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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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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你當年是怎麼攔我的路,還是不懂你是如何可惡的丟掉我的胸針?!」她激動得眼眶盈滿淚霧,「那只胸針是我要送給我媽的,結果因為你,我不但找不回它,還耽擱了我回去見我媽的時間……」 淚水滑落她姣好的臉蛋,她聲音跟著梗住。當年全是因為他,讓她連跟母親說最後一句話的機會都失去!席格的心狠狠揪在一起。她聲淚俱下的指控徹底打擊著他,原來當年那只別針是她要送給她母親的。「對不起,我不知道——」 「別碰我!」她一掌拍開他為她拭淚的手。「就算你現在說上千遍萬遍的對不起,也換不回我媽、彌補不了我心底的遺憾。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如果早點認出他就是當年那個跟她結下深仇大怨的「藍眼睛」,她就能避得遠遠的,也不用像現在這樣毫無心理準備的被惹起滿心的愴然。 席格張口欲言,卻不知該說什麼。當年自己一時的莽撞,豈料會釀成她不能見到母親最後一面的憾事,讓她心靈受創。 「我叫你走啊!」硬將杵著不動的他往門外措,她此時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歡歡……」 「別喊我!」 她使勁一推,他後腳跟絆到門檻,腳步踉蹌的往後跌去,幸好剛到家的易博仁及時扶住他。 「阿靖?」易博仁訝喊,旋即將略帶苛責的眼光望向女兒,「他就是爸跟你提過的阿靖,你怎麼這樣用力推人家,萬一害他跌倒撞到頭怎麼辦?」 易歡抿著嘴沒有回答。剛才見席格腳絆到時,她已經下意識伸手想拉住他,是爸剛好出現的,而且跟當年他加諸於她身上的遺憾比起來,就算她真的害他跌倒,也不算什麼。 「伯父別怪歡歡,是我自己不好。」他該如何坦白他對她無心的傷害? 易博仁有些驚訝他叫女兒的小名。「你和歡歡認識?」 「誰跟他認識。」怨哼著,易歡看也不看席格,一把拉過父親往屋裡走。 「爸還沒請阿靖進屋裡坐呢,咦?你在哭?」 「沒有,眼睛不小心沾到髒東西。」她邊說邊關門。 「等一下,阿靖還在外面——」 「這裡又不是他家。爸去洗手,準備吃晚餐……」 兩扇木造大門緊緊地閹上,庭院裡的席格仍然恍惚的站在原地,腦裡浮現的,是易歡進屋前,那眼睫猶帶清淚的小臉。 自己欠她的,該如何償還? 許紋儀頗意外好友在深夜來訪,還連那只小席格也裝在竹籃裡帶來。 「怎麼一點笑臉也沒有?是不是被你那個工作狂總裁壓榨過度?」 易歡眉心暗蹙,壓根不想談他,逕自掏出口袋裡的五千元給她,「你的保證金。」 「謝天謝地,總算拿回來了。」喜孜孜地收下鈔票,許紋儀忽而想到有些不太對,「你不是說公司規定你要做滿半個月,才會退回這筆錢?」 「我工作能力強,所以例外。」垂下眼,易歡答得輕描淡寫。 「就說你是專業秘書,要應付那個帥哥總裁的淩虐絕對綽綽有餘。改天請你吃大餐,謝謝你替我拿回COC0。」許紋儀曖昧的對她擠眉弄眼,「怎樣?你這個美女秘書工作能力這麼強,那個教女人流口水的大帥哥,有沒有私下約你出去?」 「你要是對那傢伙有興趣,儘管去約他,別扯到我這裡來。」一想到那個跟她有仇的傢伙,她就忍不住有氣。 許紋儀聽得直瞠眼,「真是佩服你,拿人家的名字為貓命名不夠,這會兒又叫人家那傢伙?你沒忘記席格·司奎爾是你的上司吧。」 回答她的,是兩聲幾乎重疊的「喵嗚」,然後就見兩顆小頭顱由竹籃的白布底下鑽出來。 「喝,怎麼多一隻?」許紋儀好奇的要去抱那只灰色小貓,怎料它小爪子一伸就要抓她。 「不可以,司奎爾。」易歡搶先抱起它,望著它圓亮的眼睛說:「紋儀是我的朋友,不能攻擊她。」 許紋儀呆怔的看著她抱起竹籃裡另只喵喵叫的小貓,旋即求證似的指著它們問:「席格·司奎爾?」 「喵噢。」整齊畫一的回應聲清楚的告訴她,那正是它們的名字。 「別那樣看我,我想過幫它們改名字,可是它們只對席格和司奎爾有反應。」易歡說得懊喪。打從知道席格就是她的仇人後,除了向父親坦承他是她的上司,其餘皆不願多提,甚至矢口否認他們有爭執,因為她知道一提起媽,爸就會變得落落寡歡。 接著她立即想到要替貓咪換名字,因為她不想成天叫那可惡傢伙的名字,怎奈她連他提過的懷德、肯瑟都用上了,兩隻小貓還是理都不理她,唯一有反應的,就是它們的「本名」——席格、司奎爾。 「很公平,兩隻都是總裁,一樣大。」許紋儀幽默笑說。 「它們很可愛對不對?」易歡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可愛極了。」若不是怕被抓傷,她很想抱抱它們。 「我把它們送給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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