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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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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記得跟你有約。」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以說是冷漠疏離的。 解頤並不畏縮,她側身問進房子裡。「我有話跟你說。」 他的目光讓她很不自在,兩人僵持了十秒,他才順手將門推上。 「我知道你為什麼會誤會我了!」她高興地說。「是淩譽居,他派人去醫院裡傷害你……」 「不需要你來重複我的記憶。」他眼神陰鷙得嚇人。「你是特地來描述你的犯罪事實的嗎?然後呢?你要什麼?」 「我要你瞭解事實真相。」她急迫地說。「是淩譽居搞的鬼,他故意讓你誤會我的,他故意要派去的人暗示你……」 「怎麼,你們兩個套好招了?由他擔下所有罪狀,好讓我饒你,然後呢?回到我身邊,再想辦法幫助正在躲債的他?」想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心中的怒火就無法平息。 這兩年來,那些畫面不斷折磨著他的靈魂,讓他雖然腿複健了,心卻再也無法完整了。 仇恨與嫉妒像蟲,一寸寸吞噬了他的心。 「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麼固執的人!」她生氣地說。「為什麼你非要自己相信我背叛你,這樣會讓你快樂嗎?」 「快樂?我已經很久不曾想過那個東西了。」他的嘴角是一抹冷笑。「或許把穎風集團搞垮能讓我快樂吧!」 「你不能!」她喊叫著,不敢相信從他嘴裡說出的話語!「當年要不是奶奶答應我動用公司的周轉金買下市面上零散的謹東股票,我也無法拿到謹東的經營權,那公司就會落人淩譽居手中了,你怎麼可以……」 如果他為了報復她而整垮穎風,那麼她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的。 「那也是幫你拿到經營權,幹我啥事?」他的語氣帶著不屑。 「你怎麼能這麼說?一個公司的周轉金有多重要,你難道不清楚?萬一那時候穎風出了任何問題,都會沒有錢可以供運作周轉,奶奶要擔的風險有多大啊!」她不敢相信這種話出自他口。 他沉默不說話,但臉上仍是滿滿的不以為然,顯然他仍然絲毫不相信她。 「你以為我稀罕謹東的經營權嗎?若不是為了你,我需要這麼費心費力嗎?乾爹說那是你的心血,所以我們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公司啊!」她的嘴裡滿是苦澀。為什麼他看不見顯而易見的事實? 「說到乾爹,這個又是怎麼回事?他身體好好的,怎麼說走就走?」事實上,調查到乾爹死亡的消息,讓他更加篤定是她跟淩譽居聯手搞鬼,否則乾爹早就幫他保住公司了。「你跟淩譽居那個渾蛋對他做了什麼?」 他對不起乾爹,他或許正是因為他而死的。 「做了什麼?」她不可思議地乾笑兩聲。「乾爹把股份給我,要我幫你保住公司。你忘了,乾爹有百分之二十的股票,我有你給我的百分之五,加上用周轉金取得的百分之五,我手上就有百分之三十,那就是我之所以能留下謹東的原因。」 「繼續啊,聽起來挺順暢的。」他笑著說。 他完全不相信! 「你為什麼聽不進去?」她氣憤極了、無奈極了。是如你所說的,那乾爹手上的股票較多,為何不是你把手上的股票給他,而是他把股票給你?!」 「那是因為乾爹得了肺癌,他知道他的日子無多了。」 她想起那些無助的日子還是相當難過。那時他失去蹤影,乾爹又病逝,她一個人扛起謹東的大任,還要防止淩譽居有機可乘地回來侵奪公司。 「是嗎?可真巧,不是嗎?」他扯動著嘴角,笑容都是扭曲的。 「為什麼你寧可相信我背叛了你?那會使你快樂嗎?」她痛苦地問。 「不會。」他很乾脆地回答。「但是不會讓我重蹈覆轍。」 「重蹈覆轍?」她不可置信的瞪著他。「那如果你是錯的呢?你負我的情又該怎麼還?那麼對我來說反而是你背叛了我,接著又換我向你報復了嗎?」 他的眉頭擰了起來。 「阿勁,問問你的心吧!」她纖細的手掌貼在他胸口,感受得到底下熱燙燙的心跳。「也感受一下我的心,不是用腦子分析,而是用你的心感受我的心,去聽聽……」她將他的手拉靠在她胸口。「心裡的聲音。」 他的身子一陣戰慄,仿佛不能承受碰觸到她的震撼。 「你也感覺到了嗎?這顆心在說——愛你……」她低喃著。 兩人靠得很近,近到她的氣息可以直接吹拂著他的唇瓣。 「該死!」他低咒一聲。「是你來招惹我的,別怪我!」他握住她的纖腰,一把吻住她,狠狠地、報復似地蹂躪著她的唇。 她歎息一聲,仰頭迎上他狂風暴雨般的肆虐。 熱情宛若瀕臨燃點而被火花點燃的易燃物一樣,整個延澆開來。分離的痛苦與思念化作熾熱的火,燒灼著他們…… 「但願我能放開你……」他抵著她的唇,低喃著。 他的手似乎有自己的意識,一靠近她就再也無法從她身上挪開。她的細緻、她的馨香、她的柔軟在在都引發著他狂烈的欲念,他無法再用意志力教自己離開她,他的腦子已經被欲望燒灼得連殘骸都不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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