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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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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會偷雞不著蝕把米?既沒抓到他的把柄,還把自己的清白賠上了,這就算了,萬一被家人發現她一夜未歸,事情就很難了了。 「你睡得那麼熟,我怎麼叫你?還是你寧願我扛著你把你送回殷家?」他看到她緊張地團團轉,趕緊伸手按住她肩膀。「別急,我送你。」 「怎麼能不急?」她跺跺腳。 他伸手牽起她的手,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她被他拖著走,雖然不情願,卻不得不說他比她熟門熟路。但等下到一樓,她正想從春香樓大門出去時,他拉住她。 「走這邊比較快。」他低聲說。 她猶豫一下,只好跟著他走。他帶著她從春香樓的後門出去,一出了後門就是一條窄巷,他推開巷子那頭紅色的後門,帶著她走進那棟宅子。 「你怎麼隨便進人家屋子?」她詫異地問。 霍濟格沒有回答,只帶著她在宅子裡穿了又穿,最後卻從一個她很熟悉地大廳穿了出去。 「這是……這裡是天下船運!」她來過幾趟,自然認識這個大廳。 原來春香樓的後門可以對到天下船運總舵的後門! 所以他每次都是從春香樓來到天下船運的嗎?這是出於他的設計,還是巧合,她對這男人的好奇心又起,直想追問清楚。 只是眼前該解決的可不是這個,天快亮了,她得趕回去才行。 天濛濛亮,街上還沒有人走動,整條沿著碼頭的大街看起來非常沉穩,她小碎步的跑著,他只是邁開大步沉穩的跟著。 一直來到殷家大宅外面,她才停下來。 「怎麼辦?大門鎖著,我要是敲門,就算別人不知道我沒有回來,這下也會知道了。」她一臉擔憂的望著他。 他沉吟一下,「你住的院落在哪一邊?」 「在最後一邊,靠西邊這一側。我住的院落只有我一人居住,如果可以溜進去,說不定可以瞞過去……」她苦惱地看著緊閉地大門。 他點了點頭,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伸手托住她的腰,「別怕,我幫你!」 他低沉的聲音還在她耳邊迴響,她就感覺自己身子一輕,她被托著上了屋頂。 「天……」她吞下驚呼聲。 隨即她半抱著他在屋頂上竄著,仿佛她一點重量都沒有似的,他腳步輕盈,半點沒製造出聲響。 「是這個宅院嗎?」他低聲問。 袖籬楞住了,她感覺到自己好象被他的氣息包圍了,此刻感覺如此親昵,因為此刻大家都在睡覺,只有他倆醒著,做著一件只有倆人知道的秘密,這感覺實在太親密了。 她楞楞地望著他那清俊的容顏,覺得這男子實在有許多面,她的好奇心越來越強,不知道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袖籬,你睡著了嗎?」他輕歎口氣問。 她終於回過神,困窘地別開眼,「就是這個院落沒錯,你小心點,別讓我摔……」 她還沒交代完,他就勾住她的腰往下一躍,她本能地抱住他的肩膀,感覺到他堅硬的身子抵著她。 倆人緩緩飄落,她的目光卻依然緊鎖著他。 「進去睡吧!」他回望著他,然後輕輕一推。 她離開他的懷抱,但手卻依然與他交握。她突然間不想放開,而他也沒有鬆手。 他望著她,那專注的眼神讓她覺得渾身都發起熱。她想起昨夜哪個吻,目光忍不住落在他的薄唇上。 他歎息,將她拉進懷裡,然後低頭在她嘴上一啄,在自己後悔前趕緊放開她,然後起身躍起,翻上屋頂,正如他來的方式一樣,無聲地離開了。 然而她卻佇立在庭院裡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心跳一聲重過一聲,她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心跳聲。 怎麼會這樣?她明明對他有著不滿,想盡辦法要對付他的,為何此刻會生起這樣不舍的情緒。好象很不捨得他走似的。 袖籬進屋之後簡單梳洗,然後挑了套乾淨的衣服換上,對著那換下來的衣物發起呆來。 這衣服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應該是霍濟格弄來的吧?就不知道是春香樓哪個姑娘的,想到此,她心底犯著酸,一陣不舒服。如果她聰明,就應該聽阿瑪的話少跟他往來。如果阿瑪知道昨夜她當真跟霍濟格睡在一起,不知道會不會吐血? 他到底是真風流,還是只是為了營造紈絝子弟的形象以避人耳目?她對他知道的越多就越沒把握。 「小姐,你可出現了!」丫頭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你昨天晚上又睡在哪個角落了?我找不到小姐緊張死了,本想早上再沒看到,一定得去稟報老爺的!」 「你沒跟我爹或我娘說吧?」袖籬趕緊追問。 她是有時侯會在書房看書看得太晚,就窩在書房睡著了,但她就擔心丫頭連書房都找過找不到人,會去跟她爹說,不過眼前看來事情似乎沒有鬧大。 「我看到書房的書一堆散著,就知道小姐肯定又在研究什麼了,不知道是不是出去找書或者找造船的材料,來不及回來。所以猶豫很久,本想今晨再沒見到人就要去稟報老爺了。」丫頭半抱怨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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