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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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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承受了來自母親的壓力,她卻只想逃到他那兒,直覺地認為他能給她平靜跟安寧。所以她慌亂時也只想找他,面對突來的病痛,在他面前她委屈得像個撒嬌的小女人。 在她深感疲憊時,他的存在是那麼的重要,重要到她無法想像身邊沒有他,自己會有多孤寂。 她也想靠在他懷裡,安心地接受他的溫柔。所以她的心頭浮現了一個答案。 她沉默了一下,然後瞪了他一眼。「我發覺你這人還滿適合去談生意的。」 「別這樣說嘛,我這人也算炙手可熱,我們隔壁家的妹妹就常常說要嫁給我呢!」他哈哈笑著拉近她,然後俯身給她一個深深的吻。 「顯然那妹妹品味需要調整。」她忍不住給他吐槽。 他的回答是給她一個更深的吻,算是一種努力的說服。 她靠在他懷裡,擁抱著他,當那熟悉的纏綿淹沒了她,她開始覺得或許結婚也是一個不錯的選項。 隔天近中午。 笑澐從一片白色的霧中走出來,一張開眼就看到幾面白色的牆壁包圍著她。她虛弱地眨動眼睛,想要看清楚,但是隨著知覺的蘇醒,痛楚的感覺也跟著浮上來。 「醒了嗎?笑澐?」一個低沉的熟悉嗓音響起。 笑潰第一個反應是皺眉頭。 幾經掙扎,她的意識終於完全清醒。她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而她所看到的那幾面白牆就是病房的牆。還有奇怪的是,她居然有種人躺在花園裡的錯覺,因為空氣中似乎飄散著花香。 「你已經開完刀了,一切都很順利,等一下醫生會來看你,不用擔心。」衛海靠在她的耳邊說著,他的聲音極有鎮定效果。 「唔,我覺得我的嗅覺有點問題,一直聞到花香味。」她張開嘴又吞了口口水,覺得嘴巴很幹。 衛海用棉花棒沾了些水,在她唇上沾了沾。「不可以吸進去,你現在連水都不能喝,這只是讓你滋潤一下嘴唇。」 她使盡力氣瞪他。哪有這樣的?可以沾一沾,連一絲都不准喝進去? 「看來你意識完全恢復了,還會瞪人。」衛海低沉的笑聲回繞在她耳邊。「放心,你的嗅覺沒問題,這兒確實有花。」 他讓開身子,讓她看到病床旁插著的那一大束漂亮的花,色彩繽紛,充滿活力,活化了病房中的沉悶色調。 「為什麼有花?誰來探病了?」她詫異地問。 「是我送你的,為了慶祝。」他的唇邊含著笑意。 「慶祝?」她茫然地想。「慶祝手術成功嗎?」 「慶祝這個。」他握起她的手,拉高到她面前。 「什麼時候我手上有了這個?」她瞪著自己手指頭上那枚多出來的、閃亮亮的戒指,仿佛看著別人的手一樣。 「你進開刀房前答應我了,忘了嗎?」他笑著提醒。「忘了也來不及了,我就怕你耍賴,所以已經把證據套上了,這就是證據。」 她瞪大了眼,終於想起來了。她確實答應了他,非常衝動的答應了他。只是他動作也未免太快了,她才進去開個刀,醒來手上就有戒指了。 變魔術也沒這樣的! 「你在我開刀時去買的?」她睜大眼睛瞪著那枚戒指,確認它是真的。 「我怎麼可能離開,我一直都在手術室外面等著。是我請朋友幫我準備的,如果樣式你不喜歡,我們可以再去換。」他朝她咧開嘴笑了,笑容中難掩得意跟滿足。 「你這人動作真是快到讓我傻眼。你不會跟我說連什麼時候結婚、婚禮的規劃等等你都準備好了吧?我可不要結那種很累的婚,我怕我還沒熬完婚禮就後悔了,到時候可別怪我。」她警告著。 「那公證結婚如何?」他試探地問。「還是你要徵詢一下家人的意見,如果要宴客,要你家人都出席……」 「不要,這樣我們還用結嗎?就公證,公證很好。」她知道老媽肯定不會那麼爽快答應她結婚的。原因很簡單,因為衛海可不是一個醫師。 她不希望老媽說些什麼傷害到他。她對那些醫生沒興趣,就算衛海不是什麼有錢有勢的人,但對她來說夠了。錢她也會賺,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就按你意思。」衛海偷偷吞下一個笑容,其實他已經猜到她會寧願選擇公證結婚,所以已經去申請了,順利的話等她出院就可以去結婚了。不過若是現在說出來,她肯定會瞪他的。「對了,有件事我必須跟你說。」 「什麼事?你不會要說其實你是回教徒,家裡已經有三個老婆,我嫁給你的話是第四個吧?」她眯起眼看他,感覺傷口隱隱作痛。 「怎麼了?傷口疼嗎?」他很敏銳地注意到她臉色的變化。 「有些痛,但還可以忍受。」她說著又揚眸。「別轉移話題,快點說。」 「嗯,我保證我沒其他老婆。不過兒子倒是有一個,現在已經十一歲了。」衛海一脫口說完就靜靜看著她有什麼反應。 「你結過婚?」笑澐很鎮定,出乎意料的鎮定,只有眼睛微微一眯。 這種事情他居然求婚前沒說,但她決定先問個清楚,再來決定要不要跟他算賬。如果答案不讓她滿意,橫豎現在婚都還沒結,她大可反悔。 衛海如果知道她腦袋中在盤算什麼,恐怕會捏把冷汗。 他搖了搖頭。「沒結過。那是我升大二的那一年,暑假回家住,遇到高中時交往過的學妹,那天酒喝多了,大概忘記做保護措施,就有了。她把孩子生下來後交給我,孩子大多都是我爸媽在照顧,開車廠後我搬出來住,那小子不想搬家,所以就留在我爸媽那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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