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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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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闕以剛吧!」木櫻沉著臉說。「宛聆,聽媽的沒錯。他不是你可以控制的男人,就算他條件比羅雋好,還是羅雋可靠。至少羅雋不敢拋棄你,他會讓你繼續工作,就算失敗你也可以自己活下去,女人並不一定要嫁給最愛的人……」 「媽!」宛聆打斷母親已經有點過於激動的話。「以剛不是爸爸,我也不是你。」 她知道母親從小就灌輸她女人要獨立,要有自己的事業和經濟基礎,是因為跟父親的婚姻失敗帶給她太多的教訓,母親和父親在她小的時候就離婚,從那之後她就沒見過爸爸了。母親將她交給祖父母扶養,重新又出去工作,讓婚後就沒再工作的她吃盡了苦頭。 她知道母親在想什麼,但她不想要過那樣的人生。 母親至今提到父親依然是那種仇視的語氣,但她並不想去恨父親。對她來說,對一個如此陌生的身影說恨似乎太過沉重了。 「你說什麼?!」木櫻眼中有著赤裸裸的傷痛,被直接說破的窘困讓她憤怒了。「你才跟這男人在一起多久,就被洗腦成這樣,你還說什麼愛與不愛,你根本不清楚自已在做什麼!」 「他從來沒告訴我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以剛從來不幫我作判斷,因為他知道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母親的指責讓她感覺到憤怒。「相反的,你從來不把我當一個獨立的個體。媽,我已經長大,我有我自己的生活要追求。如果你願意進入我的世界,我很樂意跟你分享這些感受,如果你不,那我依然會往前走。」 木櫻被女兒堅定的話給震住了。 「我先走了,再見。」宛聆拿起皮包,轉身走開。 她推開餐廳的門,沿著人行道往下走。再轉身的刹那,她眼角已有淚水凝聚,她深呼吸著,仰望著天空,希望能像過去一樣把內心的寂寞和痛苦給淡化。 她多麼希望母親能像其他的媽媽一樣,跟她說說貼心話,開心又不舍地幫她準備結婚的用品。 聽她說說愛上一個人的感覺,即便她可能根本說不清楚,臉上的紅暈會洩漏她的幸福……但她真希望自己也有這樣一個母親。 叭!叭! 汽車喇叭聲將宛聆飛遠的心思給拉回來。她轉頭一看,是以剛的車子,不知道已經低速地跟著她走了多遠。 「啊!」她一臉訝異,打開車門坐進去。「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想在你跟媽打完架後,可能需要有人扛你回家。我看你這麼瘦,應該是打不贏的。」他低聲地說,聲音像醇厚的酒澆淋在夜色中。 她凝視著他,嚶嚀一聲投向他的懷抱。嗚……才一個小時不見,她怎麼就這麼想他?! 「傻瓜。」他抱著她輕輕地晃著,溫暖的懷抱燙暖了她被夜風吹冷的身子。 身子一放鬆,她眼角的淚珠也跟著悄悄滑落了。 他揉著她的發,手指在她臉頰旁摩挲著。「宛聆。」他的聲音低啞,氣息與她的相融。 「以剛,我媽反對我嫁給你。她說你不是我能控制的男人,她寧願要我嫁給羅雋。」她貼靠著他寬大的胸膛,告狀似地說。 原本臉色平靜的他在聽到「羅雋」兩個字時,眉頭一擰。「他是誰?」 「誰是誰?」她因為他語氣中的火藥味抬起頭來,不解地問。 「你媽要你嫁的傢伙。」他的聲音有點可疑的緊繃。 「羅雋哦,他是我們的伴郎啊,之前跟你說過啦,我請他和他的小女朋友當我們的伴郎和伴娘,你不是答應了嗎?」怎麼現在一臉的不悅? 「可是你沒說你媽打算把你嫁給他。」他聽起來依然不快。 她訝異地抬頭。「反正我也沒打算嫁給他,再說羅雋都已經有女朋友了,我也有你了啊!」他怎麼一臉的陰沈?臉上的表情如此的複雜。「你……吃醋啦?」她小小聲地問。 他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沒有。」 「是嗎?」她笑了,抱住他的手臂,臉埋在他懷中,笑了。「那我晚上去你家好不好?」 他的回答是低頭給了她一個熱情的吻。 「唉呀,我只說去你家,可沒說做什麼。」她紅著臉喘氣說。 「做什麼是用做的,不是用說的。」他低頭再次捕捉她的唇,再次入侵她柔軟的唇間。 她再也沒聲音跟他鬥嘴了。 結果那晚,他們根本沒法撐到去他家,一到她的住所就再也沒踏出房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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