」雷虎急了,嗓門自然大。 「我這不是來了嗎?反正爹找我又不可能是什麼好事!」尤其是最近,她老爹忙著想把她嫁了,所以他要說的八成是她不想聽的。 「你這丫頭怎麼這樣說話引要是被人家聽到了,還以為你很沒家教。」雷虎緊張地看了看四周。 爹爹的動作讓酒兒大感詫異,沒想到爹竟然在意到這種程度。 「今天來了什麼偉大的客人,爹怎會這麼緊張?」 「我哪有緊張?我是謹慎。」雷虎喝斥。「如果錯過了這一個,我看你等上五年都不見得有這麼好的姻緣,這個年輕人真的很贊啦,論人品、武功、修為跟家世,無一不是上上之選。爹很會看人,你相信我准沒錯。」 雷虎說著還拉著女兒直往大廳走。 酒兒被掐到手腕的瘀青,差點沒痛呼出聲。 「等等,爹,你真的要把我嫁人?」這事情真的很大條,這個面可不能見。她趕緊停步不肯走。 「對,此人是北方十五聯省的商會魁首,聲勢權力都非常的驚人,全北方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雖然我捨不得你嫁那麼遠,但是錯過這個對象真的很可惜。雖然我還沒跟他提婚事,但是你先進去見見人,說不定你們年輕人……」 「年輕人?我看只有我是年輕人吧?那個什麼魁首的,聽起來似乎是很偉大啦,但是肯定很老了,我不要嫁。」酒兒趕緊從爹爹話中挑毛病。 「不老、不老,一點也不老,連三十歲都不到。年齡差不多比你大上十歲,剛剛好、剛剛好。」 「不好,一點也不好。」酒兒這才皺起眉頭,一臉凝重地看著她爹。「爹,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是眼前看來不說不行了,其實女兒我……我昨天晚上跟一個男人一起過夜了。」 前半夜確實有躺在同一張床上,但是她爹不需要知道實況,不是嗎? 「你說什麼?!」雷虎不可思議的怒吼出聲。「你竟然編這種謊言來騙我,酒兒,你太不像話了!」 他雷虎雖然知道自己的女兒活潑好動坐不住,所以老早就放棄要她真的過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生活,但是他從來不覺得她會有行為脫軌的時候。 「對不起,爹,是我一時迷糊了,我喜歡那個男的,但他顯然只想要露水姻緣。」不這樣說可不成,總不能說是她自己霸王硬上弓吧?酒兒從眼角努力擠出幾絲水光,楚楚可憐的模樣確實頗動人。「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問金銀。」 「當然要問!」雷虎轉身要大吼,卻看到金銀腳底抹油要溜走。「臭小子,你給我過來!」 「老……老爺!」金銀腿軟了。他的預感果然沒錯,每次倒楣的人都是他。 「你說,小姐昨天晚上真的跟一個男人過夜嗎?」雷虎知道金銀還沒那個膽對他說謊。 酒兒當然知道她爹不相信她,但是卻會相信金銀。 「金銀,你不用替我掩飾了,你不敢說的話就點頭好了。」酒兒拉起袖子擦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金銀苦著一張臉,只好慢慢、慢慢地把頭給點了下去。 「可惡!」雷虎的掌風隨即掃至,幸好酒兒早有防備,先把金銀往後拉開。 「爹,你別怪金銀,是我不好。」酒兒可不希望自己的跟班被爹爹給打死,再說金銀是無辜的,這點良心她還有。 「你這沒用的東西,我讓你跟在小姐身邊照顧她,你是怎麼照顧的?!」雷虎說著又要出拳打人,酒兒趕緊站到金銀跟她爹之間。 她轉身示意要金銀快溜,金銀也很識相地跑了。 「你還敢跑引你給我回來!」雷虎氣死了。 「爹,求求你不要說了,這種丟臉的事情我不想讓別人知道。」酒兒將臉埋在爹爹懷中哭著,有效的制止了他的怒氣。 「乖女兒,告訴爹,那男人是誰?」雷虎怎樣也捨不得女兒難過,她是他唯一的孩子,他親愛的老婆過世多年,只留下這麼一個命根子給他。讓他知道誰玷污了他女兒清白,他鐵定把他吊起來毒打一頓,再命令他入贅。 「他……他是個外地人,已經離開勤江城了。」她也不算說謊吧,霍競天總有一天會離開動江城的。 「外地人?你給我個名字,我會把他翻出來……」 「爹,是我自己太傻了,不要再追究了,我這輩子不嫁了,就留在爹身邊陪著爹。」酒兒努力地撒嬌,正偷笑著自己的詭計得逞,一抬頭卻看到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就站在眼前。 霍……霍競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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