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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我們只是來看看這次旭予看上的女人長得什麼模樣。」她們撇撤嘴,不以為然的表情充分說明了她們的看法。

  其實她們是耳聞合旭予迷戀上一個咖啡店老闆娘,其程度已經到了公開追求且死纏爛打的程度了,所以她們很想知道到底誰能讓這個沒人抓得住的花花公子沉醉。

  畢竟閻旭予條件很好,性格也不錯,偏偏沒有女人能讓他真心愛上,也沒有女人能將他綁住。在場的三個都是前後的失敗者,這下當然要來品評一下這個打敗她們的女人是何方神聖。

  「你們以為這是動物園嗎?動物園還要收門票呢!」芙寧一點也不客氣地拉開店門。「三位請吧,今天不賣咖啡給幾位。」

  那三個女人被她公然的逐客弄得有些難堪,但是她就這樣站在門口拉開大門,賴著不走也不是辦法。

  「你跟他不會長久的,很快會有下個女人取代你。」

  「如果你以為他會娶你,那你就錯了。」

  「哼!」

  三個女人哈聲完終於扭著臀走了。芙甯將門一關,嘴裡還喃喃念著:「這個你還真的猜錯了,他已經娶過我了。」

  自嘲地嗤笑兩聲,她走進櫃檯裡面拿出一份飲料單子,拿出筆開始改造,嘴裡還喃喃咒著合旭子那個始作俑者。

  「好個體驗人生,就是這樣開始學著泡妞,學著當花花公子,真是好樣的。就跟迷戀電影一樣,女人也滿天下!」

  嘴裡還念著,那個被罵的對象就大搖大擺的推開門進來了。

  「芙寧,好久不見,我今天想喝拿鐵。」閻旭予的笑臉燦爛得可跟陽光比美。

  芙寧瞄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拿鐵一杯,就這樣嗎?要結賬了嗎?」

  「嗯,就這樣。」他開始覺得她的笑容實在有點陰沉。「你怎麼了……」

  「共是三百元,閻先生,付現還是刷卡?」芙寧笑眯眯地說。

  「付現。嗯……咖啡漲價啦?拿鐵不是賣一百嗎?」他困惑地問,這種漲幅要不發現也難。

  「對你——答案是肯定的。」她拿出剛剛特地做好的新飲料單。「這張是你專用的。」

  那張飲料單上所有的飲料都漲價成三倍。

  閻旭予瞪大了眼睛。「為……為什麼?」

  看來他似乎是做錯什麼事情惹到她了,可是到底是什麼呢?

  「我高興。」她搶過他手裡拿的五百塊,迅速地找了兩百給他,然後就走出櫃檯,兀自去喝她的飲料、吃她的三明治去了。

  閻旭予無助地看了看四周,想找出可以給他一點提示的人,偏偏大家都不敢說話,畢竟老闆娘正在氣頭上。

  他很想問個清楚,但是他等一下還有個重要餐會要參加,司機已經在大門口等著了。

  「芙寧,我知道我可能做了什麼惹你生氣的事了,你先別氣。我等一下要去參加一個重要的餐敘,等我回來」定來找你,到時候你可以直接對我發脾氣,不過午餐記得要吃喔!」他站在她面前說。

  芙寧看都不看他一眼,閻旭予只好先去處理公事了。

  只是他下午跑來時,已經找不到她了。

  閻旭予手裡大包小包的,站在戴芙寧家的門口猛按門鈴。

  他急了,在冷天裡居然開始冒汗了。「芙寧,你開開門,我可以解釋——」

  「你走開,我現在不想見你。」戴芙寧將門打開一小縫,用沙啞的聲音說話。

  「不行,你都生病了,我怎麼可以丟下你?」他下午回去咖啡店,那些工讀生才好心地告訴他究竟發生什麼事情。好險不是那個叫什麼小杜的小情敵當班,否則肯定不會跟他講的。

  「我不要看到你就會好了,你走開啦!」她喉嚨痛得要死,還要用力罵人很累的。「你就讓我安靜地死去,別吵我了。」

  「你說那什麼話?你是不是很嚴重?你快開門,我開車載你去掛急診。」他著急地說。

  她索性打開裡面那層門,隔著鐵門翻白眼給他看。「是誰那天發燒都還死不去看醫生的?掛急診?想讓我丟臉嗎?」

  「可是你都這麼難過了,當然要掛急——」

  「閉嘴,我讓你進來,你就還給我安靜,這樣可以嗎?」她實在受不了頂著欲裂的頭在此跟他爭辯。

  他勉強地點了點頭,一副忍痛答應的模樣。

  芙寧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才打開鐵門的扣鎖。

  閻旭予一進了門馬上忘記保持沉默的應允。「你先來吃點東西吧!我買了粥跟清淡的小菜,還有一杯現榨的柳橙汁,還有一碗熱湯跟水餃,你想吃哪一種?」

  「天哪,你是想開小吃店喔?」她癱坐在沙發上,看著他一樣一樣的擺出來,覺得頭很大。

  他真的一一把食物擺好,讓她選擇吃哪個。

  芙寧無奈地投降,拿過那碗湯先喝了起來。

  「你有沒有發燒?」他說著還摸了下她的額頭。「有點熱,吃藥了沒?我們還是去看——」

  「閉嘴!」她塞了一口水餃進他嘴巴。「反正感冒是你傳染給我的,你應該有抗體了,吃了吧!」

  閻旭予只好開始撿她吃剩的食物吃,」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於是兩個人就著那一桌的食物吃了起來,不過最後大部分還是被塞到他的胃裡,畢竟他真的買太多了。

  直到她吃完了飯,也吃過藥,被溫暖地安頓在床上,身上蓋著保暖的棉被,他才稍微停止他老母雞似的行為。

  「你先睡一下,我在這邊陪你。」他坐在床的另一邊,手裡拿著一本小說。

  她靠著床頭,有點昏昏然,卻在看到他手上的婚戒時又醒了過來。

  「你又把它戴上了?」她抓住他的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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