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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慘了,他叫什麼名字?她之前問過,但現在完全想不起來,說不定他又要不高興了。

  「賀悉寒。」他沒有打開電燈,但是昏黃的路燈照進來,隱約看得出來室內的擺設。

  他終於放開她的手,但是人卻緊貼著她站著。

  「悉是熟悉的悉。」他說話時氣息吐在她光裸的肩膀上,手指在她那片柔膩的肌膚上輕畫著,畫出字形來。「寒是……寒冷的寒。」

  「寒冷?」她真的覺得有點寒冷,不然怎麼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我有點冷。」

  「那我們去房裡,客廳太涼了。」他輕推著她腰後,打開她旁邊一扇門,接著她就置身於他的臥房了。

  「不是,賀悉寒,我跟你說……這情況有點複雜。」她得解釋清楚,剛剛她說要釣個男人不是認真的。怪的是她一直想說,卻這樣被帶上計程車,然後帶到他家裡來了。「我剛剛是開玩笑的,我……我該回去了,我保證我不會回去酒吧釣個男人,然後跟他……」

  「過了今天,你再也不需要釣男人了。」因為她即將得到一個。賀悉寒露出一個得意的、滿足的笑容,那其中的佔有意味多麼明顯。

  如果燈亮著,她一看到這眼神肯定有所警覺。可惜燈是關著的,她自然沒機會在第一時間逃掉。

  「我……我該回去了,我們……」要命,他可不可以不要離她這麼近?她的每個呼吸間都是他那特有的男性氣息,光看他外表斯文的雅痞模樣,完全感受不出他是這麼有味道的男人。

  但自從他吻過她之後,她就很難不被影響。

  明明那天她跟他進警局又去吃火鍋,她對他一點遐想都沒有的。為什麼現在會這樣跟他貼靠在一起,任他的手揉捏她柔軟的胸……

  天,該死!他什麼時候動作這麼快來著?

  「賀……悉寒。」她握住他的手想阻止他,可是看起來卻很像她扣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她的胸房。「我們先談話,談清楚再說。」

  「你談啊,我在聽。」他低頭咬齧著她光裸的肩膀,在那細緻的肌膚上留下令人又酸又麻的痕跡。

  「我說我們又不熟,不應該做……這樣……」她伸手捂住他的嘴,想要阻止他那要命的細碎的吻。

  不料他眼睛看著她,發出一種誘惑的眼神,就在她腦門一熱的當下,他吮住她掌心柔嫩的肉,甚至伸出舌頭輕舔了起來。

  「啊!」她像是被燙到似地抽開手。

  他的眼神配上舔吻的動作,看起來……好色情。

  她一開始說要釣個男人,他不是還很不贊同的嗎?為什麼現在這麼投入?

  「你說過任我處置的。」他扣住她的後腦,溫柔但是堅定地捧住她的腦袋。

  「我……我哪有說過?」她怎麼可能說這種話?她喝了半醉也才敢說要釣個男人。任憑人家處置?這種話怎麼可能是她說的?

  他又眯起眼,眼裡的欲望痕跡退去些許,但是看起來卻更為不善。奇怪,當初怎麼會覺得他是個斯文、文明的男人?眼前這一個看起來可是充滿危險性。

  「你上次說過,吃火鍋的時候,說過再忘記我,就要任憑我處置。想要說話不算話嗎?」他睨著她,一臉看她耍賴的模樣。

  她呆了一呆。腦子迅速地搜尋著記憶,現在腦袋雖然不太清晰,但她隱約是記得有這回事。

  「可是那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的意思……」唉呀,誰都知道任憑處置的處置不是像這種的。因為忘記一個見過一次面的人,就躺在人家的床上……

  啊,該死,她什麼時候躺上來的?

  等她回過神來,她居然已經被擺平了。才正要據理力爭,他溫熱的身子就壓了上來,她伸手,碰到他那有彈性而又觸感極佳的肌膚,手似乎自有其意識地遊走起來。

  她迷濛地抬頭看他,他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低頭含住了她的嘴。

  又一個糾纏難平的吻,持續了好久,將那原本就一直有火星爆出的地方重新放把火。

  她的舌伸出來頂住他的,想要抗拒他的入侵,豈料卻像是在迎合他似的,兩人的唇舌糾葛在一起,居然難分難舍。

  直到這個吻結束,她都無法正常的呼吸。

  「怎麼樣?想要我停下來嗎?不要我這樣吻你?」他那雙漂亮的眼眸在黑暗中閃閃發亮。

  她回視著他,像是第一次見到似的,用那種詫異的眼神看他。

  每一次他吻她,她都會有這種被震撼到的感覺。

  明明就是不熟悉的人,但是那吻怎麼會這樣勾動人心裡最深處的溫度,整個像是要爆炸開來似的?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個熱情的人,甚至懷疑過自己冷感。因為連接吻都覺得沒有感覺,更不想跟男友有更深入的接觸。

  可是當他撫摩著她,唇舌糾纏住她的時候,她卻有被釋放的衝動跟欲望。就像是在心裡的最深處,找到一處溫暖的湧泉,那塞子一旦被拔除,溫熱的泉水就會不斷不斷地往外流。

  「我……我怕。」她顫抖著聲音,怯怯地望向懸在上方的他。

  她怕的是彼此間那種奇異的吸引力,怕那種足以毀滅她的強大力量。出於直覺的怕。

  「我會慢慢來,你不想要的時候只要說聲不,我就停。」他指尖溫柔地滑過她的臉,那低沉的保證跟溫柔緩慢的撫觸,讓她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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