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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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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李小姐,你有空得多來幾次。」 大家都笑了。 李穎贊:「二妹你是最好的風水先生。」 她又像上次那樣挽住田新手臂。 李穎幫忙品川剪綵,不全是因為老同學左格生,她一早知道田新是什麼人。 當下她低聲說:「我與田靳,已有年多歷史。」 田新輕輕說:「田靳不易侍候。」 「他對我很好。」 田新只得點頭。 「我們喝茶去。」 「不了,王袍出來督工,我得回去。」 李穎叫适才那刁蠻女出來,她手裡拎著好幾袋禮包,「田小姐,這是敝廠出品,請多指教。」 李穎也說:「二妹給些意見。」 那女職員送田新下樓,「對不起,田小姐。」 田新只這樣說:「你的桌子移動一下,面對同事,比較可親,向著東方,有利姻緣。」 「是,田小姐。」 夏娃忍不住微笑。 上了車,她才說:「田小姐一定閱讀好些風水書籍。」 「我就快背《燒餅歌》。」 回到公司,拆開禮包,發覺是各式女性香豔內衣,啊,李穎好腦筋。 琥珀高興之極,立刻來挑合尺碼的黑色胸衣。 左格生訕訕。 田新問:「找到女伴沒有?」 「我對你一見鍾情,忘了嗎?」 田新微笑,「幸好品川沒有辜負你。」 「這樣忙下去,再也找不到異性伴侶。」 王袍忙得一身汗回轉,左格生替她搧扇,田新取冰凍啤酒侍候。 王袍說:「剛才你們的話我聽見,大家記住,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們都是品川之寶,兄弟姐妹一樣,切切不可搞男友關係:好時好,一旦鬧翻,必然有人耽不下去,損失的是品川,知道沒有?」 「王袍子口角似太婆婆。」 那天下班,田新忽然想到,這些時候,還未到左格生家探訪。 她拿了一鍋百葉結烤紅燒肉敲門。 左格生開門,神態鬼祟。 田新實時明白,把食物交給他,退下。 一張俏臉出現,「我要去上班了。」 朝田新點點頭,匆匆離去。 左格生有點尷尬。 田新揶揄:「我以為你只對我一見鍾情。」 他請她到裡邊。 田新說:「你要切記用保護品,還有,注意生理衛生。」 「新女!」 哦,真意外,左格生把小公寓打理得井井有條,沒有半瓣灰塵,比田新那邊整齊得多。 連浴間也空氣清新,洗面盆錚亮,沒有一條頭髮,田新慚愧。 她大字那樣仰臥沙發,「匆匆合夥半年,春去秋來,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回。」 「真沒想到有如此成功業績,我決定接家人到亞洲旅遊。」 「你要小心理財,有整筆收入,應寄回家鄉置房產。」 「你口氣像袍子。」 「我們是華裔,擅長積穀防饑。」 「新女,你是富家女。」 「你不知道我的故事。」 「我從來不說。」 左格生自冰箱取出兩罐啤酒。 「家母與袍子母親是兩姐妹,家貧,早年在模特兒公司工作,家母認識一個姓田的人,即我生父,但是,他早有妻室,兒子叫田靳,我是庶出。」 「我一早聽說華裔家庭有妾侍存在。」興奮莫名。 田新狠狠瞪他一眼,「兩家住不同地方,來回要個多小時,前些時田靳母親病逝,田氏卻無意與家母正式註冊,我十分生氣,與他不和,也覺得家母不爭氣。」 「你離家出走?」 「像所有不肖子女一樣,我不願與他們一起生活,我要求獨立,但,卻貪圖他們的濟助,離家六年,一直領取頗為豐裕津貼,你說我這個人像什麼,我一直靠家裡關係生活,仍屬寄生。」 左格生笑。 「品川可以更名『靠關係建築事務公司』。」 「我不認同,這半年我們三人做得抽筋。」 「我已長出白髮,皮子越長越厚。」 「新女,何以失戀?」 「我不想講。」 「你尚有忌諱,那表示該事尚未過去。」 「不要用激將法。」 左格生微笑,「請留下吃那鍋好菜,我煮新鮮白飯。」 左只穿一件背心,胸上手臂全是閃閃生光濃茸茸汗毛,田新好想伸手抓一把,但,他不是男朋友,正如袍子說:辦公室關係不可行。 左格生回轉,發覺田新已經盹著,側睡的她把臉擠成一團,嘴唇嘟出,似小豬,實在可愛。跑到單身漢家可以放肆熟睡,可見他對她毫無威脅感,他可說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這時,有客戶來電叫他出去商議一些事,他留下字條出門。 到他回來,才發覺田新用過廚房離去,不過煎兩隻荷包蛋,他要收拾三十分鐘,這田二小姐,不過,為她服務毫無怨言。 一個星期三,文朗前來道謝。 他帶著半打黑松露漢堡及整盒麥卡隆。 夏娃伸手接過,田新已看出端倪,他倆已是一對。 真是,人家工作與感情並行發展,只有她田新女,孤零零:回到家,不知幹什麼才好,只有昏睡。 她寂寞抱胸看街上風景,忽然背後有人這樣說:「看樣子仍然寂寞。」 她轉身,「大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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