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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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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張開嘴說:「吐掉了,幹麼——」 她話都沒說齊全,他的嘴就堵上來了。她的臉整個通紅,只能任由他含著她的嘴,吸允著她嘴裡的味道。 「酸酸甜甜的,滋味是挺不錯。」他低啞著嗓子說,將舌頭更深地探入她口中,掠奪屬於他的甜美。 「霍濟格……」她的手抵著他的胸膛,緊握著的小拳頭卻逐漸鬆開,抵著他厚實的胸膛。 「嗯。」他應著,嘴卻不曾離開她的。他的手掌摸著她臉頰旁邊細緻的肌膚,指尖揉撚她的耳珠。她細細地喘息,那聲音像是最強力的春藥,讓他渾身竄過一抹巨大的欲念。 他用意志力強迫自己鬆開她的嘴,氣息絮亂地放開她。再不放手,他怕自己會放不開手了! 「霍濟格。」她怯怯地抬頭望他。 「噓,別這樣喊我,我會想再吻你。」他的嗓音低啞。 他的話讓她紅了臉,趕緊端正地在石頭上坐好,乖巧的模樣令他失笑。他掏出乾淨的帕子將她的腳擦乾,再套進襪子裡,然後幫她穿好鞋。「以後不可以在別的男人面前露出腳,懂嗎?」 「那在你面前就可以嗎?」她對他語氣裡的佔有意味不以為然。 「嗯,勉強可以。」他還回答的很正經。 她伸手槌了他肩膀一記。「那你以後也不能在別的姑娘面前露出腳,如果你可以辦到,我也可以承諾你。」想到他老往妓院跑,恐怕不只腳丫子,連其他部分都被看光光了吧?他看到她眼底的醋意,嘴角湧起一抹笑。「好,我答應你。」 她聞言喜孜孜地笑了。他在她身旁坐下,怕自己再看著她的笑臉,又會忍不住衝動。剛剛他很清楚地發現自己對她的佔有欲,也明白自己終究會要了她。無論她是富察豫璃還是殷袖籬,總之除了他之外,沒人可以擁有她! 「對了,為什麼春香樓的後門跟天下船運的後門離的那麼近?是巧合還是有意的?」她想起那件事。 「說到這個,你欠我一百兩。」他忽然想到似的說。 「為什麼?」她瞪大眼睛,大喊出聲。 「你昨天倒是很豪邁,在春香樓喝了酒,又叫了不少姑娘呀!難道你以為真的不用錢?就因為你裝醉?」他笑著說。 她倒抽口氣。「你知道我裝醉?那你還……還……」親她!她氣惱地瞪他。 他笑得可燦爛了,一點都沒有被抓包的困窘。「你該感謝我,只有親你而已,我想做的可不只……」 她趕緊伸出手堵住他的嘴。「不准說了你!」他眼底滿是笑意,但嘴邊的笑終究收斂了。 「那也是欠春風樓的,怎麼會是欠你?」她跺了跺腳。 「欠春風樓就是欠我的,不然你以為沒付銀子你走的出春風樓?」他話有玄機。 「春風樓不會是……你開的吧?」這樣就說的通了。她腦子動的很快,馬上就想透了。春風樓與天下船運會連著,不是巧合,是故意的。恐怕春風樓是掩飾貝勒爺行蹤的最好辦法。只要他進春風樓,他就可以去天下船運做事,但認識霍濟格貝勒的人卻只會知道他泡在妓院裡,眠花宿柳、胸無大志的評語恐怕都是這樣而來的。 「既然能搞船運,為何不能經營妓院?」他笑著回答。「你不知道經營妓院有多少好處,既可以成就我浪子之名,不讓大家注意到我,又可以從春香樓出入天下船運,誰都摸不清我的底。這一石二鳥的方法,不用可惜。」 她倒抽口氣。「你膽子可真大。萬一皇太后知道她最疼愛的孫子開了妓院,不知道會不會昏倒?」 誰知他僅是聳了聳肩。「開妓院又如何,不殺人不搶劫,比起那些昏庸的大官,不用動刀就殺人於無形,經營妓院可高檔多了。」 聽到他的言論,她楞了一下,「看來你對官場文化很有體會喔!還有,你說開妓院可以成就你浪子之名,這什麼話?難道你這方面的豐功偉績還不夠嗎?那日我在皇太后那兒看到的簡直是個小後宮了。」 說到這個,她就憤慨了。 他楞住,一看到她噘起來的嘴,還有那眼神裡的氣憤,忍不住哈哈大笑:「你這麼早開始吃醋了?看來你很早就開始喜歡我了嘛!」 「誰喜歡你這風流鬼?成天對著那些格格笑得一臉桃花,惡不噁心呀?」她怒瞪他。 「冤枉呀!這實在不是我願意,我生得這種面相,只要一笑開,滿眼盡是桃花,又豈是我所願?不過當我決定不當官差,改而從事民間船運時,我就發現這個缺點可以變成優點。你說誰會對一個成天花天酒地得紈絝子弟有興趣?在宮裡,那些當權的可沒一個把我放在眼裡,有什麼比一個墮落的形象更好的掩護?」他急切地說明著。 她聞言想了一想,只得點了點頭,「是有點道理,但是誰又知道你是不是真得招惹了許多姑娘?」 他聞言差點翻白眼,「相不相信隨便你,難不成我發誓你就會相信我嗎?」 他這帶點怨惹又帶點氣憤的話語讓她軟化了,「好吧,姑且相信你。可是你怎麼會想做這些事,還賣下春香樓?」 他臉色稍霽,「身為睿親王的二子,我既沒有壓力,也沒人對我有太多期許,曾經我也想替朝廷做點事,但我發現無論我多麼努力,只要當權的人動個小手腳,成績就會毀於一旦。相較之下,經營船運的報酬可好上太多了。只要花時間和心力就能掌握權利。這種權利關乎民生,是真正能影響百姓的能力,我覺得這有趣多了。」 這是認識以來第一次,他提起自己的想法。 他終於一窺他神秘世界的奧秘了,原來他是出於這樣的想法,才讓自己過著兩面人的生活。 「為什麼是船運?」她好奇地問。 「一開始是機遇。」他倒是有問必答,某種程度上他想要跟她分享一些從不說給旁人聽的念頭,總覺得她會理解的。「我資助了一個人,原本只是因為無聊。此人經營小規模的漕運事業,擁有約莫十艘小船,但漕幫為了吞下他的船,設套讓他一貧如洗,不得不出售剩下的船隻,這人來找我,說他賣了船會把欠我的銀兩還給我。」 「那你怎麼做?」她聽得專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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