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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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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介紹給我認識。」 「沒問題。」 「談到令尊,大家都很懷念。」 「啊,是嗎,與他共事過的人都這麼說……」 一個晚上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老張就過來敲門,「利小姐,你要找的送信人來了。」 「在哪裡?」 他身後轉出一個小夥子,遮上一個白色阿拉巴斯特信封。 倩雲大喜過望,「此信從何而來?」 那小夥子查閱身邊的心簿子,「這裡,請看。」 倩雲過去看,「收件人:宇宙公司營業部襄理,發信人:世界銀行電腦部主管室姬斯汀娜梁。」 倩雲笑,「好,解決了。」 老張把那小夥子帶走。 倩雲馬上親自撥電話給那個姬斯汀娜:「梁小姐,請問你上司是哪一位?」 「哪位找甘世宏先生?」 呵,他叫甘世宏。 「我們有一份問卷會稍後寄上,謝謝你。」她掛上電話。 隨即叫秘書去查一查甘世宏的背境。 她把最新的信拆開來閱試。 「家母昨日又來嚕蘇我,數次提及,幼嬰何等可愛,他們無邪笑臉,可以拯救世界淪亡,言下之意,路人皆知,我花了整個下午思想,我喜歡有一個小小女孩,而她擁有你的眼睛,陰與睛,喜與樂,都露在那漆黑的眸子裹,如果她還有你那不愛多言的習慣,更加使我歡喜,她會依依膝下噫,我為何落淚?難道我不知我心?我已克服哀傷,我何故落淚?」 至此倩雲一臉濡濕,呵,她也哭了!一臉眼淚。 為什麼哭?她並沒有傷心事呀。 像看到一篇動人的小說,她情不自禁落下淚來。 她連忙把信放進抽屜裹,印幹淚痕。 秘書敲門進來報告:「甘世宏年三十一,男性,未婚,新任電腦部主管,剛由倫敦調回本市,獨居,父母兄弟均已移民英國。」 「替我訂一個約會,我想見他。」 「到他寫字樓?」 「是。」 「什麼原因?」 「我們代理一隻最新的打印機想介紹給他認識。」 「是!利小姐。」 約會一下子訂妥,就在後日。 倩雲沒想到她有勇氣找上門去。 她把三封信謹慎地帶在身邊。 那個晚上,她有一絲歡喜,兩個寂寞的人,終於有機會可以碰頭了。 她抱著希望到世界銀行去見甘世宏。 甘世宏準時迎出來。 他熱誠地與倩雲握手,「利小姐,大駕光臨,蓬壁生輝。」 倩雲看到這一臉陽光的小夥子,不禁發呆。 弄錯了,不需要看第二眼,也知道他不是發信人。 甘世宏見那美貌妙齡陌生女子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不禁擦擦鼻子笑笑,「利小姐找我有事?」 利倩雲也不打算提那只打印機了。 她乾脆打開公事包,取出那三隻信封。 「甘先生,你見過這些信沒有?」 「嗯,阿拉巴斯特信封,這信同敝公司或鄙人有關嗎?」 「有,這信由甘先生的秘書梁小姐發出。」 「而你是收信人?」 「是。」 甘世宏馬上按鈴召梁小姐進來。 那個叫姬斯汀娜的女孩子花容頗有點失色,「是,信的確是我發出的,信封早已寫好,放在我抽屜內,我上一手秘書說,她每隔三兩天便發出一封,於是我循老規矩做。」 甘世宏問:「你沒查一查收信人是誰?」 「公司有許多給客戶的信都沒有抬頭。」 「你手頭上還有這種信嗎?」利倩雲搶著問。 「只剩下一封了。」 「可否交給我?」 甘世宏馬上說:「信未發出,則還屬敝公司所有,前幾封弄錯了,還盼你原諒。」 利倩雲看著他,「你從來沒見過這些信吧?」 「從來沒有。」 「你上一手主管尊姓大名?」 「利小姐,我看事情有點複雜,我們且坐下慢慢談,姬斯汀,你去斟兩杯咖啡過來。」 「你上一手主管是誰?」 「我上任主管叫譚王賽玉,是位女士,經已退休。」 倩雲跌坐在椅子上。 怎麼回事,這些信由什麼人所寫? 「再上一手是誰?」 「利小姐,信裡講些什麼?」 「你不妨參閱。」 甘世宏看完了信,更迷糊了,「這是什麼?新詩?散文?」 倩雲軟口氣。 「譚太太在此崗位服務超過十年,相信她沒有寫過這些信。」 倩雲愣在那裡。 「慢著,阿拉巴斯特信紙有一個特徵,每張紙上都有水印,」他把信紙取起舉高往光處一照,「我的天,一九六八年,利小姐,這封信是一九六八年寫的。」 倩雲瞪大了眼。 「至少是六八年的信紙與信封,這些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倩雲沉默一會兒,再次要求:「請代查,一九六八年,誰坐在你這個位置上。」 甘世宏立刻取過電話撥到人事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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