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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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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荷只有偷偷的搖了搖頭。「既然如此,下次給你煮好了。」涼涼的一句話有效的堵住對方的嘴。 隨即桌上對講機的燈亮起,願荷也不急著接,倒是李琳馬上接了起來。 「老闆要你進去。」她的嘴角冒出笑意,且是不懷好意的那種。 願荷什麼也沒說,很冷靜的站起來走進總裁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迎面而來的是他滿臉的不高興。「你打這什麼信?我是這樣說的嗎?你是怎麼記的?」他看來脾氣不大好,聰明的人就不會去招惹他。 願荷並沒有因此被他嚇到。「大部分都是遵照總裁的指示,我想總裁應該沒有忘記才是。」 「大部分?那你也承認沒有百分之百按照我的意思嘍?」他不喜歡這個女人如此伶牙俐齒,就算沒有提高聲音,她的表情卻依然是理直氣壯的。「把你的速記本拿來,我看你都記些什麼?」 速記本?她之前不讓他看的動作太不自然了嗎?竟讓他察覺了。 「我的速記本只寫了重點,不過我的記憶力補足了全文。我想總裁也知道這封信只有幾個地方稍做修改,你也無可否認的,經過修改後這封信可謂完美。」她半點也沒被嚇到的模樣,仿佛他不善的臉色根本不存在。 「你說什麼?」他威脅地問。「你不會速記,那你怎麼得到這個職位的?叫艾瑪來。」 「艾瑪不在,剛剛已經跟您報告過了。」她的語氣仿佛在說他是,笨蛋似的。「至於我如何得到這個職位,我可以告訴你,靠的是我煮咖啡的技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老闆?」 「你眼底還有我這個老闆嗎?」他雖然被她的態度惹怒,但也不得不承認她的修改的確讓這封信更趨於完美。 她識相地沉默以對。 不過他瞿致岡如果可以忍受員工嘲笑他,那他就不叫「擎天暴君」了! 「我要你把這封信拿去重打,根據我之前所說的——一個字不漏!既然你聲稱你的記憶力這麼好,就讓我見識一下吧!」說著就把那封信隨手一丟,紙片飛到了她腳下。 願荷並沒有彎腰去撿。「是的。」說完直接轉身出去,留下一臉為之氣結的瞿致岡。 十分鐘都不到,願荷就重新送上一份信,這會兒她把他說的每句話钜細靡遺的打了出來,包括所有語法有錯誤的地方,一字不漏地打了出來。 瞿致岡接過去,一等願荷離開他就開始看信,隨手拿筆改了幾個不通順的地方。可等他改完之後,才發現改過之後的版本,幾乎跟她先前那自作主張的版本一個模樣。 這不禁讓他氣結,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新來的古板女人真有兩把刷子。 結果就是他必須硬著頭皮把她叫進來,請她按照他的意思去修改。 很令他意外的是,願荷並沒有任何得意的臉色,這讓瞿致岡對她的評價又加了幾分。 「等一下艾瑪回來,叫她來見我。」他交代著正要離去的願荷。 「她已經回來了,我馬上跟地說。」說完,願荷就出去了。 沒多久艾瑪就進來了。「老闆,這是願荷剛剛改好的信。你找我有事?」 瞿致岡沒有抬頭,一直到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才請她坐。「艾瑪,你跟我說那個……你那新來的助理秘書叫什麼來著?」 「願荷,蘇願荷。」艾瑪好笑地看著她從小看到大的致岡,這個孩子除了美女以外的人名字都記不清。 艾瑪叫她願荷?真不像艾瑪。「你好像滿喜歡這個……蘇小姐的?」 艾瑪露出難得的笑容,在公司她是元老級員工,從擎天還在瞿致岡的祖父手中時,她就進來工作了,所以跟瞿家的人都非常熟悉。也只有在恍若家人的瞿家人面前,她才會有這種輕鬆的笑容。 「剛開始我也很保留,但慢慢的我發現這個女孩很沉穩、很有能力,而且相當負責任。」 「女孩?」他皺皺眉頭,想起蘇願荷那身打扮,不敢苟同的撇撇嘴。「所以你覺得她可以幫你真正的分憂解勞?這個女……是什麼出身?」 「我覺得不僅能幫我分憂解勞,重要的是,可以幫你分憂解勞,你今天應該已經見識到了。」她帶著笑意的臉,透露出她對於剛剛發生的那場爭辯了若指掌。「她不會速記是正常的,她念的是企管。」 「企管?」他有些訝異。 「是啊,且是哈佛。」她笑著補充。 「是嗎?你等一下去人事部弄份資料來,我要她的人事資料。好了,艾瑪,你今天早點回去,免得風濕痛的毛病又犯,天氣涼了呢!」 艾瑪滿意地看著瞿致岡,她就知道這個孩子,外表雖放浪不羈,其實相當關心她。「好的,你也早點下班。」 「我會的,我不能讓我的女伴們太寂寞,不是嗎?」他頑皮地眨了眨眼。 「你哦!」艾瑪笑著出去。 願荷原本以為瞿致岡就算不把她弄走,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的,沒想到接下來兩、三天都很平靜。 倒是艾瑪交給她的工作開始不同了,以前都是整理文件之類的工作,現在會叫她做些比較重要的事,像做一些重要的表格跟數字分析之類的。數字原本就是她的專長,做這些一點都不會造成負擔。 只不過到目前為止,她下班後都還要回去聯美幫老爸做些事情。這是她跟老爸當時的約定——慢慢把聯美的工作交回老爸手中,然後才能休假一年。如果老爸知道她所謂休假就是跑到擎天當助理秘書,可能會氣死。 願荷桌上的燈亮起來,她愣了一下才按下通話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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