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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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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裡找不到人,她猛皺著眉,奔回房間找手機。她按了速撥鍵,還好電話很快接通了。 「你起床啦?」消失的竇某人語調懶慵地說。 「竇至中,你跑哪去了?你昨天晚上還發燒到快四十度,不好休息,你跑哪去了?你快點回來,我陪你去看醫生。」她一聽到他的聲音,劈哩啪啦就說了一堆,字字句句像子彈一樣,迫不及待往前彈出。 誰想到電話那端的他一派輕鬆。「好啦,我這就要回來了,再等五分鐘,我就到了。」 她頓了一下。「五分鐘?」 他是不是起床後太餓了,自己跑出去買東西吃?可是這一點都不像他,按照他以往的效法,應該是把她吵醒,然後要她弄吃的給他。 「對,現在剩四分鐘了,我掛電話了。」他說完還真的掛了電話。 童乃茜半信半疑地看了下手錶,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四分鐘後會出現。結果這一看倒讓自己嚇了一跳。「十二點了?中午了?」 她這一睡居然睡到中午了。 當她還在懷疑手錶有問題的同時,大門就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她猛抬起頭來。下一刻門果然被打了開來,竇至中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件乾淨的藍色襯衫,黑色的西裝褲,看起來像是梳洗過了。更重要的是他的精神爽朗,眉眼間的疲態盡失,完全不像是昨天晚上還發燒到快四十度的人。 乃茜眨了眨眼,懷疑地看了他好幾次。難道昨天晚上是她的幻覺?還是她作夢夢到的? 「你今天沒課吧?我看了你的課表,好像沒課,所以就沒叫你了。」他的目光掃過她淩亂的頭髮,露出一邊肩膀的寬大T恤跟短褲下那雙白皙的腿,一瞬間他的眸色黯了些,身體卻有另外一種緊繃。 這女人真的一點都不懂他的苦心。 今天早上他醒來,看到她窩在他懷中睡得那麼香甜,而他卻只想對她做一堆腦子裡面不知道幻想了多少次的齷齪行為。但是她那張純真的、信任的臉,讓他硬生生將自己的衝動壓抑而下。為免太考驗自己,他趕緊放棄這個甜蜜的折磨。 他很清楚自己,一旦他真的抱了她,與她有了親密接觸,那麼他的手就再也無法放開她了。當初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想等到她畢業,等到她更成熟一點。為了這丫頭,他已經當了太久的和尚,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聖人,更不會在此時考驗自己,他可以說是用逃的逃離她的床。 「我沒課啊!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幹麼亂跑?」雖然他看起來很健康,精神很爽朗,但她還是不放心地走過去,踮高腳去摸他的額頭。 不料這動作卻是對他難得的高貴情操的考驗,一陣屬於純女性的清香襲向他,他幾乎瞬間就起了無助的反應。暗自咒駡了一聲,他退開一步。「我好了啦!我已經回家洗過澡,又去店裡工作了好一段時間了,你說我像是生病的人嗎?燒退了就沒事了。」 她發覺到他退縮的動作,懷疑是自己眼花,所以就邊說話邊再往他那邊靠近。「就算燒退了,也該去給醫生看一下,開個藥什麼的。」 結果他又退了一步,這下子真的把她惹毛了。 「想叫我吃藥,除非我死。」他斬釘截鐵地拒絕。「好了就好了,幹麼還看醫生,浪費醫療資源。」 她眯起眼。「你到底有什麼毛病?幹麼一直退後?」 他瞪了她一眼。「你……還沒刷牙洗臉,快點去。」 她懷疑地看了他一眼。 「你什麼時候開始有潔癖了?」她說著還故意頂了他一下,臉還朝他湊近,就是要讓他瞧瞧她的臉有多髒。誰要他敢說那什麼話,嫌棄她嗎? 結果竇至中被這一逼已經逼到了沙發邊,而她這一頂,直接把他頂進了沙發裡,他跌坐在沙發扶手上。 他惱怒地咬牙。「你這女人真的不知天高地厚!」 他低吼一聲,伸手拖住她的手,兩個人一起摔進了沙發裡。他翻身將她壓進柔軟的沙發中,嘴巴已經朝她壓了下來。他的吻依然是那麼刺激、火熱,他的手也毫不客氣地隔著寬大T恤罩上她柔軟的胸部,就這麼挑弄了起來。 她一開始被他狂猛的行為給嚇到,接著就被他一連串的吻跟碰觸給轉移了心思。他雖粗魯,碰觸中老是帶著霸氣,但是他的手又是那樣帶著不自覺的溫柔,讓她心折。 就像昨夜的他,明明病得嚴重,身體很不舒服,還要安慰她。 「唔……」她在他吻上她的脖子跟裸露在外的肩膀時,發出細碎的聲音,引發了他更驚人的欲望。 正當她渾身處於火熱的狀態下,快被這一波波的快感給淹滅了理智的時候,他忽然停了。 「馬的!」他還低聲咒駡,僵在她身上,隨即硬挺挺地從她身上滾落。 「至中?」她從昏昏然的飄渺中落回地面,一臉不解地望著他。 他一臉痛苦地拿出煙盒,抽了根煙出來。「快點去刷牙洗臉,我們去吃飯。」 他說完看也沒看她一眼,直接走到陽臺,點煙。然後就這麼直挺挺地對著外面猛抽煙。 看著他僵硬的背脊,她不禁有些明白他剛剛為什麼要一退再退了,紅暈再度緩緩攻佔了她白皙的臉蛋。 她趕緊轉身進去梳洗。 不到十分鐘,她梳洗完畢,換了件棉質上衣跟牛仔褲,還在唇上塗了點唇蜜,這才回到客廳。 「要吃什麼?」她有點羞怯地扭了扭自己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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