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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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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一下。如果你晚上願意陪我吃飯,那我就喝卡布奇諾;如果你晚上願重讓我陪你吃飯,那我就喝拿鐵;如果你答應晚上我倆共同用餐,那麼我就點其他任何一樣。你說我該點什麼?」 結果身後拉長了耳朵聽八卦的人一陣鼓噪,開始出主意。 「卡布奇諾啦!」 「濃縮咖啡不錯。」 「焦糖瑪其朵比較好。」 她困窘地面對眾人的鼓噪,生氣地瞪著他。而那個始作俑者卻只是攤攤手,表示一切隨她選擇。 「那我不賣你,可以了吧?」她把桌上的飲料單翻過來一蓋,賭氣的成分很重。 說翻臉就翻臉。 「算了,那給我一杯濃縮咖啡好了。」閻旭予歎了口氣,決定在她徹底翻臉走人之前收斂一下。「謝謝大家讓我位子,大家要喝什麼我請客。現在一個一個上來,你,你要點什麼?」 於是閻旭予就這麼站在櫃檯前權充轉述的人,一個又一個人上來點咖啡,他就當場轉述,就算芙寧怎樣瞪他,他都不為所動。 經過這一次,全翔嶼都知道了老闆泡新馬子的消息,大家也都知道了新馬子的身分。所以咖啡館的生意更好了,多的是好奇的人。 不過或許是因為看熱鬧的人大多,芙寧一點也不高興生意變好。 閻旭予接連幾天都出現在咖啡店,不過他最常得到的一句話就是「先生借過」 。芙寧把他當障礙物,每每不是繞過他,就是冷冷的說那句經典名——「先生借過」。 他簡直無計可施。 「今天那個守門員沒來啊?」維亞一進來店裡,環視一周找不到閻旭予,第一句話就這麼間芙寧。 芙甯冷下臉。「我又沒請他天天來,他也不歸我管,問我做什麼?」 平常親和力很夠的芙甯接連冷了好幾天的臉,她覺得再這樣下去恐怕客人會跑光。只不過面對閻旭予緊迫盯人的方式,她一點也無法放鬆。她怕自己只要一放鬆,就會再度陷入失去理智的感情漩渦中。 經過上次的經驗,她不想再經歷那些。 她擁有過的戀曲都沒有一個有好下場,她已經認命了。現在她只需要努力勸住自己的心,那麼就可以安然的回去過平靜日子。 「我看他還滿有誠意的,你不考慮看看嗎?」維亞抽出一個馬克杯,幫自己倒了一杯黑咖啡,自動喝了起來。 芙寧橫她一眼。「你覺得不錯的話,我可以介紹給你。」 她真有點不服氣。維亞是很少會給男人正面評價的,連維亞都倒向他,她的努力會更艱難。 「拜託,你以為如果隨便哪個女人他都好,何必天天來喝咖啡喝到快胃穿孔? 」維亞嗤笑。 芙寧僅是撒撇嘴不答話,眼裡卻隱隱透著不安。 他這幾天的氣色是不大好,又喝那麼多咖啡,這樣身體承受得住嗎? 該不會因為喝多了咖啡,晚上都睡不著吧? 「對他有什麼不滿就去對他吼,何必這樣?再怎麼說他好歹也是你老公。」芙寧那天已經把自已婚姻狀況的最新發現告訴維亞了,所以維亞是目前唯一知道他倆「婚情」的朋友。 這下芙寧是真的瞪人了。「那件事別提了,我已經叫他去辦離婚,應該沒多久就可以結束婚姻關係。」 反正她心裡上在離開拉斯維加斯時就沒了丈夫,何必還要那個虛名呢! 「唉,你有時候還真固執耶。」維亞搖了搖頭,懶得跟她爭辯。 「羿絲回南部老家,什麼時候才回來?」她問。 見她都轉移了話題,維亞也只好作罷。「不知道,看她老媽高興幾時放人吧,說不定真的被帶去相親了。」 於是話題一轉,她倆暫時放下了閻旭予這個話題。 這一整天到打烊時閻旭予都沒有出現。 芙寧有些心神不寧,幾度門口的風鈴聲響起,她都忍不住抬頭去搜尋那個高大的身影。可是沒有,他沒有來。 她該鬆口氣,可是心裡頭先是底部沉沉的,又是胸口空蕩蕩的,感覺怎樣都跟舒服搭不上邊。 這段時間咖啡館一直都維持著晚上八點打烊的習慣,維亞說得沒錯,這裡簡直就是翔嶼的專屬咖啡店,所以翔嶼員工一下班,她們也大可不必太拚命,因為客人真的不多。 今天她覺得自己格外需要規律的勞動,好安撫紊亂的心神,所以讓工讀生先回去,自己留下來打烊、整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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