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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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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夏母阮耘秀和夏玄之暗籲口氣,剛剛那一巴掌若真摑上允騰臉上,本就怒火濤天的爭吵只怕更無法收拾。 夏允騰卻蹙眉抽開被她拉住的手臂,縱使意外她的舉動,但光憑她的後備新娘身分,就是與他敵對的敵人。天知道這場婚姻全是他父親強行做主的聯姻,好不容易新娘落跑,眼看可以如願取消婚禮,怎料他不過到飯店頂樓透透氣,回來就多出個後備新娘。 「你的膽子不小。」夏謀遠不悅的譴責她大膽阻止他教訓兒子。 她很想辯白自己也不知為何會出手拉開他兒子,然而有件事更重要。 「我只是想到有件事得向你們說明,雖然我代表一枝獨秀後備情人坊來這裡,但我無意當今天的假新娘。」 「這就怪了,我朋友說一枝獨秀接受委託,每次都成功出擊,怎麼你人到了才反悔。」 「夏玄之,原來是你幫忙設計我!」這個他一向待他不薄的兄弟,竟提供見鬼的後備情人坊扯他後腿。 「允騰,別怪你弟,我們在婚禮舉行前才知道出狀況,倉卒取消婚禮勢必鬧得滿城風雨,玄之剛好聽過後備情人坊,於是請你爸委託人充當你的新娘,好應付眼前的窘況。」始終保持靜默的阮耘秀溫聲開口。她沒說的是,沒想到對方真能派出不輸藤原家千金的靈秀女孩來。 嘴角微微蠕動,夏允騰握拳咽回到口的回駁。家裡他唯獨不會反駁的人,就是母親。 夏謀遠像吩咐公事般下令,「你不用擔心別人識破假新娘的身分,賓客沒人見過真的新娘,而且藤原家也會全力配合,他們兩家決定將新娘逃婚的消息壓下,明天你們就到日本去,過幾天再回來──」 「等等,夏先生,我不可能跟你兒子出國,我只是來臺北一趟,晚點就要回花蓮。」宣劭柔急急搶白,她已經表明不是來當後備新娘,這些人都沒在聽啊。 「你住花蓮?」夏允騰轉頭看她,心中有道盤算隱然成形。 「對,接受你父親委託的是我學妹,雖然她拜託我幫忙,不過這麼重要的任務請你找朋友幫忙。」 「現在怎麼辦?離婚禮開始不到一個小時,我們到哪兒找合適的人當允騰的新娘?」阮耘秀焦急的看向丈夫,明白他絕不同意取消婚禮,可眼前情況有變,該如何處理? 「照原計畫辦,對方答應我們的委託在先,被派來的人就要完成委託。」夏謀遠不容動搖的坐回皮椅。 宣劭柔驚愕的睜圓眼。這位固執的先生說的是她嗎? 「行,婚禮後我要和她回花蓮,並且擁有三個月的假,否則一切免談。」 夏允騰驟然而落的句子讓室內陷入一片沉寂。 阮耘秀與夏玄之詫異的看著有意妥協的他,夏謀遠則皺眉眯眼,像在斟酌這項協議的可行性。 「你瘋啦!怎麼能答應舉行婚禮?你之前的理智到哪裡去了?」震愕過後,宣劭柔想也沒想的抓住他的雙臂問。這裡就數他最該和她站在同一陣線,他沒道理陣前倒戈呀。 「莫名其妙跑來插花的是你,你還好意思對我有意見。」深黑雙瞳睨視著她。 她聽了只差沒跳腳。「什麼莫名其妙,我解釋那麼多你都沒在聽啊。」 她很無辜好不好! 「一個星期。」 夏謀遠的聲音忽然介入兩人的爭論,在兩人不約而同望向他時,沉聲再道:「我給你一個星期的假,之後你就得回公司。」 「我說的是三個月,如果你不同意,我馬上走人,反正我不在乎會不會丟臉。」 「你!」 「謀遠。」阮耘秀出聲攔截丈夫又欲噴發的怒火,「就依允騰的要求吧,他肯讓婚禮如期進行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 「媽說得是,爸就給大哥三個月的假,公司的事我會盡力處理。」夏玄之亦加入勸說的行列。爸再堅持大哥這個夏氏集團的副總裁一星期後就得回公司坐鎮,只怕大哥會離家出走。 房裡的氣氛緊繃得教人喘不過氣,宣劭柔悄悄挪動腳步,儘管夏謀遠還未做出決定,但她有預感,先溜為妙。 一隻鐵臂無預警的鉗制住她的腰,輕易止住她偷跑的意圖。 「你做什麼?」她低呼的推扳夏允騰的手,他不是全神貫注和他父親對戰,怎會察覺她要偷跑。 收緊手上力道,他只管問他父親,「如何?我在等你的決定。」 凝肅的眉毛更加蹙緊,「好,就三個月。」 咦?什麼?宣劭柔猛地停下努力想扳開腰上大手的動作,抬頭望向夏謀遠,不確定是否聽見他答應夏允騰所要的假期。 夏謀遠凜厲的眸光調向她。「我的允諾有但書,這三個月你必須負責看顧允騰的行蹤,他若失蹤,我將抽回給一枝獨秀的百萬委託費,你還得加付五倍賠償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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