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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第五章

  望著眼前小心翼翼為她的手傷消毒上藥的男人,宣劭柔不知該悸動或埋怨。

  有人因為受傷被綁架的嗎?她不但被強行帶回他的住處,當她掙扎著不讓他看傷勢,他居然威脅說她仍欠他一個吻,她若不讓他上藥,他會馬上吻她,且將有無限次續吻的權利。

  “你是土匪哦?”她紅著臉低啐。哪有人把吻當咖啡,亂來續吻的名堂。

  誰知他竟回答,“有機會試當土匪,感覺應該不錯。”

  對於這個連土匪都想試試看、教人頭疼的男人,她除了妥協,實在拿他沒轍。但他何必擔心她的傷勢?

  “該死!你連腳上都有傷,之前還不讓我管。”

  他微惱的低責截回她的思緒,這才發現他不知何時撩起她的長褲,正在幫她擦膝蓋上的傷。

  “只是一點小傷,不要緊啦。”他過分親匿的舉止令她窘促得只想拉下褲管。

  “別動,難道要被玻璃紮出深可見骨的傷口才要緊?小傷不處理,萬一細菌感染會更嚴重。”即使她手心裡被玻璃紮傷的幾道傷痕並不深,腳上也僅是擦傷,他仍然氣自己沒早些到咖啡館找她,未在第一時間轟走鬧事的醉鬼,以致讓她受傷。

  “是因為我這個護身符若有萬一,你將失去度假的籌碼,所以才不得不擔心我?”她忍不住問出心裡的疑問。

  “胡扯什麼,幹麼把我的擔心想得那麼複雜。”

  見她受傷他就是擔心,胸口更盈滿不舍,這份情緒來得洶湧又直接,他隱約感到有些不對勁,他會找時間厘清原因,但並非現在。

  “是啊,你的擔心很簡單,只有我的最可笑。”她垂眼低噥,思及他在海邊的奚落,難過再次襲上心頭。

  夏允騰滿懷歉疚,上好藥放回她的褲管,坐至她前面的小桌上,輕抬起她低垂的螓首,讓她看著他。“聽著,在海邊我不是故意取笑你,而是你以為我想自殺的聯想太離譜,我莞爾之餘,玩笑的調侃就那麼脫口而出,倘若那些話傷了你,我向你道歉,別再跟我生氣了。”

  她心中微喜。他是說他沒有看輕她,並非真的認為她是為了他爸的但書而擔心他?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你不相信我說的,還要對我生氣?說話呀,劭柔。”他心急的輕拍她的臉,一想到她可能跟他冷戰,他就無法輕鬆。

  “我又沒說不相信,只是……我的聯想明明很正常,哪裡離譜。”她的心跳快半拍,第一次聽他喊她劭柔。

  “我根本沒有情殤。”

  “啥?”他說什麼?

  “半個月前的那場婚禮是我爸強行做主的聯姻,我和藤原亞奈連一次面也沒見過,我氣的、不滿的是我爸為了擴大夏氏集團領域的野心,專制的擺弄我的婚姻,和你以為我遭心愛未婚妻情變的想法,相差十萬八千里。”

  “你沒有情殤?!”

  “你再問幾次答案都是一樣。想到那場婚禮我就有氣,所以沒跟你提聯姻的事,沒想到會造成你的誤會。”

  “既然沒受感情刺激,你的放縱墮落宣言又是怎麼回事?”

  他聳肩,“難得擺脫束縛的一種嘗試罷了。”

  嚇!原來都是她弄錯了,他沒有情殤,沒有摯愛難忘的未婚妻,所以她喜歡他沒有關係嘍……

  思緒一頓,心跳得厲害,下午不敢深究的問題,此時答案清晰無比的撞入她心間──她千真萬確對他投入了感情。

  “對不起,是我沒搞懂狀況。”她心慌的站起來,對自己的動心羞窘又無措。

  “小心!”夏允騰一把勾攬過邊說邊退,差點絆到椅子的她。“我沒怪你,你在慌什麼?”

  “我……”她說不出喜歡他,怕惹來他的訕笑,更怕他懷疑自己看上的是他傲人的家世。

  “坐下來再說。”輕按她坐入沙發,之前她才受傷,他可不希望她又跌撞到哪兒。自己則落坐她身邊問:“你還有沒有哪裡被玻璃碎片刮傷?”

  “沒、沒有。”一顆心跳得飛快。

  “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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