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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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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陪我?」她緊張地抓住他的手,不想他去睡車裡。這麼冷的天氣,他又把毛衣讓給她穿,她怎忍心讓他睡車裡呢! 「我說過我烈以睡車上,我是男人,隨便窩一晚無所謂。」他說著就要往山坡下的小木屋走去。 杉杉停住不動,氣憤地跺了跺腳。「難道你要我拜託你陪我嗎?那麼冷的天氣,你來幫我做這麼多事情,我是那小氣的人,還讓你去睡車子嗎?是你還在跟我生氣?」最後一句說得很輕,聲音裡有絲委屈又有一點哀求的味道。 高陸歎了口氣。「那你就直說啊,我記得你不是那種會彎抺角的人,是誰跑來問我扮成水電工跟律師價格一不一樣的?」 禁用URL識別「你怎麼這樣啦!那不同啊,那時我還沒有跟你……?」她說著困窘得揍了他一下,他難得不知道只要是女人都是害羞的嗎? 「跟我怎樣?」他又露出那種一個禮拜沒出現痞子笑容。 「哼,你到底要不要去車上拿東西啦?」她說著轉身走掉,直往停車場方向走去.。 高陸笑著跟上。 半夜,高陸腫著著忽然醒過來了。 張開眼睛他發現室內還是黑黑的,只有微弱的月光從半掩的簾後透進來。他在黑暗中躺了一下子,發現自己完全清醒了。 轉身看了看睡在身旁的杉杉,入睡前記得她已經睡了,但此刻卻見她裹著棉被坐在床頭,似乎醒著。 「杉杉?」他試探地問。 「你怎麼醒了?」杉杉的聲音帶著一些疲憊。 高陸撚亮床頭燈,發現她的臉色很不好看。「不舒服嗎?怎麼不叫我?」他好看的眉宇皺了起來。 「我好象吃壞肚子了,一直想吐,剛剛已經去吐過一次了,我根本不應該喝酒的……」杉杉半靠在床上,感覺頭痛欲裂。 「現在還想吐嗎?」他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還滿正常的。「其它還有什麼症狀?」 「頭痛啊,偏頭痛。還有,我不能躺下,我只要下就覺得呼吸困難。」她現在還是滿用力在呼吸,她從沒有覺呼吸竟是一件如此困難的事情。 加上每一個用力都會牽動額際肌肉,引發她更刻烈的偏頭痛,讓她痛苦死了。 「你是高山症發作。」高陸將她扶起來坐好,然後在她身後墊了枕頭。下床倒了杯溫開水,還將棉被塞緊。「傍晚我就覺得你似乎有輕微高山症,晚上我以為好已經比較好了,沒想到現在這麼難過。」 「高山症?」杉杉連山都沒爬過,更別說見識到何謂高山症了。「我以為是重感冒呢!連感冒都沒這麼痛苦。」剛剛吐過,胃酸通過食道燒灼了她的喉嚨,雖然漱過口,依然覺得痛痛的。 她接過他倒來的溫水,緩緩地喝了。 「這邊海拔不低,加上你昨天一定沒睡好,或者身體狀況不好,身體一下子適應不了這種高度,就產生高山症了。」高陸幫她把頭髮攏好。 「我都不知道自己這麼沒用。」杉杉歎了口氣。 「這算哪門子沒用?!」高陸哂笑。「你對自己實在太嚴格了,你是人,又不是機器,怎能要求自己事事樣樣都行,還要求自己都不出錯呢?」想起她說的追求完美的個性,簡直哭不得。 或許是他一向自由自在、任性逍遙慣了,老天看不過去,特意給他這麼一個彆扭的女人,讓他忙一點。 「可是我連合歡山的天氣怎樣都搞不清楚,還以為八月天不可能會冷到哪裡去,要不是你借我毛衣,我可能更慘!」想到她原本會是一個人,穿著薄薄的短袖上衣,蓋著濕冷棉被,窩在這小木屋中孤單地吐著,艱辛地呼吸著,她就覺得那樣的畫面感覺好悲慘。 幸好他來了,幸好他睡在她身邊。 高陸將窗子望出去是滿天的星星,美麗得很。他坐到她身邊,將她攏進懷中躺著,讓他的溫暖包著她。 「這樣好點嗎?」他低聲問,直到她點了點頭,他才往後靠坐在床頭上。「不用怕,我你坐著睡,想睡就睡,明天就會好多了。」 「高陸,星星好漂亮哦!我從來不知道山上的星星這麼美。」杉杉指著窗外的星星說。「好想出去看看,我們……」 「不行,你身體不舒服,別想出去吹風!」高陸斷然拒絕。 「你好象我爸。」杉杉吐了吐舌頭。 高陸低頭她一眼。「看來你已經舒服多了,還有體力鬥嘴。」 「我是好多了啊,頭好象沒那麼痛了。所以我們出去看星星好不好?」她轉頭,一臉期盼地看著他。 「我瘋了才會答應你。」他咕噥地說著,起身用棉被把她包好,然後穿了入件外套,再把行李袋中的毛線帽找出來,往她頭上套。 杉杉竊笑著,難得看著他一嚴肅的模樣,相信他工作時也自有他的魅力。 當他終於把她全副武裝好,這才一把抱起她。 「你把我包成粽子。」杉杉抗議著。 「閉嘴。」他拍了她屁股一下。「病人沒有資格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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